敌国质子与真太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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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矜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的,那儿的温度是凉的,人已经走了一段时间。
“这个老畜牲!”元矜骂。
系统对这种“明明爽翻了,却还要装模作样故作矜持”的宿主暗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系统道:“事实证明,您的容纳体积以及收缩性足够强悍,看来席瑞对你足够了解。”
元矜:“……”
“你在讽刺我?”
他不悦地挑了挑眉。
系统微笑:“我在夸赞您呢。”
雨夜分外漫长,电闪雷鸣,漆黑天空如同裂了般,轰隆轰隆,雨水在庭院里集成了渠。
水流顺着渠流远了。
另一边,席瑞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关押犯人的牢狱大门外,两位守夜的狱卒先是怔愣了下,随后恭恭敬敬地拉开牢狱大门。
“席公公。”
“嗯。”
席瑞眼眸漆黑。
“那宫女还是不招?”他侧头问其中一个守门的狱卒。
狱卒点头:“是,嘴巴紧得很,各种刑罚都上过了,还是不说背后那人的藏身之处。”
席瑞掀了掀眼皮。
他抬脚走进潮湿阴暗的地牢里,两个狱卒在前面引路,席瑞面上没什么表情,十几步后,狱卒停住脚步,面前是一个简陋的牢房。
牢房里,宫女被绳索绑在木桩上,呈一个十字形,她的服饰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身上有被鞭子抽过的痕迹,血痂布满了全身,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空气里还有烧糊的焦味,不难想象出这位宫女遭遇了什么。
这位宫女正是在汐贵妃庆生宴那天往皇帝酒杯下毒的宫女。
当时他亲自废了这宫女的武功后,刚从房门里出来,就遇见了长廊上醉酒的琅公子。
席瑞面上如潭水般沉静。
宫女在空气里嗅到了某种危险熟悉的气息,她缓缓抬起头,在那蓬乱的头发后露出锐利的眼睛,打量着这位霁国人人畏惧的席公公。
忽然,她笑了。
“燕司齐在哪儿。”席瑞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猜一个宫女在笑什么。
这个宫女是燕司齐的人,这点席瑞早就知道,而燕司齐目前身在霁国,这他也很清楚。
可燕司齐的藏身之处,只有这个女人才知道。
宫女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阴森诡异的笑声,笑里夹杂着痛快和舒爽,后面逐渐哈哈大笑起来,如同一个疯子,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熏香,你身上有熏香!”
“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席公公居然也碰了那个贱人,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熏香是什么?”
宫女神情癫狂。
席瑞眼眸阴沉下来,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握紧。
“什么意思?”
“在我们俪国皇宫里有一种熏香,名为离魂香。我家主子在燕玉琅来霁国前便在他身上种下了此香,席公公可知道怎么种的吗?”
宫女眼神暧昧至极。
“我家主子吞下离魂香的母蛊虫,然后通过房第之事,将子蛊虫引到了那个贱人身上。虽名为熏香,但这种香却是从体内散发出来的,离魂香的本事不大,只能让母蛊虫时刻都知道子蛊虫的位置,便于寻找。”
“我身上也有主子种下的子蛊虫,你要是不信,可以闻闻。”
“跟你身上沾上的香一样。”
席瑞大概明白了这宫女在想什么,他冷冷勾起唇:“倒是让你猜到了,不过你不用挑拨离间,因为我对燕玉琅只是玩玩而已。”
“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席瑞眼眸冰冷,回头看了眼两位狱卒,两位狱卒立马回过神来,开始拿起鞭子抽打宫女!
“什么玩意儿!”一个狱卒边打边破口大骂:“让你说出燕司齐的下落,你扯什么几把香!”
“打不死你!”
“劝你最好坦白从宽!”
宫女眼睛血红,尽管被鞭子抽打,她也没哼出声,只恶狠狠地盯着牢房外面无表情的席瑞。
她不甘心:“你可知那个贱人是怎么在床上取悦我的主人的?”
席瑞笑了:“与我何干。”
黑暗里,他的手掌渐渐握成了一个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几滴血从他的指缝落下来。
血珠“啪嗒”落在枯草上。
另一边,元矜从系统那里听到了宫女跟席瑞在地牢的对话,他猛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
他赶紧问系统:“我这身体被燕司齐上过?”
系统:“……”
“没有。”
元矜松了口气,低头瞅了瞅满身的草莓,有了一丝疑惑:“这具身体里有离魂香的子蛊虫?不会吧,我怎么没闻到什么香味。”
系统说:“有。”
元矜对系统说话说半截的调调简直服了,他磨牙:“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换了别的宿主,早把你拆了改装成电动器具!”
系统沉默了两秒。
电动器具是什么玩意。
“除了通过房第之事把子蛊虫引到对方身体里,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母蛊虫的宿主通过损耗自身的方式逼迫母蛊虫产出子蛊虫,再将子蛊虫磨成粉,兑成水给对方喝。”
元矜摸摸下巴:“没想到燕司齐对自己也挺狠。”
系统道:“他不好男色。”
元矜耸了耸肩:“别解释了,他就是恶心我,而且我们还是兄弟,要他上我比登天还难。”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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