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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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吕菁又派人来请你和丁校尉。”

“知道了,我随他去。”

自从前天夜里,丁廉未归,翌日传来医疗营坞堡遇贼失火的消息,曹昂所住的小院,便被严密的监控起来。

昨日吕菁派那位叫阿怜的将领来请,曹昂推说丁廉去城外游玩未归。阿怜得了吕菁的吩咐,并未为难,只说明日还会再来。

丁廉这小子,怎么会把事情搞那么大!

曹昂心里憋着火,脸上还装的十分坦然,整理好衣冠,悠悠然往外走。

来接他的人,依然是阿怜。若说昨天,她看曹昂,眼中带着戏谑,今天则满是杀意。

“丁廉还没露面?莫不是舍弃你,已经逃回兖州?”

曹昂笑道,“他为什么要逃?”说着,催马前行。

“最好是这样!”阿怜恨得牙痒痒。

当阿怜收到遇贼失火的消息,还与董白调侃,肖一居然会让春娘所在的医疗营被人钻了空子,必然要被吕菁责罚。

到了傍晚,吕菁亲自主持晋阳一切,又命赵云接管肖一统领的军队,阿怜才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肖一被卸去所有职务,软禁起来。

好不容易得吕菁允许,见到肖一。她闭口不谈医疗营内究竟发生何事,只说自己辜负主公信任,带去麻烦,一定配合主公……

阿怜没听清她后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疼。肖一虽然平日严肃,但从来都有一种不同于他人的风度。此刻,肖一额头的红肿未消,隐隐可见伤口,眼下乌青,阿怜从未见过她如此憔悴、颓废的模样。

“我早说过,那个女人会害你,为什么不信!”阿怜的怒吼,打断肖一的交待。

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形,但既然发生在医疗营,肯定和春娘有关,必然是她连累肖一。

脸颊一抽,肖一强打精神,想要劝解,却见阿怜落下两行清,喉头一噎,堵得说不出话。

上前两步,想用袖子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不想被扑了个满怀。感受环住自己的双手,肖一没有动弹,任她抱住。

“不要再这样委屈自己,好吗?她不值得。”

肖一双手放在阿怜肩上,轻轻推开,“不要担心,认真听我说。闯入医疗营的贼人,应该是丁廉,再不济,也是他的心腹。此人能突破层层防护,闯入内院,且受伤的几名护卫,皆是军中好手。贼人的武艺,只怕在你我之上。不能再让丁廉,或者其他陌生人接近主公,一定要护好她的安全!”

“曹公子,主公正在会客,请在偏厅稍作歇息。”

管事的接应,打断阿怜的回忆。往里走去,偏厅里已有人候着。阿怜认得,是长安来的张龙部下。

议事的大堂,张龙站在正中,再次提出带刘辩回长安。

“那坞堡有重兵防守,却还是进了贼人,现在都没抓到,让朝廷如何放心将弘农王留在这里!”

“只不过一次仓库失窃,那贼人被守卫及时发现,所幸没造成什么损失。”吕菁态度强硬,“弘农王有我守护,张将军,与其操心这个,不如早些回长安,助李傕应对反复的韩遂、马腾。”

昨日有从长安来的信使入城,相信韩、马全面撤出朔方郡的消息,已传到张龙耳中。

“既然晋阳侯这么说,我也不敢多言。只是,倘若弘农王出事,陛下一定追究。”张龙冷笑道,“不过,那坞堡距离晋阳城,不过几里,太守肖一着实办事不力,只怕于弘农王,包括晋阳侯的安全不利,我要上奏朝廷,问其罪责!”

吕菁冷着脸,听他继续道,“既然晋阳侯不让弘农王入长安,便让他做晋阳太守,如何?”

原来后手在这里!吕菁眯着眼,“弘农王从未主政,只怕力有未逮。”

“无妨,不是有您辅佐吗?”张龙皮笑肉不笑,“莫非晋阳侯连这都不许,只让汉室血脉做个闲人?”

吕菁眉头一挑,“事关重大,我要先问问弘农王的意思,与群臣商议。”

“并州毕竟是汉室天下,又有谁会反对呢?”

吕菁脸色越发阴郁,张龙心中好不得意。李傕在朝廷的势力还不稳固,不能动吕菁,但又怎能任这个女人,利用弘农王扩充并州势力?

想到此,张龙不得不赞叹贾诩的谋略,难怪李傕防着他。让弘农王、吕菁入长安,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幌子,吕菁必然拒绝。但在晋阳找到,甚至制造机会,让刘辩掌握一定的实权,却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也有谋士提出异议,认为刘辩为官,声望更胜,贾诩却以吕菁不会让刘辩轻易获得军权,但并州内部将由此开始分化,令吕菁掣肘为由,成功说服李傕。

吕菁哪里想到,这次麻烦的背后,就是上次诛杀董卓时逃掉的贾诩。她想起史阿昨晚的汇报:张龙接连出入弘农王府,晋阳主簿张琦,还有赵云,甚至蔡邕的府邸。

看样子,只怕,说动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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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强打精神,但曹昂还是一眼就看出,高坐上方的吕菁,浑身都带着疲乏。

“乐仪,你还好吗?”

“拜你和丁廉所赐,我已经不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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