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谁知道哪天他神经病发作,又把你送进医院!这种人估计连他妹妹都
姜叶口无遮拦的后半句碎在喉间,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滚在地上,腹部痛得不行。
视线恍惚地聚焦时,江云边狠戾到极致的眉眼就在跟前,像是触到了痛点。
姜叶还没来得及恐惧,路边一辆车急停了下来。
江云以的视线本来还在江云边身上,焦急地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直到车上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脸上所有表情从惊恐变为愣怔,好半天才怯生生地喊了句:爸。
许湛猛地回头,这才发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江云边的爸爸,江慕。
江慕没来得及跟江云以说话,回头看着江云边。
打斗已经被制止,谁也没想到这种时候这种地点会有家长出现。
不能,不能打架。跑过来的白映莲紧紧拽着江云边的手,即便他没有要揍人的意图也拦着不放,你不能这样!
本来想上前的周迭微微止步,冷静地在隔壁待机,没有给江云边增添更多麻烦。
解决矛盾的关键时候出现了另一个更讨厌的人,江云边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冷声一句:松开。
Alpha情绪不对,更加反感被不喜欢的人触碰,江云边往前挣了一下想把手抽回来,可没想到白女士却脚步一踉跄往前跌坐在地面。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江云边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要跟自己纠缠,也确信自己没有力气。
周迭在身后目睹全程,亦是觉得那位女士的反应略夸张了点。
再讨厌她也不能无礼,江云边俯下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江慕赶过来的时候,全场的气氛都僵硬得不行。
那位跌倒在地的女士并没有回应江云边的抱歉,而是委屈地被丈夫扶起来,只用跟前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好疼,我的孩子
说着,手落到了小腹上。
江云边跟江慕同时一愣。
她的什么?
白映莲抽泣道:我今天本来想趁着元旦一家人团聚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我怀孕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在外面打架都不回来
江慕反应过来,脸色阴沉地回头:你刚刚推她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江云边脑海里只有一个反应难怪。
难怪父亲一直要他回家,难怪他大半夜也要出来找他回去。
原来是想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时候,宣布新家庭成员诞生的好消息。
江云边!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叫他的名字。
江云边在原地顿了好几秒,才闻到浅淡的雪松味。
周迭就在身后。
我哥没有推她,我哥不会做这种事情!而跟前是江云以的哭腔。
江慕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扶着白映莲:不管他,先去医院。
他又让宁高的学生把姜叶一起扶上车。
车走之后,江云边的魂魄才似重新附着在身体上,垂眸看着江云以:吓到你了吗?抱歉,云以。
江云以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哥,你疼吗?
周迭是最靠近江云边的,他听见跟前的人放柔的嗓音,温柔地安抚:没事儿,不疼。
仿佛刚刚在旋涡中心的人不是他。
能帮我叫个车吗?我把妹妹先送回去。江云边回头,看着周迭跟许湛轻声问道。
从失控,错愕,到现在镇定下来,江云边调整情绪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许湛连忙拿出手机。
周迭轻轻握了下他的手腕,声音很低:好。
江云边抿唇时咬了一节舌尖,疼得整个口腔都麻了,换气的时候才低声对许湛说:抱歉,我就先走了,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之后车来,周迭跟着兄妹俩一起回去。
江云以只是受到了惊吓,哥哥的打架跟父亲的突然出现都让她相当不安,但在车上时她还是很安静。
后半程没有啜泣,也没有跟江云边说话。
把人送回家时,纪莣还有些意外:不是十点吗?还有半个小时。
江云边站在走道里,控制着距离:太晚了不安全。
云以露出笑容,挽着母亲的手撒娇:我想妈妈啦,所以提早回来。
纪莣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视线却落在门外江云边的脸上。
不知是夜晚的灯光还是他涣散的视线,他看着有点憔悴。
怎么了?
云以回头:哥,快进来,你的房间已经收拾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学校了。江云边匆匆落下一句话,转身下楼。
处理好妹妹,之后就是自己压抑的情绪了。
似乎是情绪起伏得太激烈,江云边出电梯时才发现有些头昏脑涨,刚想坐在花坛边缓缓,才发现周迭一直在楼下站着。
有点事,我可能晚些回去。
嗯,玩得很开心,让爷爷早点休息。
您也晚安。
看见人来,周迭挂断电话:许湛帮你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他们那边没受影响。
江云边啊了声,错开视线:抱歉,本来今天晚上挺高兴的。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江慕。
江云边点了接通,耳边是男人冷冷的命令:现在滚过来医院。
江云边挂断电话,还没开口周迭已经叫了车:我陪你过去。
江云边的唇微微抿了下,看着已经靠近的出租车叹了口气。
到了医院,他才慢慢地把今天发丝的事情梳理清楚。
白映莲怀孕了,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父亲,而是打电话催他回家。
目的是什么不难猜,就是想让江云边看一看自己的父亲知道多了一个孩子的喜悦。
到医院的时候,江云边的表情收得干净,没什么情绪地走到病房。
检查出来了,人没事。江慕凝着他的眼睛,带着质问:你今天不愿意回去,就是因为跟人约了打架?
江云边记得自己跟他说过晚上有元旦晚会,但父亲似乎不记得了。
他也懒得解释:不是。
你妹妹在角落哭你知道吗?她这辈子最害怕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你现在还当着她的面打架?生怕她忘不了以前的事情是吗!
江云边本来以为自己够成熟了,有些情绪该收还是能收得住。
但他真的没忍住冷笑:我刚刚怎么没看出来您那么关心她呢?
啪
巴掌落到侧脸。
江云边用舌尖抵了抵侧脸,新生的痛觉迅速地折磨神经。
江云边。江慕叫他的名字,别用这种态度跟你父亲说话。
我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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