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秦昭怔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扫过那只细白又主动的手腕。
第7章 东宫司寝 东宫司寝是教授太子…………
秦昭作为太子见过不少女子,风情各异,妩媚若青楼女子,一颦一笑都能勾去人的魂魄;像东宫良娣般闺阁世家的女子,端庄矜持。太子妃这样‘勾引’的手段是他见过最差的,挠痒、拉个手腕算什么手段。
他已然有说不出来的嫌弃了,但送上门的兔子还是有必要多看一眼。
周云棠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劝服自己,碰上秦昭强有力的手腕后整个身子一颤,心口一阵酥痒,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手,装出妩媚的姿态,“不如殿下来教妾,如何?”
周云棠装男人是最差劲的一个,现在穿回女儿家的裙裳装太子非,形似神不似,说话声线带着颤音,听得秦昭心口不舒服,“周家不教你怎么取悦孤?”
极力稳住自己的周云棠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取悦?”
呆呆的样子让秦昭嫌弃起来:“看来真的没有教你,回宫找司寝教你,回宫吧。”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周云棠来不及多想就小跑着跟上秦昭的脚步,同唐氏打过招呼以后就向正门走去。
秦昭事务繁忙,今日出来半日已是不可多得,她不好再要求他再多些时日。
太子车马就在外间候着,等主子上车后,继续扬起马鞭往宫里走。
周云棠不敢说话了,哪怕秦昭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都假装不知道,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含秋殿前,匆匆忙忙和秦昭行了礼,脚尖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秦昭望着一侧空空的坐榻后摸不透太子妃的意思,周云渺与他的亲事是多年前定下来的,按理,该学习的都已经学习了,不该那样懵懂无知。
太子端坐不语,眸色冷凝,李晖不敢得罪这位祖宗就在一侧等着。
等了不知多久的时候才听到祖宗发话了,“回明德殿。”
明德殿内李侍郎早就等候多时了,太子从外间大步走来的时候他忙迎了过去:“臣见过殿下。”
“你来了,昭应县的事有眉头了?”秦昭觉得热,令人打开窗户,将外袍又脱了下来,露出有力的腰肢。
李侍郎将自己拟定的策略呈交给他,一面细细回答:“治病就需从根部治,症结在于百姓,赔偿百姓损失,让他们知晓县令的为难处,接着上一封万言书至陛下处,如此怎么定夺就是陛下的意思了,与殿下关系不大。”
“你这想法……”秦昭欲言又止,太子妃今晨的意思也是这样,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万言书。李侍郎身在朝堂上,能想到万言书不是什么惊讶的事,而太子妃是闺阁女子,发应竟还快些。
周家给他送了位什么样的太子妃过来了。
秦昭无端停止,阴冷的眸光笼罩着李侍郎。李侍郎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了,便道:“殿下,可有不妥?”
秦昭沉下的面容微微缓和,当着臣下的面色就将疑惑暂时按了下来,吩咐道:“那你去办,着人去办,不需你自己出面,记住,切勿留下把柄。”
“臣知道。”李侍郎领命,脚步不停地退了出去。
殿内留下的秦昭走到书柜后面,将暗格里的书信都取了出来。周云棠离开后,每月至少给他写一封信,时而是地域风情,时而是些许趣事,偶尔会提及朝堂大事。
周云棠为人谦虚,字迹也甚是规矩,学的是颜体。
棕色的檀木盒子里摆了几十封信,秦昭翻开最近的一封信,是大婚前收到的,信中无不是对幼妹的担忧,东宫波澜诡异,希望他对周云渺多加宠爱。
这位太子妃给他太多的熟悉感,若是周云棠假扮的,那么真的去了何处。
对照着最后一封信,他提笔写了封信:云棠亲启,一别三年,兄长心有挂念……
信封以蜜蜡封好,命令心腹赶在唐氏回到封地前送去。
秦昭令人去送信,周云棠坐立不安,取悦就是圆房……一想到这件事坐也坐不稳了,成亲前她有所疏忽,忘记了太子妃是要同太子同房的。
她紧张得不行,云氏反而开兴:“太子妃怕什么,圆房是必然的事情,做太子妃可好过宣平侯世子。您想想,日日不宁,又以男装见人,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您又知晓太子的习性,何愁将来不得他喜欢。”
周云棠狠狠一皱眉,“我做成了太子妃,侯府怎么办?”
云氏向外张望一眼,谨慎道:“您可做世子,姑娘也能做。难不成同房后您还要走不成,您要想开点,不如走一步是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周云棠微微摇头,显然不认同云氏的话。侯府世代忠良,忠诚于陛下,她作为父亲的孩子虽说不能上战场,可将来入仕还是有必要的。再退一步说,若是将来自己的身子不容许她为官,在封地‘娶’妻也成,侯府的前程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如何都不能断送了侯府的前程。
云氏又劝了几句,周云棠依旧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无措的时候,钟良娣来了。
钟家原是宣平侯的下属,宣平侯死后,钟良娣的父亲钟副将就领了兵,但钟副将的本事不如宣平侯,未能成大事,反通过皇后将女儿送进东宫。
钟良娣比太子妃大上一岁,模样随了父亲,眉眼隐着英气,今日来含秋宫穿了葱倩色对襟小袄,款款走来,裙摆不起波澜。
可见闺房规矩是好的,周云棠自叹不如,若不是时刻提醒自己,只怕早就像男儿家般行走说话了。
人至跟前后,她慢慢想起一事来,钟副将卸了兵权,在步军内领着一职,这些年似乎是不如以前给宣平侯做副将时风光。
本朝崇武,边境战事不断,武将叠出,也战死不少。宣平侯当年就差一步就将夏兵赶出百里,可惜最后一战着了道,身陷囹圄。
钟良娣步子夸得极慢,步步生莲,让周云棠惊叹不已,在钟氏行礼后,她立即唤起:“钟良娣免了。”
“娘娘还与从前一样,对妾这么好。”钟良娣笑意温婉,扶着宫女的手在一侧坐下。
“良娣客气了。”周云棠心中敲着鼓,云渺与这位良娣好像并无来往,哪里用得着从前二字。
钟良娣捂唇轻笑,姿态婉婉,“我去岁给您的贺礼是妾亲手做的刺绣,您还回赠给我一方帕子。”
周云棠淡笑着应下了,对于女子所想,她确实不大明白。最多,她只能摸清秦昭的性子。
比如秦昭当众皱眉,就意味他想要发脾气了。
秦昭抿嘴,即将到来的就是他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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