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秦昭的性子看着懒散无度,可骨子里却韧劲十足,脑海里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对于眼前的太子妃是为了安抚周云棠而娶的。东宫里那么多女人,也不缺周云渺一人。
可眼前的少女,出乎意料地有趣。
周云棠拿秦昭没有办法,亲了便亲了,难不成再讨回来?讨回来的办法也只有一个,就是再亲回去。
这是打死她都不会干的。
好在与秦昭同寝一夜也是相安无事,天明的时候,秦昭就吩咐李晖:“盯着国舅,高价将他的粮食买过来。”
李晖不敢在山上久待,生怕殿下秋后算账,赶忙领着人走了。
秦昭预备午后回去,午前就在太子妃寝殿里留了下来,周云棠跟着轻松下来。
这么一放松,就开始担忧云渺的去处,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秦昭闲靠在坐榻上,手中把玩着玉璜,目光散散地落在窗下太子妃的手上,瞧见她修长的指尖缠绕在一起,绕指成柔。魂不守舍的模样透着几分可怜凄楚,他好奇她的小脑袋瓜里还在想什么东西。
夏日里的光从窗里透了进来,给寂静的寝殿添了两分热气,也给周云棠白皙的肌肤镀上光辉。
两人各坐一处,秦昭觉得无趣,起身就想外处走动一番,刚跨出门槛就见到钟晴的身影。
再回首,就见太子妃站了起来,抬首望着他:“殿下若是无趣,妾陪你对弈?”
瞧着敌人来了,就来巴结讨好他。秦昭心中嗤笑,吩咐人道:“去取棋。”
小女人的心思太过明显,私下里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人前又做出讨好他的事,这位太子妃可是有趣多了。
钟晴入殿的时候,就见到两人各执一子。
说到棋,她是不懂的,早些年听闻周世子棋艺精湛,数度赢了太子殿下。
但周云渺好像不精通此道。
她款款行礼后就让人搬了凳子就要坐在太子殿下一侧,宫人去搬凳子,却听到太子妃吩咐道:“钟良娣看得懂吗?”
钟晴一怔,显然未曾料到太子妃会这么呛声,无措地看向秦昭,楚楚可怜。
秦昭的棋被重重困住,举步维艰,压根未曾在意钟晴的神色,棋落无悔,丝毫没有时间去怜香惜玉。
宫人停了下来,钟晴气得心口疼,娇滴滴地唤道:“殿下、妾就想见识一番。”
周云棠听得身上汗毛竖立,轻巧落了一子就就彻底击垮秦昭最后的抵抗,顺口就道:“见识殿下如何惨败?”
秦昭输了,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没来由地觉得厌烦,自觉丢了颜面,道:“出去。”
“殿下……”
钟晴眼泪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看得人心口就软了。
周云棠托腮望着这么一位娇软哭泣的佳人儿,恍然愉悦极了,“钟良娣,莫要惹殿下不高兴。”
钟晴把心一横,“听闻太子妃不懂棋艺,怎地今日就这么精湛了。”
闻言,秦昭怔忪地抬眸。
周云棠俏丽的面容上涌起浅淡的粉妍,修长莹润的指尖敲击着棋盘,坦然的神色引得钟晴心口颤得厉害,她坚持道:“听闻您与周世子长得模样相似,不知您是周世子还是太子妃周云渺呢?”
殿内宫人跟着一惊,就连秦昭也是一副晦深莫测的样子。
周云棠微微皱眉,钟家掌握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专等着找她的把柄,云渺这个傻丫头竟然还与钟家的人来往。
她捏着一枚暖玉打造的白棋,指腹与棋子几乎融入一体,洁白无瑕,“钟良娣想好了再说话,哥哥与殿下相处在一起足足□□年,是男是女,殿下会不知吗?亦或者我是男子所扮吗?殿下,我是男子吗?”
“您自然是女子,周世子是男是女就未知了。”钟晴反唇相讥。
“殿下,您和哥哥常日同寝一榻,您觉得他是女子吗?”周云棠淡笑,袖口中的手却紧紧捏着白棋,不动声色地将那股慌张紧紧压在心口上。
秦昭静静地打量这位淡然从容的太子妃,联想两人走棋方式与精湛的棋艺后,心中存了两分疑惑,当着钟晴的面握住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孤不是瞎子,钟良娣以下犯上,回东宫去思过。”
钟晴急了,道:“殿下,皇后也存疑,特令妾来查看的。”
周云棠的心提到嗓子眼,皇后如何知晓的。
秦昭冷笑连连,猛地伸手将对面的人儿拉入怀里,摸着她尖削的下颚,“滚回宫去。”
周云棠紧张的眸色被秦昭尽数览去,他漠视钟晴的话儿反而亲向紧抿柔软的唇瓣。
周云棠被亲得无法呼吸,皱眉呻嘤。
见状,钟晴双眸通红。
第22章 赵唯 那就让他闭嘴。
午后,秦昭顶着烈日就离开骊山,钟氏也跟着被遣回东宫,走时梨花带雨哭得凄惨,众人无不心疼。周云棠对女子装弱并无感觉,令人去盯着回宫。
回到宫里后又觉得不妥,唤了心腹回东宫密切注意钟氏的一切事项。
在山上等了两日后,李越押着粮车浩浩荡荡地来到骊山脚下,一至宫门处就迫不及待去沐浴,泉室里待了半日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侍卫禀了太子妃,国舅爷来了。
周云棠与李家关系不好,这是自周云渺被定为太子妃的时候就注定的事情,李家绝对不会要一个妾室的位置,周家不仅无权又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任人看了都不会觉得心里舒服。
“那就将粮食送去县内,让国舅自己去送,东宫不许插手。”周云棠正依靠在软榻休息,幽深无痕的目光懒散地从外间青翠欲滴的树木上挪了回来,青葱般的指尖在自己的耳垂般捏了捏,想起紧要的事情唤了李晖过来。
李晖在昨日刚来,也不打算回宫去,闻讯就赶了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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