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江封只要在其中任何一个瞬间清醒过来,都可以阻止,可以给他打电话求助,然而对方没有。
说到底都是借口,就算入戏再深,也不可能一次悬崖勒马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楚燃洲都不用听江封的回答,因为不管对方说什么在他这都已经被判定胡扯。
可不知道……又是几个意思?
“我上一世……状态比较差,”江封解释道,“尤其是在电话中见证了你的死亡之后,状态就更差了,很多事情会回想不起来。”
挺好,好一句回想不起来,楚燃洲腹诽,这回答还不如直接甩锅呢,不清不楚的给未来留了后路,反正现在什么都没认下来,之后故事那岂不是想怎么往下续,就怎么往下续。
“行吧,想不起来就算了。”楚燃洲不冷不淡地回复了一句。
“楚哥……很希望我想起来?”江封试探地问着,“状态好的话,我努力一下,还是可以找回记忆的。”
呦,还有能回想起来这个选项呢?
“如果可以的话,肯定还是回想起来比较好。”
随后江封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后往里面打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让自己酒醒之后,记得努力回忆上一世最后的记忆。
楚燃洲静静地看着江封表演,他是真的好奇,江封找回所谓的记忆之后,会怎么跟他洗白上一世的事情。
然而在那之后楚燃洲却没有等来对方任何洗白的行为,等到的,却是对方生病的消息。
后宫剧里,皇上的戏份都没有多少,更何况是身为男二的九王爷。所以江封生病请假对于剧组的影响有限,大家基本上都没当回事。
联系江封也没有回信,楚燃洲便给江封的经纪人打电话,对方只说江封病了需要静养几天,在医院里面没让江封用手机,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先告诉他。
楚燃洲确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江封说,寒暄了几句便撂下了电话。本来以为等两天就能再次在剧组看到江封,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依旧毫无动静。
换衣间内,谭鹿神色凝重地打着电话,随后愁眉苦脸地把消息转达给了楚燃洲,那就是——
九王爷可能要换人演了。
谭鹿:“你跟江封关系不是挺好的么,知道他是怎么了吗?他经纪人口风实在是太紧了,连在哪家医院都问不出来。”
对此,楚燃洲只能无奈摇头。江封全程没有回复他的任何消息,他现在对于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
最后,还是谭鹿通过费瑜,打听到了江封医院的信息,不过具体为什么进的医院,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楚燃洲二话不说就杀到了费瑜提到的地址,那是一家私人医院,看着住一天就不便宜的那种。医生原本表示江封现在的状态是不接受朋友探望的,但是知道他的名字是楚燃洲之后,犹豫了很久,还是允许他进入了病房。
进入房间后,周围一片雪白。江封没有穿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整个人非常干净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粉红色的仓鼠跑轮在看。
楚燃洲并没有刻意压着脚步声,然而对于有人进入病房,江封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走到对方跟前站定,呼唤对方的名字,江封才缓缓地扭头看过来。在这一过程中,高领毛衣的领口随着江封的动作有所移动,隐隐地露出一小部分脖颈处的皮肤。
但仅仅是那一小部分,楚燃洲就看到了一片红紫,交错地蔓延在江封的脖子上。
那种印记他在影视剧中见到过,是勒痕,而且不止一道,是很多道织在一起,纹在江封的脖子上。
楚燃洲的呼吸停止了一秒。
“楚哥,你来了。”江封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说起来我好像回想起……”
说话时,江封的视线落在楚燃洲手中的手机上,随后就像是魇住了一般,眼睛再也没有转动过。
“回想起……”江封口中重复着,呼吸愈发地急促,闭上了眼睛,“回想——”
房间内的各种机器,此起彼伏地爆发出警报声。
还不等楚燃洲有所反应,江封就被周遭的医护人员按在床上注射安定的药物。
接受药物之后,江封能看出来明显的乏力,但还是撑着坐直了身子,冲他笑了笑。
“前辈,”江封招招手,“过来。”
对方改口称呼他为前辈,而不是楚哥,楚燃洲就知道江封这多半还不够清醒。他走近,坐到江封床边,就听到对方压低了声音,跟他说:
“前辈,那天晚上我被替换下去之后,那小子是怎么骗你的?”对方轻笑着,“让我想想……说触发了自己的心理阴影,还是说自己害怕?”
楚燃洲瞬间警觉。
“他才不害怕,那是扼杀猎物前的兴奋,话说他那天真没把你怎么着?都是男人,这自制力,啧啧啧,我都有点敬佩了。”
楚燃洲咬着牙,“郁——桐——”
“bingo,”病床上的人打了个响指,“不过不用恨我,我没兴趣害你,他自己承受不了那些痛苦,才会有我的出现,我可不是坏人。”
“这么惊讶干什么,他不承认我这个人格?也对,要是知道好几次抱着你胳膊的人是我,他恐怕死的心都有了。”说着对方摇了摇食指,“与其信他,不如信我。他骗起人来,那可是连自己都骗。”
楚燃洲审视地看着跟前的人,从这个人身上他居然看不出一丝江封的影子,他很想相信江封只是在骗他,但一切都太真了。
“你不是一直想报复他么,我告诉你一个巧宗儿。”床上的人侧身,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着楚燃洲的扣子,“正常状态你没有任何机会能上他,他那个应激反应的保护机制,会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没控制好反伤了你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不一样,这个身体注射了药物,他反抗不了。”楚燃洲能够感受到眼前人的无力,只是抬了一会儿的手,都要倒在他身上调整着呼吸歇一歇。
“考虑得怎么样?”楚燃洲感受病床上的人捏了捏他的下巴,“要做决定就趁现在,那家伙刚刚看到你拿着手机就受了刺激,如果这会儿不把他替换出来的话——”
“他这辈子可能永远都不会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完了一个小时【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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