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介于江封的公寓他知道密码可以直接进,连金小楼他却没可能去每一个房间敲门,所以楚燃洲下了出租车之后,就直接冲向了江封的家。
上次清晨他走得匆忙,除了满地的药品分装台之外,根本没有怎么关注其他的地方。现在联系不上江封本人,剩下唯一能够了解对方一些信息的,便只有这个公寓了。
就在他在街道上狂冲路过连金小楼的时候,收到了谭鹿发过来的消息,江封不在天台。并且听说前两天,连金刚凑了一个特别大的场子,热闹完之后里面乱得不行,又赶上这两天是工作日,所以管理者干脆关门重新布置室内环境,近两天只有少量的工作人员进出。
至少就现在翻到的监控录像来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江封今天来过这里。
楚燃洲脚步稍顿,给谭鹿回复了一句收到,便重新把手机扔到外衣口袋中,顺着路标往江封的公寓跑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江封就在五楼的位置,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一切。
之前,楚燃洲的好感度增长到百分之九十七的时候,就没有再动过。不管江封表现得冷淡还是友善,都既不往下掉,也不往上涨。
其实掉好感度并不是一件坏事,基本上当好感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之后,其波动都是加一减一的这种上下波动。毕竟当一个人的好感度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想要得到对方更多的喜爱,往往需要一个先抑后扬的过程。
一直吃甜点,吃到最后就逐渐就不会有什么很甜的感觉,但如果这时候配上一杯苦咖啡,下一口甜点咬下去,就可以继续甜到心里了。
而江封,现在就在熬这一杯苦咖啡。
江封面前的桌面上摆着很多酒,以及一个和酒瓶格格不入的,仓鼠跑轮。房间内除了江封之外没有其他人,所以10587正在跑轮上肆无忌惮地狂奔着。
“要我说,你这么算计也是没意思。”10587跑累了,跳下跑轮吐槽道,“人类的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靠逻辑解释清楚的,不然我们人工智能比你们还擅长谈恋爱。”
江封只是继续喝着酒,并不答话。
“实话说喔,穿越者怎么完成任务我们是管不着的,而且其他穿越者的任务,都是那种造福世界的主题,基本上不会涉及情感方面的事情。”10587砸开一粒花生,把上面的皮扔到一边,“但……一般不都说,使用真心才能换真心么,你说你好端端的非得这么作死,是不是有点不够厚道。”
听了这话,江封难得把视线拉回到10587身上,略微侧头,甚是冷淡地看着桌面上的仓鼠。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10587挺了挺胸脯,“忠言逆耳懂不懂!”
江封轻笑一声,顺手把桌子上10587制造出来的垃圾扔掉,“你就是一如既往地想看我滑跪而已,不用说得这么高大上。”
10587:草,居然被发现了。
它就是看不得江封欺负老实人,自己在江封这里屡次吃瘪也就算了,要是楚燃洲能争气教训一下江封,它也能平衡些。
结果现在楚燃洲也被欺负,10587物伤其类那个劲儿就上来了,看不过去眼!
但它看不过去眼……并没有什么卵用。
江封这会儿刷着微博,上面一个关于他的热搜排名正在逐渐上涨,是有人爆料他和多人有不正当关系,私生活混乱的热搜。
终于,江封放下手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罗阜这个怂货,终于敢动手了。
之前因为费瑜和其他几个人的关系,罗阜有想黑他的心,但是又没有黑他的胆子。在江封前面一通拉仇恨的操作之后,终于成功地把罗阜眼红的对象,从楚燃洲变成了他。
为了逼罗阜狗急跳墙,江封把对方的前路逼得是一点不剩。虽然现在在大众的眼中,罗阜只是个扑街没有什么黑料,但是在所有制片人导演广告商的眼中,罗阜已经是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的存在。
然而即便如此,让罗阜真的敢豁出去搞他,也是废了江封好大的功夫。明里暗里安排了不少人给罗阜洗脑,告诉对方自己演完《罚》之后心理状态极差,谁背后推一把必垮。
才终于等到对方出手。
不仅如此,江封生怕对方资金不够,没黑起什么风波就被其他的热点压下去了,还专门贴钱黑自己,很努力地想把自己黑上热搜前几。
视线刚从手机上移开,江封就看到10587弄得一桌子的花生皮,放下酒杯的动作,顿时重了几分。
而10587正吃得忘我,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来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封把花生从10587手里抢走,“你刚刚好像说我,只有算计,没有真心?”
10587一边的囊还鼓着,整张脸都显得有些畸形,点了点头。
“只能说,人工智能到底还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江封无奈地摇了摇头,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附近,深沉开口:“我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根本不知道。”
10587:?
您老在说什么玩意?
它正要把花生从囊里面抠出来,好好跟江封掰扯掰扯,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就被对方拎到了半空,俯视着桌面上的一切。
刚刚一直站在桌子上,10587看到的只有林林总总胡乱摆放的一些酒瓶,但等切换到俯视视角的时候,才看到所有的酒瓶的分布,是完美对称的。
而它方才制造的那些花生皮,就是一副对称图画上的一块污渍一般,极其扎眼。
“如果我真的只是在算计,按照我的脾气,我完全可以选择死在金朝奖颁布的那一天,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江封松开手,让10587砸在它自己制造出的花生皮上,“而我却偏偏选择了今天,突兀地就像桌面上花生皮一般的,一个根本不对称的日期——”
“九月十四日。”
“九月十四日,”在公寓中的楚燃洲,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轻读出声,“晚上十点四十三分,楚哥,我们又见面了。”
“医生都说我疯了,我不相信,但当我再次这么清晰地见到你的时候,我信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哭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
“楚哥,你对我不太好,但是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疯了。”
楚燃洲平复着呼吸,将日记翻页,没有再念出声。
9月15日:
“我摊牌了,听说极致的恨是最专一且持久的。
楚哥,来恨我吧。”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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