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凤凰(1 / 2)
以我的元神做祭,再以心头血做辅方可化解。
这分明是在要我的命,我轻笑,看来这真是一场早已规划好的阴谋。只怕孟聆之死不过是场开头,为的就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只是从来最恨我的,也莫过于青禾了罢?
青禾难道能料到我会醉酒去杀她?那她又如何让赤魇对孟聆下了手?青禾定不然不是这个制造阴谋之人,那最恨我的又会是谁?
夜隐么?夜隐本就与我爱开玩笑,可从未伤我害我,却为何偏偏后来那样冤枉我?夜隐倘若这样会隐藏自己,那他从一开始接触我便做了计划。但这似乎也太牵强,我相信夜隐至少最初与我相交时是用了诚心的,至于后来这样冤枉我,或许与孟聆说的执念有关。那么,夜隐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除此之外,最恨我的该是天帝。为何这样说?
天帝倘若知道了无极天书在我手中的事,定然怕我泄露了他的为人以及他干过的事。况且凤凰族功高盖主,只怕天帝早就对凤凰族有了恻隐之心。所以借我之手来除掉凤凰族,如果是天帝的话,很能解释魔族突然公开挑战凤凰族的事。
魔族与凤凰族之间本就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魔族一度想要联盟凤凰族,绝不会在这个关头倒戈相向。魔族与天水向来一山不容二虎的,魔族和天族会联手除掉凤凰族么?那天族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对了,秦奉曾说,赤魇有心魔,是否清楚了赤魇的心魔也就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
“秦奉,你曾说赤魇有心魔,如今你可愿说说赤魇的心魔倒是因何而起?”
秦奉看着我,也不知我为何这样问他,想了许久又才说道:“这事少有人知,本就是场风流韵事引起的风波。”秦奉欲言又止,我催促道:“你快说罢,并非我好奇这些往事,只是要弄清魔族的计划那便要知己知彼的。”
秦奉这才恍然大悟,伸手指了指我,脸上带着钦佩。
“听闻天帝尚未坐上大位时便垂涎魔后美色,几番暗自造访。洪荒前度,凶兽遍野,既有毁天灭地之能,亦有排山倒海之法,赤魇曾与东帝共同平定洪荒凶兽,算来也是东帝的帮手亦是东帝的同袍。而后巫妖大战东帝陨落,天帝坐上了大位便重造妖族改名天族。天帝醉酒之时调戏魔后被赤魇所见,赤魇一气之下离开天族自立门户。天帝担心赤魇造反便几番打击,赤魇便躲去北荒,却因心性不平也屡屡拿北荒人族出气,以至于北荒至今再无人族居住。天帝登上大位羽翼丰满,便光明正大调戏魔后,却被狸猫族的公主发现,二人合力演了场戏,对外宣称魔后勾引天帝被狸猫公主捉奸在场。赤魇为此心性大变,以至于魔后悲屈而去。”
我听后震惊不已,这天帝竟是这般品性。先不说杀兄篡位,凌辱儿媳,忘恩负义水洗人族,如今还欺凌属下之妻,还有什么是天帝做不出来的?
所以天后虽是因为赤魇移情别恋而去世,但总归也是因为天帝的冤枉所造成的。那夜隐对天帝疑惑天族定然充满仇视,如果这样来看,夜隐想针对的不是凤凰族,而是天族,可他又为何要这般冤枉我?
有些事似乎很微妙,总能想清楚,但仔细想又觉着哪里不对劲。
我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夜隐是恨天帝无疑,或者一同连带恨了天族,也因此他几番遇见紫昊都会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他那时或许也是当真有意阻止我与紫昊的亲事。毕竟凤凰族的实力这五荒四溟有目共睹,夜隐自然不想凤凰族与天族联盟。
想到这里我突然双眼一瞪,似乎醍醐灌顶,我大拍手喊道:“我知道了”。刚说罢,大家扭头来看我,无不是震惊和疑惑。我走到中间将自己梳理的问题关键再次在脑中过了一遍后对大家说道:“天帝与狸猫族公主害的魔后悲屈而死,夜隐自然痛恨狸猫族与天帝。那时夜隐故意与我交好,现下想来是夜隐有意阻止我与紫昊的亲事,更是要阻止凤凰族与天族的联姻。可如今木已成舟,我与紫昊定了亲事,夜隐见此无法阻止索性便要毁了凤凰族,让天族失去强有力的帮手。”
听我分析完后大家也偏头将我的话斟酌几番,似乎也觉得很在理,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赤魇虽看似信了魔后有意勾引天帝的荒唐传言,但更多的是觉着天帝损了他颜面。赤魇本就对天帝做法怀恨在心,当时苦无实力,便只得拿魔后出气。赤魇这几万年一直韬光养晦,深居简出无非是养精蓄锐,暗自等待时机。如今魔族早已羽翼丰满,自然不会再吞下那口恶气。可惜凤凰族虽是各仙族想吃进嘴里的肥肉,却也使得凤凰族的实力间接成了自己的致命凶器。”
魔族自然觉着得不到的便毁掉,左右不过凤凰族罢了,若留着自然是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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