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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就是很双标。
早前她对程砚洲看不顺眼的时候,有几回眼神里攻击性直白,老爸还有意无意地替他们兄妹俩说过好话,诸如为人质朴在外求学不易之类的。
如今老爸倒成了最挑剔的那个。
“反正我现在还小,只是谈恋爱而已,假使很多年之后,你对程砚洲还没有改观,还是觉得我和他不合适,那时候你再拆散我们也不迟。”
改观?拆散?用词一个接一个地尖锐。
他回想起多年前,傅予还是个嘴馋的小孩,整天眼巴巴地看着街角卖的糖葫芦,小作坊要买机器要招人,债务连连,入不敷出,可他总是瞒着妻子满足孩子的小小愿望,有回被发现了,父女俩一高一矮站在一块挨训。
傅容庭算完账,一把将傅予拉过去看她的牙,眼皮一掀,冷笑:“她要吃你就买啊?她要天上的月亮你去不去摘啊?”
女儿长到如今,按部就班地读书上学进公司历练,几乎没和他提过不合理的要求。
唯独这次,所谓的不合理,也只是在他看来而已。
“行了行了,说得我跟封建社会大家长似的。”余致伟皱着眉头,心想不过是一个男孩子,就算是十个男孩子,哦不,他又一本正经地提点:“只一点,谈恋爱要清清爽爽的,切不可脚踏两只船,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能将老爸说通,心里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
今后的路还很长,希望能和那个在火车上摇摇晃晃的笨蛋,慢慢走下去。
列车驶过幽深晦暗的隧道,雨丝飘荡在车窗上,伴随着夸擦夸擦的节奏,白色充电线来回不断晃动。车上没有多余的空位,想要充电,只能守在插座边。
从前往返学校时,为了节省电量,手机很少使用,可现在,即便是傅未遥不联系他,他也会情不自禁地看看之前的聊天记录,翻翻手机里拍过的照片。
翻着翻着,心头又浮上一丝惆怅,回到学校之后,等待他做的事还有很多,要和婷姨说清楚未来的打算,还有,要更努力地赚钱,像之前答应书岚的那样,尽快让她从傅家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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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松最近过得很不畅快,匿名举报反倒弄巧成拙,让那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他没敢告诉父母自己的失策,愈加恼恨程砚洲碍手碍脚。
最近手机上来自家里的夺命连环call少了不少,他隐隐觉得不安,烦躁地按灭手上的烟头。
钱被家里管着,处处掣肘,有门出不了,总不能次次都谎称没带钱包,想起酒吧里那个含沙射影讽刺他的女人,他就火大。好好的一个假日,过得憋屈非常,好在还有莎莎,回家后依旧天南海北地陪他聊天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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