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没有她江月犀不敢挣的钱(1 / 1)
军阀混战时期,时局动乱,百姓惶惶。
风陆城内,只有万露升饭店里却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歌舞升平。一个烟雾缭绕的包间内,穿着军服的男子斜倚在炕桌上,从一旁正放的军帽来看,他是个不小的官。
“哼,一听说有城被攻陷,这些个老百姓就吵吵着让我去打,不想想打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我那些个士兵,吃酒耍钱还要有女人,要是没钱,这年月谁会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跟你拼命去!”云正锋把拇指肚般粗细的烟卷移开,一边喷着烟雾一边说。
“云帅说的是,生逢乱世,命只有一条,大家想的都是得乐且乐,谁也不想整日苦唧唧的还白送命。”另一个女声响起,声音如同她那红艳艳的小嘴里喷出的烟雾一样,带着渗入骨髓的迷香,光听着,人就酥了半边。
“不过月犀啊,你说我到底去不去呢?总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这么多的兵这么多张嘴,光是这么耗着也要钱,可是现在有兵的不止我一个,大家现在都按捺着,我这么出去是不是像个冤大头啊?”
“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刚才在大帅面前压制的霸气显露无疑。
“我的云帅啊,生在乱世比命更重要的,就是把握住时机,你就是再惜命躲着,谁知道到时候哪儿就冒出发暗枪,我倒觉得你趁此时机拔得头筹才是最明智的,你以为那些人都不想出去?说白了不就是一个钱字,我江月犀别的帮不上忙,可钱嘛,江家的产业凑吧凑吧还是能拿出点的。”
云正峰一拍桌子:“好!月犀你一介女流都能说出这种话,老哥我就更不能耸了,你放心,等本帅打退了那帮蛮人占个几座城,是不会少了你的——”
云正峰说着,拍了拍对面的柔夷小手。
“老爷在世时就把云帅看做兄弟,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月犀靠着将军吃饭,将军好,我也才能顾上自己那些小买卖。”
云正峰见事情说定,又被江月犀夸美了,正在兴头上,提议两人去城中的晟华戏院听戏去。
“听说他们这次请来了傅兰倾傅老板,要唱一整个月,咱们也去看看!”
云正峰说着起身拿起了军帽,一旁伺候的副馆忙打开窗户和门,一阵风吹来,房中烟雾大散,露出云正峰那粗犷的脸,而只见云正峰对面坐的,竟是个看年纪不过二十一、二的小美人,一身红罗衣裙,小小的绣鞋外露,青葱似的小手捏着一根翠玉烟嘴儿的乌木烟杆,铜烟锅正泛着红光。那小脸儿更是粉团玉雕一般,猫似的眼睛细细眯着,红唇挑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就是江月犀,垄断了整个风陆城和临边城市烟草和布匹行业的女人,自家的当铺更是分店遍开,听说近来她又想插足茶叶生意了,总之在大家的口中对她的评价是,在这世上,没有她江月犀不敢挣的钱。
江月犀起身,一旁的大丫头江枫儿忙将一袭水貂大衣给她披上,她拽了拽领子,笑道:“我一个粗人,最是听不得那些咿咿呀呀的,不过云帅既然有雅兴,我就陪着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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