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希望下一次回来,她能够彻底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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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芸芬把佑丰抱在膝上,把他脑后结成小辫子的胎发解开梳散,再给他穿上睡觉用的小兜兜。佑丰长得很快,身上筋肉结实,穿上绣着荷花的兜兜,活像画上举着乾坤圈的小哪吒。

可不管他在人前怎么要强,芸芬都只把他当成小娃娃,睡觉的时候搂在怀里,唱着多年不变的歌谣。

“芸芸,你儿子多大了?”佑丰今天突然在芸芬怀里问了句,打断了她轻哼的摇篮曲。

“七岁多了,”芸芬嗅了下佑丰的头说,“马上他就要来风陆城了,哪天把他接来陪少爷你玩儿好不好?”

芸芬有一个很天真的想法,也许这两个孩子从此可以都在江府里,那么虽然失去了丈夫,可作为母亲,她终于圆满了。

佑丰却冷冷地道:“你还记得他打破我的头吗?”

芸芬一愣,立刻道:“他那时候不懂事,现在你们都大了……”

“你心里只有他!”

佑丰“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芸芬,“他别想进来,否则就先给我砸一下!”

芸芬愣了愣,凄凉的把眼泪含在肚子里,伸手试探着把佑丰搂过来,拍着他睡觉。

柱子还是接来了风陆城,但依旧是不能进江府来看母亲的,通过孟茹溪的介绍去了金匠那里当学徒,芸芬每月领了工钱就请半天假,到外面买些东西去看儿子。当学徒不吃苦就学不到本事,可是跟之前给别人放羊比起来已经好很多了。小小的孩子,只能从苦、和不太苦的结果里选择自己的路。母亲来的时候就是他生活中最甜蜜的一天,吃好吃的,跟着母亲到处玩玩,做半天的孩子而不是学徒。可每到了黄昏,母亲要走的时候,便更加的难舍,柱子无论怎么撕心裂肺的大哭,母亲总归是要回去的,这让他简直要恨母亲了。

芸芬也只能含了泪,忍着那听了揪心的哭声跑出金匠的家门,一直跑出几条街不敢停,然后一路哭着回江府。

柱子仍一直望着母亲离去的方向,他知道母亲去哪里了,那个挂了红灯笼的门口,那堵高高的院墙,它们有个笼统的名字,叫江府。江府里面有一个漂亮却冷若冰霜的小孩子,他抢去了自己的娘。几年前,那个孩子就跟自己说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自己的反击反叫他得逞了。

那个府邸,那个高处的小少爷,成了年仅八岁的柱子心里最大的仇敌。他想让自己牛犊一样的小身子快点长大,长到成为一头大蛮牛,好去撞翻了那个府邸、那个少爷,把母亲接回家。

毕竟人再卑微,不至于连母亲都不是自己的吧。

这时候的肖铁柱还不知道自己日后和江佑丰的纠葛,所以他日日夜夜的恨着这个人。

芸芬哭红了眼睛回来,还要看佑丰的脸色,他今天准不会高兴,睡觉的时候还会背对着她,吃奶的时候——哦对了,佑丰虽然五岁了,但依旧断不了奶。吃奶的时候,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心里一火又咬一口,芸芬只能暗自流泪。

另一边,窦春写信给总统,想要一个交换生的名额。她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当初她是为了救助伤员错过了机会。

她每天写一封,字字恳切。终于在第二个周末回家的时候,被江寒浦叫到了书房。原因是段瑞宁看了窦春的信,总统一直很欣赏这个女孩子,但是知道她出自江家后,没有立刻下决断,而是先给江寒浦写了封信说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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