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体委在旁边像是在瞧好戏一样,压根儿就没有插嘴。
这两人上学期的时候别提有多高调了,补个习而已能天天黏在一起,说好听一点儿是辅导,说不好听点儿别人还以为这两人在谈恋爱。
诗杳十分虚弱的笑了笑:我爸妈收了我所有的银行卡还有通讯设备,没能及时和你说声抱歉,对不起。
傅柔眼眸闪了闪,她表情有些不是很自然。
校医帮诗杳把腿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对她说: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在这里睡一觉吧,我给你一张假条你让同学帮你带过去就行了。
体委就是专门跑腿的,傅柔说要留在这里关爱同学,他诶了一声拿着诗杳的假条就溜了。
把假条送过去之后他还要打篮球呢。
诗杳没有真的入睡,她看着傅柔饱满光滑的脸蛋,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傅柔却比她要更先一步道:你还是睡觉吧,你有什么苦衷我不想听,在我面前你已经耍过一次苦肉计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反正那个活动已经结束了,这个学期你的成绩好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多加油吧。
傅柔起身准备离开,诗杳却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我快死了。诗杳的语气很平静,但对于傅柔而言更像是一道惊雷落下。
诗杳长长呼出一口气,笑容有些释然:原本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和你说话了,傅柔,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
校医室很大,里面有三张床,在单独的一个空间里,校医在旁边的办公室里看书,傅柔盯着诗杳的眼睛看了许久,像是在判断诗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误会你什么?
傅柔不想装什么聪明,她走到窗边把窗户和窗帘都拉上,转身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诗杳身边:你还有力气和我讲故事吗?
有,只要你愿意听,我就能讲。
傅柔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诗杳有些干枯的黑发,语气令人听不出心情:还是算了吧,你先睡觉,我怕到时候你真的死在我面前,那我责任不就大了。
她摸着诗杳的头发轻轻扯了扯,有一根头发被傅柔扯了出来,她像是解气了一样,用另一只手将那根头发缠绕在左手食指上。
诗杳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直直的看着傅柔,也跟着她笑:我尽量,死远点儿。
说完这句话之后诗杳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只一瞬间而已她就已经进入深度的睡眠。
看着诗杳消瘦下去的脸颊,傅柔长长叹了一口气,方才在诗杳面前伪装出来的坚硬外壳也彻底破碎。
她有些不确定诗杳是不是又在和她玩苦肉计,但是诗杳玩苦肉计玩成这样,拿身体开玩笑,是不是也太过火了一点儿?
傅柔拿出手机走出校医室给每天接送她的司机打了一个电话:黎叔,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诗家发生了什么,您能帮我查查吗?
我同学面黄肌瘦,今天在体育课上还晕倒了,我身为班长当然有义务帮助她呀。
这件事我爸妈如果没有问的话您就别说了好不好,我送您一条烟抽。
打完电话之后傅柔又去学校小卖部里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向班主任请过假之后她又回到了校医室。
校医看见傅柔又回来了,问她:你是要在这里陪你的同学吗?
傅柔点头,笑得很有礼貌:是的,到点儿的话您可以准时下班,等我同学醒来之后我会和她一起离开,还会帮您把空调关掉,门也会关紧的,您可以放心。
校医哪怕是不参加教学工作也能知道学校里有一个白发小姑娘学习成绩好,特别受那些老师的喜欢,所以对傅柔这位校医也是非常信任的。
等打了下课铃之后她把白大褂脱掉之后挂在椅子上就下班了。
因为寒假刚过,才开春,所以室内的暖空调非常舒服,傅柔在小卖部买了一袋子东西回来,吃了几包之后开始看着诗杳的身体。
诗杳在这种天气依旧是一件衬衫打底,外面套一件学校发的冬季校服,傅柔看了一下诗杳的手,修长白皙,就是太瘦了,反而没了美感。
她这个年纪的少女长到这个状态已经非常强了,长得漂亮个子又高,她家庭环境也不错,怎么会突然一下变成这样?
像是想到什么,傅柔把诗杳的袖子往上拉,看见了一条条暗红色的痕迹。
这样看来应该是被虐待了吧。
几乎是一瞬间傅柔就捋清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诗父那唯唯诺诺的恭敬态度以及对诗杳病情的漠然与毫不关心都在告诉傅柔诗杳在家里的地位。
所以诗杳现在这么虚弱的样子难道是因为那时候诗父说会给诗杳请家庭医生结果没有请吗?
傅柔下意识咬了咬唇,在想她那时候什么话都没有和诗杳说就跑到国外去还等着她主动道歉这种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本来就是诗杳先装病骗她的,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也只能说是诗杳自讨苦吃。
做完心里安慰之后傅柔拿出手机把诗杳手上的伤拍下来之后没多久接到了黎叔的电话。
黎叔去查诗家显然也是在经过了傅母的同意之后才敢去做的。
诗家的生意现在已经是一落千丈,他们最近在寻找愿意给诗家注资的投资方,但是诗家已经是一个无底洞,顶多再撑几个月就要破产了,至于您要的诗小姐的消息,我让人问了一下她家的保姆,是说诗小姐在诗家的待遇很差,她父母和哥哥姐姐在家都不怎么理她,所以性格十分孤僻,这个寒假她生病了诗家也没有人给她找医生过来看看,每天就是让保姆到点送饭,一小时之后不吃又把饭收回去,傅家放弃给诗家注资后他们就开始打骂诗小姐,让诗小姐和您开口希望您能让先生和夫人帮帮诗家,所以您真的想要帮助她吗?
在听黎叔说这些话的时候傅柔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她听完黎叔说的话之后轻轻笑了一声:为什么要帮诗家,诗家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叔听完傅柔的话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傅柔想了一下后对黎叔说:我现在在学校校医室,等会儿你来接我吧,回家我们再说这些事。
好的。
刚才傅柔已经听到身后衣服摩擦的声音了,所以让黎叔等会儿过来接她。
把手机收到口袋里,傅柔一转身就看见了诗杳那张睡饱了也依旧苍白的脸。
现在是晚上十点。
傅柔重新坐下递给了诗杳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指了指她的手臂问:留证据了么?
诗杳刚撕开面包袋子,听见傅柔的声音后抬眼:你不用管我家里的事情,这些都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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