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无聊!”心里突然开始有些发慌,何沐晚偏过头,避开了男人审视的目光。
似乎是一种不自觉的冲动,北冥尘突然贴上去,直接吻上了女人的双唇。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何沐晚黝黑的双眸瞪得老大,终于回过了神,她开始用力的想要将眼前的男人推开。
可她的抗拒,却让男人把她箍得更紧了,力气比不得男人大,何沐晚一时着急,直接冲着男人的嘴唇用力咬了下去。
突然的疼痛让男人放开了抓着何沐晚的手,趁着他松手的间隙,何沐晚使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把将北冥尘推开。
“啪”的一声脆响,嘴唇上的疼痛还没有完全得到缓解,男人的左半边脸又重重的挨了一个巴掌。
“你敢打本王?”阴鸷的双眸中,燃烧的怒火似乎就要喷布而出,瞪着眼前的女人,北冥尘嘶声道。
身边妻妾无数,全部都对他唯唯诺诺,还没有谁敢动手扇他一巴掌,北冥尘生气,也是在所难免。
被人强吻,何沐晚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打的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看着男人那近在咫尺却冷若冰霜的俊脸,她的心不由的开始慌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何沐晚弱弱的问了一句。
“你觉得,本王要把你怎么样,才够抵上这一巴掌呢?”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北冥尘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会吃人的恶魔。
“大不了,你打回来就是了!”何沐晚话音刚刚落下,眼前便出现了阴影,她知道,是男人向着她扬起了手臂。
瑟缩着身子,何沐晚不敢去看,索性紧紧闭上了双眼,可脸上却迟迟没有疼痛传来,倒是耳边再次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一巴掌换一巴掌,这还真不是本王的行事作风!”看着女子眉头紧皱的样子,北冥尘终究还是心软下不了手,慢慢将手臂放下,他语气清冷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睁开眼睛,何沐晚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北冥尘你不要太过分!”
男人刚刚才消下去的火气,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又瞬间窜了起来,过分?他们两个到底过分的是谁?
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北冥尘冷哼道:“初吻?何沐晚,你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你的初吻还想给谁留着?”
是啊,她的初吻,她还想为谁保留着?男人的问题,直戳何沐晚的心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下巴被捏的很痛,但何沐晚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所有的心酸烦躁,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化成了委屈的泪水,顺着眼眶流淌而下。
她的眼泪深深刺痛了北冥尘的双眸,缓缓的,他松开了捏着她的手,“这一次,本王不跟你计较,就当是还了新婚夜你因为本王挨的那几鞭子!”
怔怔看着女人泪眼迷离的模样,北冥尘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双手不觉间紧紧攥成了拳,撇撇嘴,他终于还是转了身。
“来人!”随着北冥尘一声令下,当即有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看好王妃,从现在起,没有本王的允许,王妃不得离开雪月居半步!”冷冷的抛下了命令,男人衣袖一挥,将房门重重带上。
凝眸向着门口那高大的背影望去,直到房门将人影完全掩去,何沐晚腿下一软,跌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与北冥颜再相见的物是人非,被夺去初吻的不甘,眼看着亲近之人含冤入狱的无能为力,刚刚与男人对峙的惊心动魄,一个人在瑞凌王府的孤独无依……
自从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开始变得不顺心,何沐晚只觉得好累,嘤嘤哭出了声,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屋子里传来的啜泣声,让男人高大的身影微微一顿,皱了皱眉,北冥尘终于还是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开。
何沐晚闯入雅景轩后没多久,便有一个侍卫走进去,附在北冥尘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北冥尘一听,当即变了脸色,丢下屋子里的歌姬,起身便走了出去。
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安安分分的呆在府中,果然不出所料,这个麻烦的女人前脚从他的雅景轩离开,后脚便匆匆进了宫。
四处都是顾世崇的眼线,尤其是北冥颜那里,不安全的很,这个时候,她冒冒失失的跑入宫中,除了落人话柄,让自己陷入危险,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本是担心何沐晚的安危,北冥尘这才赶紧跟着她入了皇宫。
可当他看到她跟北冥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有两个人互看时情意绵绵的样子,他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他跟北冥颜兄弟之间,从未分过彼此,可不知道为何,到了何沐晚这里,他就会如此介意。
当初看着他们两个手牵手漫步,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何沐晚认错了人,他也并不在意,若北冥颜真的喜欢,他倒是乐的成全。
可自从他将她迎娶回府开始,从新婚夜他掀开她的红盖头那一刻起,他的心境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因为她的冷漠烦躁,开始因为她心里装着别人并把自己当成一种替代而恼火,他开始见不得她受苦,开始有意无意的想要帮她……
这一切是因为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还是当真如北冥颜所说,从他与何沐晚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心?
到底怎样的感觉才是爱,对于何沐晚和玉落,他到底在意谁更多一些?而一个人这一生又是不是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理不出个头绪,有生以来,北冥尘第一次发现,原来看清自己的心,竟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第34章 白衣女子
大理寺牢房。
昏暗的光线下,郑泽润一身囚服,被押着走进了死牢,手脚都已经被拷上了锁链,郑泽润半数花白的发丝一片凌乱。
没有了以往的容光,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显沧桑,带着沉重的枷锁,郑泽润走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郑大人,对于贪污修河款一事,你可认罪?”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刘文智开始了对郑泽润的审讯。
“修河款我分文未动,又有什么罪可认?”折腾了许久,郑泽润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疲惫。
“都已经证据确凿了,郑大人难道还要狡辩吗?”眉眼一挑,刘文智淡淡反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实究竟如何,我想刘大人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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