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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午,陈榆、老孙跟我,坐在从南港返程的计程车上。
「昨夜雨急风骤,浓睡不消残酒,先让我瞇一下。」老孙一见面就一副快死掉的模样,跟平常多话的模样大相逕庭,上车后就毫不犹豫地把椅背放到最低,开始闭目养神。
「昨天有下雨吗?」坐在他后面的陈榆一边把自己往我的方向挪了过来,一边睁大眼睛问道。
老孙半睁着眼,以一副「眾人皆智障,唯我智商高」的无奈语气说道:「翻云覆雨啊,傻妞。」
「哦……」陈榆先是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半晌后,又好奇地问起老孙昨夜过得如何。
有道是「少年强则少女扶墙,少女强则少年平躺」,老孙跟那个Soda看起来都是老江湖,那到底是谁扶墙又谁平躺,其实这个问题我其实也挺想知道。
「别问了,这女人怕不是练了什么採阳补阴的邪道功夫,差点被她榨乾。」老孙闭着眼,缓缓回忆道。
「我这人嘛,讲义气,邱说他是处男,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就让他先上,没想到他真是处男,进去没两下就一脸快要射的样子,问他还不承认,抽出来后一脸严肃地跟我说,还是让我先好了,我差点笑出来。」
「但就那样笑出来很尷尬啊,我只好接受他这番好意提枪上阵。我是放过他了,可Soda没有,直接叫他去前面说帮他吹,结果竟然我都还没开始动他就射了。」
「邱自己也尷尬啊,在那边喃喃自语什么酒喝太多状况不好啦,跑去沙发上,拿着我的菸在那边装深沉,火还点不起来,欲盖弥彰,真心尷尬,我倒还好,直接笑也不会怎样,Soda她还要装没看到,那才是真考验。」
我在脑海中想像那画面,确实还挺尷尬的,笑道:「笑死,第一次就有阴影,他以后会不会硬不起来。」
「那倒不会。」老孙否定道。
「Soda那女人在我结束之后直接又把邱吹了起来,这次有比较久了,等着也是无聊,我想说去柜檯补个保险套,顺便吹风解酒,回去看到Soda还在吹,想说怎么这么久,结果竟然是开始第叁轮了。」
「她这样一直吹,嘴巴不会痠吗?」陈榆问道。
老孙微微睁开眼睛,瞥了陈榆一眼,「你是不是想吊我说『我是在跟你说嘴巴痠不痠的问题吗』?」
被看穿的陈榆拍着我的大腿大笑。
老孙又闭上了眼睛,用一种心有馀悸的语气说道:「她痠不痠我不知道,我懒叫倒是真的很痠。邱射完第叁次之后,她问我还行不行……谁能说不行?所以虽然有点想睡但还是又射了两次,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结果她洗完澡出来看我还在滑手机,竟然又亲了上来,干你娘差点就暴毙,邱这废物睡得可真香。」
话虽如此,我却看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你昨天在干嘛?」老孙忽然转换话题,一点都没有他所宣称「想要瞇一下」的感觉,「陈榆不是那个来吗?两人开一间房间当渡假啊?这么好的情趣。」
我冷笑道:「我们是怕昨天回去,只有我们两个跟子寧不好交代,为了你,我们也算用心良苦好吗?」
「子寧喔。」老孙睁开眼睛看了车顶一眼,又闭上眼睛,笑道:「她不会在意的啦,她开始就跟我摊牌过了,说我们之间不要吃醋吵架,她只想放学下班后,有个家,家里有人等她。」
这话说的轻巧,但却意外流露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总感觉是家庭不圆满的人,才会有这种移情作用。
我跟陈榆都默契地没有在问,计程车里忽然恢復它原本该有的寧静。
老孙像是察觉到我们的沉默,摆了摆手道:「你们别想太多啊,虽然她跟家里的感情不是很好,逢年过节还是会回去吃个饭的。她愿意跟我们这样换来换去的做爱,当初一来也是好奇,二来也是喜欢,不是为了什么家的感觉才委屈求全,配合你们的变态需求,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准,我们都是同类,别想太多。」
这番话让我安心许多,如果张子寧是为了有个容身之处才跟我们这样荒淫渡日,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卑鄙的人。
这种事,终究还是要讲求个你情我愿。
我换了个话题,看向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道:「话说昨天也不只有我跟陈榆啦……高曼寧也在。」
「高曼寧?」老孙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颇有「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架式,「你说你们那个球经吗?大波浪捲发有点像混血儿的那个?」
之所以说「你们球经」,那是因为老孙自詡为书生类型的人物,像篮球这种很不优雅又要激烈碰撞的运动他是不玩的,事实上,他唯一会玩的球类运动只有撞球而已。
我笑着肯定道:「没错就是她。」
「没想到贵圈也挺乱的。」老孙嘖道:「可惜奶小了点。」
「说什么勒。」陈榆笑瞇瞇地一巴掌拍在老孙额头上。
我摸了摸陈榆的头,「她有男朋友,昨天是陈榆约她的,我也没想到她会答应,还帮我那个啥……搜哭瞎哭?」
「靠,看不出来她吃重咸的哦!」老孙笑骂一句:「一定很臭。」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我懒叫臭不臭?」我随口反驳了一句。
「誒,搞不好我偷偷吸过啊。」老孙随口讲着干话。
「誒?孙吸过文浩的……」陈榆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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