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丹竹没听清,“姑娘说什么?”
沈如是直接吩咐了她,“去打听一下,新首辅是哪位阁老,心这么黑?”
丹竹连忙去了,不多时回来禀报。
“是位章阁老!”
“章阁老?谁?”
沈如是怀疑自己二十二岁就得了痴呆病,内阁哪来的姓章的阁老?
丹竹却道,“是皇上钦点的,刚从兵部提上来的,今岁才二十七!”
二十七岁的首辅?沈如是没听错吧?
但她眼皮跳了两下,想到禹州,隐隐有了奇怪的预感。
“那人... ...姓甚名谁?”
“姓章名纪堂。”
“谁?!”
沈如是的茶碗终于端不住,猛烈一颤落了下来。
沈如是把她最爱的茶碗砸了,心疼都顾不上了。
花魁沈如是只接待过一位客人,还是在她落魄的时候。
而这唯一的一位,不巧,正是姓章名纪堂。
沈如是惆怅地揉着太阳穴。
这叫什么事?
可就算他真是首辅,沈如是还能为了五千两,没脸没皮地跑去京城抱大腿?
但怕就怕,这事是冲着她来的... ...
沈如是想到这,脸色沉了沉。
她与那章纪堂早就清了账,各不相欠,如今他做了首辅,新政却冲着她来了,是什么意思?
沈如是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别是他故意为之。
在钱之一事上,谁要让她破皮,她可要割谁一刀!
谁让她穷得浑身欠债呢?
... ...
当日下晌,衙门收税的人就上了门。
税收是户部的事务,落到各级府县,又由衙门来执行。
这次,是知府杨大人和税课司姚大史一道来了。
沈如是坐了一旁的房里听壁,让毕三姑好生哭穷,探探官府的口风。
毕三姑有些怯,沈如是提点她。
“三姑只要记住,演戏要真,第一紧要的就是自己相信。只要你自己都信了,全情投入,旁人自然也信了,比真的还真。”
毕三姑连道有理,把这口诀念叨了两遍。
只可惜,她着实没什么天分,有了口诀也不顺利,铩羽而归。
那税课司的姚大史牙缝咬的紧极了,一分不让,连老好人杨知府都讲情面了,才牙口一松,吐出五百两。
沈如是直接便笑了。
五百两?磕碜她呢?
“那姚大史是什么来头,如此硬气?”
毕三姑不知道,“说是京城来的,估计是特来施行新政的人吧,不好说话的紧。”
沈如是点点头,没说什么旁的。
“还是在杨知府处下功夫吧。”
姚大史回了衙门之后,便从后门转了出去,然后去了一个没有门匾的院落。
院落精致宽敞,虽然不知主家姓甚名谁,但看摆设便晓得不是寻常人的住所。
姚大史到了书房门前,寻人通禀,不多时便被领了进去。
书案前立着一人,长身玉立,着墨绿色锦袍,手下挥毫泼墨,转瞬落了一个字出来。
姚大史低头看了过去,竟是个“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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