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哦,首辅大人他,已经入戏了。
... ...
到了章府拜堂。据说章纪堂母亲早逝,父亲摔伤了腿不便前来,拜了个空堂。
本也不是真婚,这般倒也合适。
接着便是闹洞房。
沈如是被一根红线牵着,跟着眼前的男人向前走的时候,竟莫名生出几分惶恐来。
如果是真的嫁人,女子还真就如成亲这日一样,被红盖头全全遮住了视野,什么都看不到,跟着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在红绳的牵引下走向新生活。
看不到去路,认不清来人,只能隐隐看清脚下,该是多惶恐的一件事?
想到这,沈如是再次感叹,幸亏不是真嫁。
走了不久就到了洞房。
喜婆说了些喜话来听,屋里屋外的大人小孩又闹腾了一番,她只听到入了戏的首辅大人低声笑着,让他们“不要闹”。
他说完,喜婆将秤杆放进了他手中。
随着那秤杆,盖头慢慢被掀了起来。
闹腾的人全都静了,房里连呼吸的声音都停滞了。
章纪堂的目光不由地也落到了红盖头下的人脸上。
比起那日特特用来装穷的妆容,她今日稍稍施了些粉黛。
微酡的脸颊衬得明眸柔光波动,唇若红缨,她抿嘴而笑,娇羞令人心醉。
章纪堂微微一怔。
围观的全都傻了眼,便是章纪堂自己,也忍不住心下快跳了几分。
但他晓得,只是出戏罢了。
直到喜婆叹了一句“夫人真真天仙下凡”,众人这才都回过了神来。
闹洞房这一项,就在所有人的惊艳中结束了。
洞房关了门,章纪堂出去敬酒。
沈如是才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连忙叫了几个陪嫁进来,两个守着门,两个伺候她小心吃了些东西。
几个小丫鬟退下,丹竹还没走。
沈如是瞧了她一眼,“是有什么话说?”
丹竹是沈如是的心腹,自然晓得契约的事情,她看了一眼大红喜床。
“姑娘这契约,也包括伺、伺候那金主吗?”
沈如是默了一默。
这问题,她还真不知道。
她看向一旁放着的秤杆和盖头,想到章纪堂那作戏做全套的要求,心下莫名有些紧。
她清了一下嗓子。
“随意吧。”
她从前就与他有过床榻之密,现今倒也没必要矫情。
丹竹皱着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沈如是又静坐了半晌,外面喧嚣慢慢散了,又过了一阵儿,二更鼓响起。
这个点早该息烛睡下,沈如是劳累多日,打了个哈欠,章纪堂恰巧回来了。
但只听脚步声,就听出他有酒了。
不过,若是这人醉的厉害,有些事是不是今朝不必提了?
虽说这契约是戏作全套,可第一晚就这般,她着实不怎么情愿。
正想着,男人进了门来,嗓音因醉酒而低哑。
“夫人久等了。”
他说完,反手掩了门,两步向内室而来,并没上床,坐到了桌前倒了杯水给自己。
沈如是这个做夫人的,赶紧下了床来。
章纪堂见她过来,心里忽然有了个盘算。
他今晚要是一副不省人事的醉态,会不会能看出些许沈如是的心思。
毕竟这事来得急,又是这等非正常的关系,他不得不警惕。
他念及此,立刻以手撑头,脑袋摇晃着闭了眼睛。
这样子,是醉得厉害了。
沈如是见他一坐下就要睡着,不由暗暗窃喜,今日不用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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