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他的小野猫终于对他笑了一下。
可是却是要离开了。
夏子秋先走到管家的房间门口,用一根铁棍把门把手横拦住,随后找到了别墅的总开关,关掉了总闸。
等候在外面的沈岳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带着人就往别墅方向走,可是没想到走到大门处的时候,虞泽竟然早有准备,派人守在了别墅外面。
双方打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沈岳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虞泽的书房平日里是任何人都进不了的,这次他骗夏子秋把别墅断了电,让虞泽喝下毒药,只要拿到虞泽的指纹开启保险箱拿到里面的东西,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手虞家,他的身上流着跟虞父相同的血脉。
夏子秋从二楼下来,绕到了厨房窗户处,从那里翻了出去,趁着混乱躲过他们一口气跑到了跟柏师兄约好的地点,上车后车子一路飞奔去了机场。
他给虞泽下的药是托柏师兄弄的,只能让虞泽昏睡半个小时,不过半小时也够了,足够他逃出去了,何况外面还有沈岳的人在拖住他。
夏子秋拿到机票证件后,手一直在颤抖,他知道这一次如果他逃掉了就真的是自由了。
到了机场,夏子秋匆匆的奔向检票口,临走前向柏师兄挥了挥手说再见,随后转身离开了。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夏子秋的心才终于落地,飞机飞了五个小时,等他落地再开机的时候,手机已经被打爆了,因时间仓促夏子秋还没来的及换新号码。
很多未接来电都是虞泽打来的,夏子秋能想象到虞泽在电话那头的怒火,但后面更多的未接来电却是虞泽秘书打来的。
夏子秋在候机室等待飞往另一个国度的航班,他想了一下现在国内还是凌晨,打算给父母发短信说自己去国外留学了,等落地换了联系方式就告诉他们。
打字间有电话闪进来,夏子秋不慎按到了接听,是虞泽秘书打来的。
夏子秋刚想挂断,但电话那头秘书声音大的他不用开免提都能听见。
“夏先生,千万别挂,虞老板进抢救室了。”秘书在电话那头吼了这一句。“夏先生,不管你跟老板怎样闹,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回来看一眼吧,老板进抢救室前还念着你的名字。”
“虞泽为什么会受伤。”夏子秋听完秘书的话,问了他一句。
秘书把当晚的情况都给夏子秋说了,沈岳带着人发了疯的往里闯,虞泽醒来后发现他人没在,十分的生气,立马打电话让人去找他。
虞泽则是跟沈岳两人对峙,沈岳的人很快就被拿下了,但中途的时候,不知道沈岳跟虞泽说了什么,导致虞泽失神被沈岳捅了一刀,命中要害,而沈岳也趁此机会逃脱了。
“等虞泽脱离生命危险,身体养好的时候,你告诉他,我和他之间没有可能了。”夏子秋说得决绝,事情变成这样,他不是医生,他救不了虞泽,更何况他害怕这是虞泽的一个圈套。
“如果虞泽不幸离开…………。”夏子秋心里难受,话未完就挂断了电话,后面的那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他想说的是:虞泽,如果你离开了,我会在异国为你献上一捧白花。
我要朝前走了,不会回头了。
第43章 43.旧伤。
“子秋, 后天就毕业了,到时候派对一定要记得来参加,可不能又找借口了。”卫斯克拍了拍子秋的肩, 冲他眨眨眼。
“我会去的。”夏子秋跟着人群从学校出来,在路口跟卫斯克道了别。
夏子秋回住处背上了画板和绘画用具去了其耳街的广场, 那里人流量很多, 有一处漂亮的音乐喷泉,还有一大群鸽子,不怕生人的讨要食物。
到了广场, 夏子秋在一处梧桐树找到认识已久的朋友,这位朋友是一位流浪歌手意大利人, 一头深棕色长卷发, 还留着络腮胡,浓眉邃眼,一身牛仔乞丐装, 坐在一张深黑色的椅子上, 抱着一把小提琴,面前放着一个漂亮精致的木碗。
夏子秋走到他身边用随身带着的废旧报纸铺开在地面席地而坐, 夏子秋把一把铅笔放在一边, 把画板从背上取下放下,从兜里摸出一包女士烟递给罗维。
“不,小朋友才抽的东西, 下次还是给我带雪茄吧,那东西才够味儿。”罗维把子秋手里的烟推了回去。
罗维嗓音很低沉富有磁性,如果不看他那一身装束倒是很容易让人联想成一位成熟富有阅历的男人,夏子秋不知道他多大年纪,因为他这幅模样也看不大出来, 他只知道对方叫罗维,喜欢抽高档雪茄。
“罗维,我怀疑你需要雪茄才能维持你的嗓音,一支雪茄顶我半个月的生活费,你知不知道多贵?”夏子秋看着好友说道。
罗维倒是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揉乱了夏子秋的头发,跟揉小狗一样:“秋,你可以试试,如果你的嗓音也像我这样了,那就证明是这样了。”
“今天想听什么。”罗维说道。
“托塞里小夜曲。”夏子秋说道。
“小朋友,有心事了,是遇到浪漫了?”罗维问道。
“不是,只是你只有这首拉得好听罢了。”夏子秋无情的揭穿好友。
罗维倒不在意,他把小提琴架好,清了清嗓子开始吟唱,罗维水平的确不错,不然他也不会经常抽得起那么贵的雪茄,广场上很多人都为他驻足停留,欣赏着这美妙的音乐。
一曲毕后,有不少的人往罗维那个木碗里放钱,他们也注意到歌手旁边那位中国人,上前找他画速写。
鸽子飞落在他们不远处,不少的贵妇和少女在投喂面包屑,鸽子咕咕声传来,广场上的钟楼传来声音,已是傍晚六点了。
有一位客人要求把罗维唱歌拉小提琴的样子画下来,夏子秋应了这几年来他画得最多的也是罗维。
罗维唱歌的时候总会闭上眼,他的琴音和歌声总能把倾听的人带到异国他乡,感受到那纯朴的小镇,沿着镇子蜿蜒而下的河流,河边槌衣金发碧眼的女郎,还有河中戏耍的少年。
每当罗维睁开眼的时候,夏子秋总能从他眼里看见星辰和大海,为艺术献身而纯粹的人眼里都是能看到漂亮的繁星的。
天边的幕布上飞过一群白鸽,夕阳渐渐落下,脚步匆匆的行人赶在落日前回到温暖的家。
“罗维,我要回住处了,后天我要去参加毕业派对,可能不会过来了,我想等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请你去喝一杯朗姆酒,也想抽一抽你说的雪茄到底什么味道。”
夏子秋收起画报和画具,弯腰蹲在罗维面前望着他笑着说话,然后从今天的收入里抽了一半放在罗维的木碗里。
“你的歌真好听,下次见罗维。”夏子秋跟朋友挥了挥手说再见,行走时惊起了广场上的几只白鸽。
夕阳彻底落下,艺术家也回了他们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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