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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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只要赵墨想要知道他就能知道,可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府,若回府了,吴枕云却压根不想见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收拾包袱到大理寺去住?

赵墨整日想着这件事,想着想着,手上突然撂下玉管羊毫笔,起身径直往大理寺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大理寺里只有夜值的衙差。

与其整日担心吴枕云会收拾包袱到大理寺来住,不如赵墨自己收拾包袱住进来。

她若回府,正合他意,她若住在大理寺签押房隔间,正撞见他,无论吴枕云选择什么,殊途同归都是赵墨。

赵墨看了一眼那竹榻,吴枕云午时小憩的时候会睡在这上面,他三指扯了扯衣襟领口,松了松颈下的束缚,掀开被褥直接躺了下去,被褥和枕头上都是吴枕云的气息。

淡淡的清甜,柔柔的花香,还有软软的暖香,是独属于吴枕云的气息。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吴枕云敲破自己的脑袋都没想到自己的签押房隔间里居然睡着赵墨!!

只见赵墨睡在竹榻上,腰腹间盖着一截蔷薇铺满的被褥,深绯襕袍的衣襟领口被扯下了一点,露出云纹雪色的中衣立领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修长的颈脖下,微微凸起的喉结处泛着淡淡的薄绯,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

下裳外撇到一边,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左腿屈起,右腿随意搭在竹榻边上,左手臂枕在后颈,右手垂在竹榻边轻轻晃着。

一张竹榻本就没有多大,赵墨这么峻拔颀长的人随意慵懒的往上一躺,显得这竹榻更加窄小了。

盛都府知府跑来大理寺少卿的签押房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盛都府风水不好或是夜里闹鬼,赵知府不得不纡尊降贵睡在大理寺少卿的签押房里。

吴枕云走上前去,俯下身子轻声唤他:“赵遇白?赵遇白?!”

赵墨看起来很累,沉沉地睡着,眉间紧锁,锁住了重重的心事,无人可解。

他薄唇有些干,应该是睡了很久且睡前忘了喝水了。

吴枕云的食指轻轻覆上去。

微凉,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形的起伏和因干燥浮起的一点点薄皮,微软,指腹轻轻按压下去,触感很奇妙,和覆在她樱唇上时的触感很不一样。

这就是此前日日夜夜欺负她的赵墨的薄唇,她忍不住狠狠戳了几下,当做是报复。

吴枕云没打算叫醒赵墨,因为她现在还不是很想和赵墨说话。

她站起身来,脑中忽地闪过一道影,等等……吴枕云突然想起余推官说赵墨旧伤复发,她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赵墨,皱着眉头揣摩着他旧伤复发到底严重不严重?

心中揣摩不如亲手查验,这是吴少卿养成的好习惯。

她又坐下来,伸手去解赵墨的系带。

赵知府被扒掉上衣了。

赵墨昨晚扯下衣襟时已将系带结解了一半,剩下的吴枕云只需费些功夫就完全解开了,扒件衣服还是很容易的。

赵知府被一只,不,两只小魔爪摸了个遍。

吴枕云才没有摸了个遍,她就只是查看了一下赵墨已愈合的两道重伤,顺道戳一戳他胸膛和腰腹,看看他近来身体如何,仅此而已。

她若真的敢摸个遍,赵墨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地诱敌深入了。

赵知府被轻薄了。

吴枕云只是想帮他把衣服穿上,谁曾想他自己胡乱翻个身扯到衣裳,顺带将揪住衣裳的吴枕云给扯到赵墨身上去了。

所以她不是有意扑在赵墨的胸膛上的。

虽然她偷偷摸了一下赵墨的结实有力的胸肌,但也只是一下下而已,算不得是轻薄。

扑在赵墨身上的吴枕云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没坐稳,一只长臂就伸过来揽住她。

赵墨身子一翻,反客为主,将她压制在身下。

十七天又一个时辰,这是赵墨能够克制自持的极限了。

赵墨说:“小云儿,夫君难受得很,夫君只想要小云儿。”

这话是在吴枕云唇边说的,嗓音低沉喑哑,急促的气息温热,扑在她的小脸上,酥酥痒痒的。

吴枕云偏过脸去,不让他亲到自己,他难受就难受,还非得欺负她让她跟着一起难受,一点道理都不讲。

赵墨说:“夫君不想再熬过这种日子了,小云儿,夫君熬不下去了。”

两指紧紧捏住她的小脸,深深吻了上去,不管她手脚并用的挣扎,只要撷取到她的柔软和清甜,旁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吴枕云暗暗咬着牙,谁让他整日整夜一心扑在公事上,熬不下去也是预料之中的活该,自作自受。

赵墨说:“小云儿,抱抱夫君好不好?”

吴枕云一直与他这么僵持着,嘴上不回应他,身体也不回应他,就这么将赵墨晾在她的冰凉凉的冷淡里,连抱一抱都不肯,绝情得很。

赵墨别无他法,想要听到吴枕云的声音,得到她身体的回应其实很简单,他只是选择了最温柔的方式。

他并不擅长温柔。

一只大掌将她两只手腕一并牢牢扣住,身体压制住她的挣扎,眼眸被拨火得越来越猩红灼热,高高大大的身子严严实实盖住她的娇小单薄的身躯。

密不透风,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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