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1998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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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玛莎转过头去朝斯内普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那你就死了咯。反正被枪指着的又不是我。”

斯内普觉得有些事情果然还是不知道真相的好,悲愤地问:“我要死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会到你葬礼上礼貌性地哭两声的。”玛莎耸肩,“又不是我害死你,你还想我有什么感想?”

斯内普震惊了。从前还当着布莱克的面口口声声性命交托,做个梦就全忘了。女人真是太善变了!

“不是,什么特别的感觉都没有吗?”他不甘心地追问,“你刚才还脸红了呢!”

“那是气红的,因为我想打你!就像现在一样!”她脸颊嫣红半眯起眼睛,“听着斯内普,从今以后我也不辅导你了。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可不行,你们俩都得跟我们到警察局做个笔录。”他们身边的警察插嘴,“你们都是重要人证。”

于是一对气鼓鼓的少年少女被塞进了警车。

“你真的一点都不——”

“不想跟你说话!”

令人尴尬的沉默填充了去往警察局的路程。

这种沉默在他们被塞到一个房间里等待笔录时到达了顶峰。最终还是斯内普首先决定拿出成年人的气度,不和青少年一般见识。虽然这姑娘翻脸无情,打人还疼,但他觉得自己耐下心来,解决一个青春期的玛莎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听着,玛莎——”

“不许跟我说话!”

“——你总得让我知道——”

“听不见!”

“——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吧?”斯内普淡定地把话说完,停顿了一下,“我承认我的要求非常无礼,我道歉。我的行为的确唐突,你完全有生气的权力,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不是那个原因。虽然借口很奇怪,但你这一招还不算太蠢。”她瞟了他一眼,“知道叫我过去帮忙,胆色头脑原来也不是那么差,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斯内普愕然——他这次还真的没抱着靠她解围的想法。他仔细一想,顿时记起了关键:“你在那之前就已经生气了——是我的答案有什么不对劲吗?”

玛莎转过头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为他居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惊奇。她挑了挑眉,从书包里翻出他那份写了一半的数学习题,又翻出两张写满细密字迹的信纸递了过去。

斯内普接过扫了一眼,马上发现信纸上也是自己的笔迹,上面写的都是些日常琐事,连口吻都有些类似自己。他翻到最末,落款是罗塞尔。他皱眉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之前的一些作业,发现那上面的笔迹虽然看得出自己的一些用笔习惯,可并不是自己惯用的字体。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前情提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编出那么个人来和我通信,大概是你实在太无聊,觉得耍我好玩吧。”玛莎冷淡地说,“这些信,要么是你写的,要么是你找代笔写你抄的。如果是前者,你功课上根本不需要帮忙;若是后者,你那代笔水平比我高,你找他好了。大少爷你不缺钱,我也是花了时间的,所以之前的钱不退,可以后的辅导也没必要了。”

她摸出中午拿的十美金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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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爱尔兰一个地图上没有标记的地点,一男一女正并排昏睡在一个巨大的树洞中。他们中间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盆子,里面一颗完全纯白的娇嫩小苗发着幽幽的光。他们身下是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法阵发着光,投射出一个个立体的虚影。

法阵外,十数巫师席地坐着,一边吃着零嘴,一边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虚影中的人物。

“很好,玛莎终于有骨气了一回,就该这样。”瑟莎喝了一大口黑啤酒,高兴地说,“第一关算是白送的,这关我看这小子绝对过不了。”

她身边一个胡子乱糟糟的红头发大汉同情地看了一眼投影里黑头发的少年:“没想到这测试这么难。两百多年前居然有人能过,那人可真了不起啊。”

瑟莎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大汉若有所悟,小心翼翼地问:“曾祖母……您……是不是在针对斯内普?”

“没错。”老女巫毫无愧色,“他的测试就是比别人难,我就是针对他,那又怎么样。”

“为什么?”大汉好奇地问,“我觉得他人还可以啊。”

“还可以?这是什么糊涂话!”瑟莎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看事情就是片面。别的不说,就他暗恋别的姑娘十几年、还为那老情人去做双面间谍,在我这儿他就绝对过不了关!我对他做了详细的背景调查——那个小救世主的访谈,还有丽塔·斯基特的每一篇特稿我都看了!”

老女巫义愤填膺地把啤酒杯往地上一顿:“我的外孙女,长得美貌,个性温柔,除了有点蠢之外没什么缺点,怎么能受这种委屈!玛莎父亲拐走我女儿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对我非拆了不可!”

她身边的小辈们齐齐向幻影里的少年投去了哀悼的目光。

红头发大汉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歪着头问:“可是曾曾祖母,您好像没有和玛莎姑婆还有斯内普先生说他们在梦境中的经历会被我们看到。这样真的好吗?他们醒来之后会生气的吧?”

“咳,你看看那小子,到现在为止毫无建树,玛莎醒过来之后生他的气还来不及呢,哪还顾得上生我的气。”瑟莎心虚地看了一眼梦境投影里拄着拐杖的黑发少女,“至于那小子,我管他生不生气呢,反正他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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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教授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吃了这么多苦头,哈利和丽塔·斯基特可能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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