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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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悠之低头看了看那只手,又看看封何华,精致的面具遮住了她本来的面貌,左悠之却仍旧可以想象到那张脸上此刻的神情。

忍不住便笑个没完。

封何华有些不自在想要松手,却被左悠之反握住,“殿下,既然抓住了,怎么可以松开呢?”

封何华恍然间就想起左悠之以前同自己说过的,若是从来不曾找到便罢了,如今既然找到了,那便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了。

“快些说事吧。”封何华的声音刻意带上了些冷意。

左悠之心下欢喜,“嗯。”

“去年九月那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他说道。

“嗯。”封何华点点头,“不明人士闯入左家,意图强取左家族谱和账簿。”

“在那之前,我们家在南林郡的生意便已经遭受了轮番打击,运送货物的车辆总是遇袭,又有不知道哪家开的铺子刻意压低价格同我们家争斗。”左悠之叹了口气,“所谓的强取族谱和账簿,不过是对外假托的说辞罢了。”

“那些人的目的,是刺杀我和沁之,沁之受了惊吓,我倒是没伤着,因为那件事,之后家中便将沁之死死地保护了起来,父亲忙于查这件事的根源,敏之又太过温厚,去巡查南林郡的铺子时疏忽大意,没能发现那些管事的别有用心,等他把账簿记录带回去我们发现不对时,为时已晚,南林郡的铺子已经门可罗雀,生意再也做不下去了,我们家的份额都被洛家和昆家瓜分了。”

“为寻补救之法,我亲自去了趟南林郡,求见了南林郡守,南林郡守却同我说,他也无能为力。”

这事封何华知道些,只是又想起后续,不由皱眉,“那之后他被杀,莫非也是与此事有关联?”

“大概是。”左悠之点头,“我离了南林郡,在离我家十里的地方遇到了截杀,对方人数众多,来势汹汹,几乎是费了天大的功夫,才算是逃脱,我母亲一开始想送沁之和衡安去外祖家的,但外祖家那边也不太平,就歇了这个心思。”

“你外祖家?”封何华问,“你外祖家是何方神圣?竟能比你们家还要安全。”

“何华,我外祖家,姓季。”左悠之没多说,但封何华明白了。

天下姓季的唯有两处,一处是江南郡季家,另一处却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祭谷,她紧追不舍,“是哪个?”

“……没什么区别。”左悠之说。

封何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你接着说吧。”

“那场截杀后我们回了家中,胆敢公然杀入左家的到底是少数,可无论如何总有那么几个,家中就加大了防范的力度。然后我外祖父传来消息,说有人出了三十万银,买我,衡安还有沁之的命,过了几日又说堂兄他们也在那些人的目标之中。”

说着便是一笑,“好在这时殿下给我传了信来,我与殿下勾搭成奸,陛下又送了那道诏书来,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才算是消停了些。”

封何华无视了他的乱用成语,“照你这么说?杀王三继的不是祭谷了?”

“殿下,江湖人的行事准则便是不参与朝堂之事,起码不在明面上掺和。”左悠之说,“祭谷是外祖父的一言堂,他不会糊涂到那种程度,做出刺杀南林郡守的蠢事的。”

“王三继遇刺之后,循着留下的痕迹,朝中都在猜测是祭谷出的手,之后父皇又派了一位将军去了南林郡,但关于王三继的事情,乔闻珂至今还在查。”她说着侧过头问,“你可有什么怀疑的目标?”

“我在南林郡时,也曾夜探过郡守府,倒是没发现什么东西,故而此事我觉得,大概是南林郡内部的人做的。”

“夜探郡守府?你好大的胆子。”封何华嗤笑,“以及。”

她说着,凑近左悠之,“文文弱弱不堪一击的左家大少爷何时竟也有了夜探郡守府的那份本事?”

模样明显是在开玩笑,左悠之却一本正经地答道,“殿下,我从未想过要瞒着你。”

封何华猛地甩开左悠之的手,快走几步到前边的一个摊位坐下,“店家,一碟鱼肉丸子。”

左悠之站在原地笑着,封何华对上他的目光,哼了声,低下头拿竹签子扎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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