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1 / 2)
说着转身预备往厅里走,结果刚好与唐戈对上了视线,左衡安微微愣了下,迅速地别过脸和封何华一起扶着左悠之往里面走。
这也是封何华头一次正式出现在唐戈面前,唐戈一开始并未在意太多,只当这人是左悠之身边的侍女,结果在看到她与左悠之并排坐下的时侯眼神一下就变了。
左族长也皱着眉问,“贤侄,这是?”
明面上那自然左悠之还是太子妃,他与旁人接触那无异于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脸,若是因此叫太子殿下对左家不喜,在此多事之秋,实在是祸事一件。
封何华也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些人都算得上左悠之的亲长,但又不是过度亲密之人,说实话自然不可能,她想了想,按住左悠之的手,“是太子殿下命我陪着太子妃的。”
这也算得上个合理的解释,唐戈想起来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在行宫里孤孤单单,结果太子妃身边竟有个美人,看模样太子妃没有丝毫想念太子殿下的意思,大着胆子猜测是不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已经和离了,只是尚未往外宣布。
不过猜测也只是猜测,在唐戈看来,这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有封何华这句话,便适时地替他们解围,“既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那自然无妨的。”
当下之事,自然是蛮人的事情要紧,唐戈在这里代表的那自然就是朔皇了,唐戈都不在意,左族长自然也不会多言,只是按照规矩,封何华的身份并不适合在这里坐着听,便委婉地暗示让封何华站到后面。
封何华脸上的神情僵住了,半晌,眼中才浮现出了一股难以置信。
长这么大,封何华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竟有人要将她从议事的大厅赶出去,只是稍一想封何华也明白了过来,先前的都是她太过想当然了,如今她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江湖女子,哪里来的资格坐在左家的议事大厅里。
虽说想通了,封何华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仍旧是顺着左族长的话站起来,“族长说的是,是我僭越了。”
嘴里认着错,眼中仍旧是那一如既往的高傲,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认错态度和慌张之色,说完便俯身附到左悠之耳边道,“我先去歇息了。”
左悠之捏了捏她的手指,小声答道,“睡去吧,一会儿叫衡安扶我便好。”
封何华昨天夜里没睡好,回了客房便躺在榻上和衣睡了过去,忽然有人推她,下意识以为是左悠之,嘟囔着翻了个身,“别闹。”
那丫头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站着的左司宁,“姑娘醒醒,我们家大小姐来访。”
听到这句话,封何华才意识到,猛地睁开眼,脸色有些差地坐起来,说话都带了几分不耐烦,“大小姐找我何事?”
这侍女是左家本家的,这次过来,左悠之身边只带了个云晃,虽说受了左悠之叮嘱回来守着封何华,到底不敢进屋,左司宁来访时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毕竟在对方家里,怎么都得给三分薄面,便客气地请左司宁自己进去,而左司宁竟真的没有见外地进去了。
封何华二十几年修身养性,不说别的,起码在脾气的克制上算得上功力深厚,偏偏这一个月来不做太子,左悠之又使劲儿地惯着她,常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脾气也出来了,此刻睡觉被吵醒,实在是不悦。
她本就生的异常美貌,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时候已经够惊艳了,此刻面带愠色,更显得是个生动鲜活的美人,左司宁一向自视甚高,此刻竟有些自惭形秽。
不过她还是笑着上前,“哥哥尚且在厅里谈事情未归,我本想喊衡安妹妹一道去工匠处的,结果衡安妹妹也要陪着在那边。”
说着便叹了口气,“还是衡安妹妹,舞刀弄枪样样在行,这些家国大事也都听得进去,独自一人出门在外都毫无惧意,哪像我,除了弹琴作画,别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也不出门,自己在家中画些首饰的图样聊以自娱已经是顶了天了。”
封何华缓缓问她,“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左司宁笑道,“尚未请教姑娘姓名。”
封何华言简意赅,“寸圭。”
“倒是个别致的名字。”左司宁继续笑着,异常温柔,“我听哥哥喊你阿罗,我是否也可能如此喊?”
“……都可。”封何华继续懒得说话,实在是烦躁,就听到左司宁又问起了些诸如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之类的话,封何华初时还想着这是左悠之的堂妹瞎编几句应付过去,偏偏左司宁是个嘴巧的,“阿罗姐姐……”
封何华冷冷地看着她,“大小姐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要问什么尽管开口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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