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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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杯子放到桌上,身形在那一刻显得有一丝笨拙,贺松彧本来就没睡,此时无比清醒。我带你去。

口哨声牵引着流水声,在宁静的夜里无比清晰。

卫生间里窗户半开,冷风吹进来让面色发红的丛孺微微打了个颤,想推开故意吹着口哨的贺松彧,别搞,再弄尿不出来了。

他放水放的断断续续的,都怪贺松彧在撩拨他。丛孺很是不满的仰着头,靠在贺松彧的肩颈处,眼皮虚虚的遮掩着,身上没什么力气,下面很快就起来。

丛孺觉得不可思议,贺松彧帮他把完尿,用湿纸巾替他擦干净,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丛孺耳边响起,生病也不妨碍你发马蚤吗。

丛孺不敢太大声骂他,简直是恶人先告状。他重要的地方被捏着,没有强硬的挣脱贺松彧,而他那么矜贵一个人,都不知道他平时到底在做些什么,手上还有薄薄的茧。

丛孺上完厕所就想走的,但是他被人圈住了动弹不得。

然后他就发现贺松彧反应比他更大,有什么东西抵着他,丛孺一下有了绝佳的理由反驳,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看看,谁骚了,到底谁骚了,你简直是衣冠禽兽啊,我明天可是要做检查的,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揽着我不让走嗤,还是你更骚!

贺松彧被他恼羞成怒的态度逗的低声轻笑两下。

他们起码有一个星期没做了,贺松彧出差,丛孺又晕了住院,两人不说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忄生瘾一个重谷欠,简直天生绝配。

丛孺发现贺松彧是真的想在卫生间里就做,他两手撑着洗漱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男人,嘴唇红透了,还带点肿,他表示抗议的皱眉,你把窗关上,有点冷。

贺松彧这狗比哄他,等会就热了。

贺松彧环着他的腰,袭击了丛孺的二老爷,低沉的说:放心,不会弄脏你的。

放屁。

丛孺脸红艳艳的,神色却是冷酷的,他嚣张的仰着下巴,抬头看着贺松彧,你变态啊。他扫了眼自己被解开的病号服,圆圆的肚子暴露在视野中,这么丑,这样你都能有兴致吗?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身材不伦不类的,很畸形。

像一个怀了孕的女人。

这样的想法让丛孺感到羞耻,他甚至想把衬衣扣上了。

可是贺松彧拦住了他的手,他把他桎梏到镜子前,让他看着自己的身材。丛孺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贺松彧的视线定在他的肚子上,他说了句让空气被点燃的马蚤话,不丑,像我把你操到怀孕一样。

事后那个卫生间里的气味浓的丛孺都晕晕乎乎的想,会不会明天起来味道还会熏着人。

贺松彧说到做到,顾忌着他明天检查,只做一次,质量非同寻常,要不是对他的体能知根知底,丛孺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吃药了。

总之很猛,结束之后清理到位,把丛孺一身舒爽的送回了病床上,一沾枕头就睡。

一晚的激情非但没有让丛孺感到不适,反而一下舒缓了他过于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的压力。

清早醒来,他发现贺松彧没有睡在套间里的那张小床上。

这人精神体力都强悍的可怕,做了一晚的剧烈运动后又负责善后清理那么久,不用睡觉还那么清醒。

病房里多了一束护工专门送来的鲜花,丛孺的心情一点也不怕。

只是他的表情英勇的像要奔赴战场一样,贺松彧本来要跟着他进去的,被丛孺拒绝了。

丛孺:你在外面等着吧,别进来偷听啊。

门一关上,空气都在震荡。

丛孺撩起衣服,给医生看他肚子的情况。

除了医生护士在,没有其他人,丛孺多了一点轻松。

他真的怕贺松彧也跟进来,要是听见他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长了瘤子,那多丢人。

丛孺:麻烦您检查快点,我有点饿了,虽然吃了吐,但是想吃的愿望比想吐的强烈多了。

他姿态坦荡,对面的女医生年纪和黄梦踵差不多大了,听说是返聘的专家。

丛孺之前虽然穿着病服,但外面套了件宽大的毛衣外套,衣服宽松,肚子并不明显,给他检查的医生也是第一次跟他接触,对方衣服上挂的胸牌,显示着妇科医生。

丛孺突然预感不好,是不是给他安排错了。

年纪比较大的女医生很有威严气势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躺上去。

贺松彧也望着检查室外面的牌子,妇科两个大字让他冷眼看向李辉,以为又是他在整什么幺蛾子。

李辉很无辜的摇头,不是啊,是医生说转移到妇科啊。

老板。周扬打给贺松彧的电话语气很急,催促他,得麻烦你回来一趟,那家来人了。

贺松彧还没有马上走。

直到另一个电话打到他这里,沧桑有魄力的老人淡淡的问他,还不回来?

贺松彧叫了声,爷爷。目光沉沉的看了眼检查室的门。

什么?

丛孺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指着自己的肚子,问亲手给他做检查,来回做了几遍,并且再三确认事实无误的医生,您刚刚说什么?

他过于平淡的表情,甚至想笑。

您一定是弄错了,医生,你要不再检查一边。丛孺这么建议着,他的反应反而让告诉他检查结果医生更加担忧他的个人情绪了。

这台机器所做过的检查没有百次也有千次,在你之前还有其他孕妇做过同样的检查项目,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检查出来的结果没有差错,也不会出现混淆病患的检查结果这种乌龙。

所以丛先生,根据仪器显示,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17周这么大了

医生的话,犹如一记闷棍,敲的丛孺大脑发晕。

在他笑容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的情况下,听了医生的话他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上面还残留着敷过凝胶的冰凉,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揣了个孩子,而不是长了一个瘤?

我不是绝症?不是长瘤?

孩子是谁的?他和医生面面相对。

医生哪里知道孩子是谁的,孩子一半的生命当然是你的,另一半是谁的,当然要问你的伴侣了。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很多案例科学还暂时无法解释,男性生子并不是没有前例,只是少有人知,当事人的身份都被保护的很好,丛先生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医生也会尽职尽责

后面的话丛孺哪还听的进去。

他哪有什么伴侣,他有的是床伴。

所以他给贺老狗怀了个孩子?

而就在昨晚上,他们还在卫生间里搞了一次。这一事实让他忽然呼吸急促,额头冒汗,手捏成了拳头,吓的医生按着的肩膀安抚,丛先生,不要激动,冷静,一定要冷静啊

丛孺按照医生的方式冷静下来。

他在对方紧张的注视下,抿着唇露出一道冷静的堪称无情的浪子微笑,能打吗?

从出了检查室起,丛孺都还沉浸在自己是一个男人,却还能怀孕的巨大震惊中,他甚至对自己这三十年来的男性身份产生了怀疑。

可是从检查结果上来看,他又的的确确是个男人。

把门关上前,他回头对医生道:检查结果我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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