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严格来说,高司玮并不擅长这种一看就很宅的内容,他接触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但是于渃涵发现自从高司玮接手fi的偶像化打造的任务之后,几乎没有做出过什么反人类的操作。
他甚至可以很好的把一些年轻化二次元化的语言和运营模式放在现在的方案里,同时,也更加发挥他本身的优势和长处,把那些真实的艺人才能拥有的顶级资源赋予这个虚拟的角色。
大家都爱说“破圈”,但“破圈”的基础是了解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圈层。
也许高司玮暗地里真的下了很多功夫,做了很多准备,只是没有让其他人看在明处罢了。
于渃涵却能体会到他的认真。
高司玮是于渃涵亲手带出来的人,他的工作方式和态度,也多少都有于渃涵的影子。于渃涵有时看高司玮是怀揣着很多“不忍心”的感情,这种感情也许太过复杂,让她一时半会儿都梳理不清楚。
她甚至会想,自己是那么坚定的吗?哪怕自己对高司玮没有爱情,他低姿态的求一求自己,自己还能信誓旦旦么?
答案在深渊中,她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于渃涵讨厌谈论感情,感情于她而言是一种累赘和负担,会消减她原本就正在流失的宝贵精力。
高司玮没有把车开到于渃涵家的地库里,而是停在门口的路边。
于渃涵开门下车,高司玮已经抢先一步帮她去拿行李,她也走了过去,跟高司玮说了声“谢谢”,拉着行李就要走。
“你等一下。”高司玮很生硬的叫住了于渃涵,于渃涵回头问:“还有事儿么?”
“没什么别的事儿。”高司玮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弯腰不知道从里面在找什么,紧接着,他手里就多了一支花。
不是一大捧,而是只有一枝。不是什么红玫瑰白玫瑰,而是一支白色的山茶花。
种在一个小小的陶土花盆里的一支山茶花。
高司玮伸着手臂,把那一枝花递到于渃涵面前,手臂悬空了很久,他才说:“送给你的。”
于汝涵收到过无数次的花,但这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
高司玮见于渃涵没有动静,只得硬拉过于渃涵的手,硬是把那一个手掌大小的花盆塞进了于渃涵的手里,然后说:“我走了。”
他快速地钻进车里,于渃涵却上前,一手驾住了车门,问道:“什么意思?”
“送你一朵花,还能养一段时间。”高司玮说。
于渃涵又问:“为什么不是玫瑰?”
高司玮反问:“香奈儿为什么不用玫瑰?”
玫瑰太热烈了,相比之下,山茶花更为低调优雅,它在暗处散发着不经察觉的香意,是完全与众不同的意境。
于渃涵却说:“我又不会养花,再说,这东西是这么栽在土里的吗?你不会被人骗了吧,我记得山茶花好像不是这个姿势的。而且香奈儿是不是太婊了一点?”
高司玮发动了汽车引擎,轰得一声打断了于渃涵的话,冷声说:“哪儿那么多废话。”然后不顾于渃涵的阻拦,开车就跑了。
第49章
于渃涵不会养花,她把那一小盆山茶花放在了阳台上,那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地方。
谭兆周末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一朵小小的山茶花,他问于渃涵:“你怎么开始养花了?”
“随便养一养,不可以吗?”于渃涵反问。
“这是老年人才有的爱好。”谭兆说,“你会养么?”
于渃涵说:“你别管我这么多,写你的作业去。”
在学习上,于渃涵几乎不管谭兆,她觉得谭兆不是小孩儿,如果万事都要被人催促,那也太没意思了。而且在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是根本不会听进去别人的话的,青春不拿来浪费浪费,属实就是“浪费”本身。
前段时间,她看谭兆好像对学习有了一点兴趣,周末也不怎么跑出去玩了,在家里躺着玩游戏的时间也变少了很多。但是最近,谭兆的惰性似乎有点死灰复燃,她当是谭兆没什么长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谭兆听到于渃涵叫他去写作业,闷声说:“我不想写。”
“不写?”于渃涵吃惊,“那你周一拿什么交?”
谭兆不语。
于渃涵说:“你之前不是学习劲头挺足的吗?怎么现在又松懈了?怎么了?发现学习真的特别不好玩了?”
谭兆还是不回答。
于渃涵见状,觉得很有故事,便继续追问:“我最近都没怎么搭理你,你在学校怎么样?该中考了,有没有感觉到学习压力?以后想考哪个学校?我记得你说你想上……”
“别说了!”谭兆阻止于渃涵说出那个对他的成绩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的校名。
“考不上也没关系。”于渃涵说,“没什么是花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尤其是教育。”
“我不想去那儿了。”谭兆说,“我压根儿就不喜欢。”
于渃涵说:“不是吧?你之前劲头很足的。你让我捋捋啊,以你这个烂成绩估计平时也根本不会朝着那方面想。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那个小女朋友想考,你就也跟着想去?现在不想去了是为什么?吵架了?”
谭兆见于渃涵猜出了大半,觉得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便都说了出来。
他跟那个女孩子好了一段时间,中间也一度为了对方想过努力学习。半大的少男少女很容易被这种单纯的感情驱动前进,但同时,也很容易被这种感情所左右。谭兆没具体说为什么分手,但总之就是两个人分开了,他也不想和对方有什么纠葛,考学的事情更是不可能按照原本的计划继续了。
虽然他也根本不可能考得上。
于渃涵听着谭兆讲了半天令他苦恼的经历后,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谭兆确实为这件事烦心了很久,平日里在学校两个人没联系,谭兆也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跟于渃涵说。猛然听听少年心事,倒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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