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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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依然一片阒静,她不知是人未往这边来还是已经匆匆走过,但好在又是一段长久的静默了,她不由泄下紧绷的肩膀,暗自舒了口气。正当她犹豫着要小心走近虚掩的门口时,窗台帘幕猛地飞扬起身,红光虽是暗沉却也晃了她在黑暗中耐住太久的双眼,惊得她后知后觉有个高挺黑影迅速掀开门缝又立刻反手锁上,清脆的咔哒一声引得她不禁轻呼一声,可还未成形便被闯进来的那人捂住了嘴。

四周再次陷入阒静,只是这次除了两人些微粗粝的呼吸,连风也不愿意进来了,厚重帘幕隐约透露过薄薄一层血色暗光,可眼前这人逆光对她,似站在仅有的细微光里又偏偏隐形般遮住所有身形面容。

宋潋满呼吸间尽是那人味道,她一个吐息便知道是谁了,可此时偏又赌气偏又羞愧地不肯说话,倔得只在晦暗中死死盯住他。终是宋晏受不了这磨人的沉默,认输轻声唤她道:“是我,袅袅。”宋潋依旧不理,却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又静默了片刻,宋晏软了声音迟疑问道:“你可是生气了?”宋潋轻哂一声:“我有什么好气的,我不过路过这房间时,黑得没人却有声音进来看看。”

宋晏边应和她边悉嗦地摸向她一双膝盖:“是了,那你怎么还不小心摔了?”轻轻一按,宋潋刚淡去的痛意又被他全部翻现出来,刺得她疼的不知是膝盖还是脑袋,忍不住轻呼一声,抬手打开他抚在她膝盖上的手,咬牙恨恨道:“活该我偷听人说话,不小心摔倒,还蠢笨地现了形,这下可以了吧。”粗促呼吸制不住,气恼得一张脸涨得烫。

“那你可是生气了?”宋晏依旧轻声这样问她。可他愈是这般镇定宋潋愈是心绪翻涌,恰如干燥的线引一触这点微星火就要掀起爆裂,躯体里炸到极处,外囊倒是意外似泼了冰水般冷静,宋潋捉稳自己声音:“我不生气,那些话我本就不该听,你们私下是什么模样我也不该偷看,所以更没有资格去生气。”一副油盐不进的无懈模样。

宋晏轻嗤一声道:“哪管什么应不应该资格不资格的,你就说心里没有一点生气么?”宋潋猛地甩开宋晏扶搭在她上臂的手,怒极道:“我生不生气又有什么意思?你追着问就能把今晚的事情都消掉吗?岳岚还忘不了你,那样低声下气地要跟我比,你们曾经成双入对惹得艳羡,如今劳燕分飞又招来可惜,你又不是了什么?说我比她好,比她漂亮,比她待你好么?比不过,她那姿态我就比不过的。”

怒气来去匆匆,它一抽身宋潋竟觉得再难以撑住身体,只余下里外一片狼藉,宋潋有些倦了,声音轻缓飘忽:“好了,就当我不对了,我要是没跟出来,你们也不过是正常的一次私聊,是我搅坏了。”悔意也好疲意也好,只想离开这混沌的昏暗里。

她等了宋晏片刻,见他还是不言,遂要拿手抵住墙撑起瘫靠的后背,一切顺利得以为就此终结便可出这房间了,哪知四周只是山雨欲来的静默,镇得雪打窗台声都歇息下去。宋晏声音沉得厉害:“你就是这样想我的,这样想自己的?”

宋潋顿住本就要抬起的步伐,浑然未觉地随意道:“那不然呢?”宋晏一声冷笑:“这就是你当初费尽全力求来的?偷听偷窥一点就退缩,自揽些什么狗屁错处,不合一言就拿话戳人心肺,宋潋,你捧着一颗心出来时可曾想过别人也是只有这样一颗心的?”

说完又忽然伸手下探去宋潋两股之间,轻巧掀开她裙子拉下薄薄一层打底裤,楼里四周暖和,宋潋此时全身就剩这两件外衣,瞬间便被宋晏扯开去,那只作恶的手还四处流连揉捏,力道比平时稍重,激得宋潋本能夹住双腿以及股间的那只手,一处湿润也再由不得自己。宋晏缓了些心绪沉声道:“你说了开始便没有资格再说结束了。”

滚烫的泪抑不住地簌簌落下,划过麻木的脸庞,宋潋一点未察,只觉心口似窗边那条缝,寒夜风雪想肆虐便缩身进来卷了个透凉,她嘴唇哆嗦,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对……不起。”轻弱断续得似她此刻的呼吸。

宋晏再不能看下她此刻的狼狈模样,轻拥过她,一点点舔舐掉她面上泪珠后将她翻身对着紧抵着墙的沙发靠背,倾身贴近她耳畔微有叹息道:“莫哭了,是我不好,我与她早就分离,过去也不该再提,今晚本就不应再有这样谈话的。”宋晏愈说宋潋的泪愈是止不住,还偏偏不住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抽噎得就要喘不过气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该是我对不起你。”宋晏心头一阵刺痛,可愈是这般他愈是耐不住想与宋潋无间亲密,心底泛起饮鸩止渴的自嘲,在宋潋股间的手却渐渐向前抚移去,柔润的软肉吸得他冲翻最后一丝犹豫,一指捣入便开始抽插起来。

宋潋哭得涨红的脸此时又添上情欲难耐的热潮,她撑着沙发靠背站稳,轻哼几句飘进宋晏耳里却是催化符般,搂住她腰肢的手一路向上,解了胸衣握住那处饱满柔软,微微倾身的姿势使其圆润得如颗水滴,托宋晏掌中滑腻滚圆得可爱,揉捏起来,顶峰硬果淘气轻啄,水滴又温顺得任他采撷。

宋晏抬了些宋晏臀,略一附身贴着股间细缝轻蹭几下,偶或恶意稍稍闯入又退出继续蹭着花穴嫩瓣,宋潋微有气恼,想到之前两人争执更是别扭起来,在他怀里四处躲闪。宋晏忽地拿手将她下腹抵向自己,顺势便挤了进去,一时紧实相贴激得两人一颤,宋晏再也挡不住地大开大合捣入起。宋潋扶着沙发,被身后撞得胳臂双腿轻颤,一句句暧昧轻吟不肯轻易逸出。

宋晏咬住她耳垂,轻笑柔声,似浸了糖的迷魂剂直把宋潋坠入地狱里的天堂:“袅袅,我现在就在你身体里,只给你好不好。”

昏暗掩蔽了大部觉感,风雪如何肆虐,暧昧红光怎样隐透过帘幕,走廊地毯上又吞噬了多少脚步声,全都虚虚幻影般被投掷在这空旷又逼仄的密闭空间之外,此时只有伏在耳畔的喘息是真,赤裸相贴的温热肉体是真,汗珠徐徐划过背脊的轻痒是真,体内因为彼此而产生的一浪又一潮快意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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