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2 / 2)
他反手推送上了门,屋子满浸沁着北方秋夜瑟瑟凉意,宋潋忽地小小冷颤一下,宋晏声音沉沉在昏暗里乍起:“我早就完了,你还不知道么?我送你回头,这些年不都好好的,宋潋,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也不过是普通人,贪心自私欲望一个不缺,这机会我尽力了,你若是不要,那就来陪我吧。”
宋晏趁着窗外依稀灯光咬噬上宋潋双唇,狠狠发泄般席卷,又怯怯怜惜样珍爱,双手摸索上她似是瘦了些的腰肢,扯开风衣腰带就钻进衬衣下,揉搓上宋潋的温腻肉体,带着稍有控制不住的力道与轻微颤意,一处处攻占一处处宣告着沉声道:“这里他摸过,还是这里亲过?嗯?什么味道他跟你说过么?有我让你爽么?”
宋潋被裹挟进他怀里,被揉磨得微微狼狈难耐,隐带一丝畅意的轻吟逸出,却恨恨说道:“比跟你爽。”
宋晏力道如他心意一般再也控制不住,打横抱起她转身几步跌入床上一片柔软里,胡乱撕开她的松垮衬衣,崩得落了一地扣子的清脆声,声声叩心。他推开胸衣舔舐上肖想阔别太久的柔软,不住地将她挤进自己怀里,光裸的肌肤一面触碰到屋子里的冰凉空气,一面与她温热紧贴,这般才能感觉到现在抱的是真实的宋潋,而不是那深拥入怀却没有温度的酒罐。
身上的人眉头紧皱,似痛苦似欢愉,如跌地狱般挣扎又如堕天堂样沉迷,宋潋忽然软了心,她伸手轻柔抚上宋晏眉眼,似想帮他展平这生烦扰,柔缓轻声隐隐还携了笑意:“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而已。”目光定定样激得宋晏瞬间明了,心底不自觉地泛起救赎般的喜意,面上却转瞬狠狠道:“艹,妈的宋潋你一直都是故意的是不是?”
宋潋忍耐着抿嘴不言就这样望着他,宋晏扯下她濡湿的底裤,摸上那处柔暖滑腻,挺身就顺势插了进去,沉声道:“你就是这样逼我的?就这样赌么?”一边恶作剧地次次到底一边在她耳边咬说道:“拿你这幅身子赌我过不过的了么?你就这么想我。”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你啊,可这不够,你呢,我连分别时都要你记住是你这样舍下我的,我要你歉疚,我要你跟我一样,一直都忘不了。”宋潋双唇烫上宋晏低伏的胸膛喃喃道,双腿缠上宋晏完整地迎送上自己。
宋晏心里五味泼洒,却能只能凭直觉紧紧拥住宋潋抽插,深深地把自己埋进那处软腻,陌生与熟悉触感几欲令他战栗,他们阔别彼此的身体太久了。他在昏暗中贴上宋潋滚烫的双唇,喃喃一句几乎吞进彼此身体里:“哪还需要你……这样做,怎么忘得了呢。”
两人做得一身热汗连一室冰凉也搅得烫灼,粗喘呻吟声压下窗外屋檐雨滴声,本是寒意侵身的秋夜,两人这样疯狂地占有着彼此,哪感觉得到侵不侵身,又哪管得明日的滔天洪水,亦或他们早已坠入洪水不得自救了。
一切平静后,两人腻着汗缠在一起,宋潋微微喘息在宋晏耳边道:“你先去洗澡,我下去大厅买一下洗漱用的。”
宋晏嘟囔道:“这都几点了,晚上凑合用一下算了,你衬衣都那样还怎么穿?”宋潋想起衬衣轻推他一下,气道:“还不是怪你,就在楼下,我穿你的下去就行了,你先去洗。”宋潋有些倔他知道,提议帮她下去也说没事,只好搂着她随便穿了一身,自己先去了浴室。
时间早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宋晏冲完澡出来宋潋却还没回来,不免急躁忐忑上头,胡乱穿了裤子就开门下楼去,匆匆至楼梯时却刚好碰上回来的宋潋,暗舒了口气上去抱住她,略下重手拍了她臀一下,恨声道:“叫你非要出去,这么晚了吓我好玩吗?”
宋潋身子僵着,只由着他入怀,宋晏蓦地泛起一丝仓皇,却叫宋潋一声轻笑瞬间打散了去:“隔壁不远有家开到两点的店,他家馄炖跟粥都还地道,你晚上没吃饭,我怕夜长你难受。”
“你知道我没吃?”宋晏边拽她回屋边问道。
“在便利店时就听到了,可那时不能问你,我怕我会破功。”
夜宵又是一阵折腾,深夜烫热食物入肚,驱散了宋晏来北方浸染的一身寒气。待双双累极相拥跌入柔软,夜深得已经令人沉醉昏迷。
寂静中宋潋睁着眼数着窗外长间歇的雨打脆声,在黑暗中她依着本能稍贴近了宋晏耳畔,良久后她心尖落下轻飘一声:“对不起。”似歉似怯,都浓烈至极缠绵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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