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琛有什么好让她想的呢(2 / 2)
“小乔现在怎么样?那药里没有放其它东西吧?”季铭琛的音量陡然提高了一倍,田泽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已经让胡中医检查过了,那药里没有毒。阿欢自己也承认了,是因为夜里陪着生病的母亲,白天没有精力熬药,所以才想出了偷懒的办法……”
田泽的话还未说完,季铭琛就制止了他,“田泽,你现在带着季小姐去胡中医的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今天的药里没有放东西,不代表之前的药没有问题。”
“是。”季铭琛如此慎重,田泽自己也怕起来。
他刚才是看过小乔的,小乔脸色红润,并没有其它不良反应。而且,田泽知道小乔自从按照胡中医的指导开始练习发声以来,人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
这些话,田泽只能在心里说,小乔是不是安然无恙,必须要做过全面检查才知道。
——“田助理,为什么突然要做检查呢?”小乔进到车里,摘掉了口罩问田泽。
刚才她在厅里看到阿欢一脸的泪痕,人也颓唐地坐着。就觉得哪里不对。而且,今天上午她还没有喝药,怎么突然就需要去胡中医那里做检查呢?
看着小乔举到面前的小本子,田泽在心里懊恼不已。他刚才怎么就没有请示季铭琛,是否要把汤药出了问题的事告诉小乔呢?
现在只好他自己做决定了。
田泽觉得还是谨慎为好,“季小姐,这次只是日常检查,没有其它的事。”
——“昨天不是刚做了针灸吗?”小乔又问。
田泽答道,“是。胡中医想听听你的发声情况,看看昨天的针灸是否有效。”
田泽这样一声,小乔不作声了。
昨天针灸后,她今早发声,气息通畅多了。可是,仍然是什么音也发不出来,也就是有声而已。
车窗外绵延成片的街道,一色的白墙灰瓦,看得久了,仿佛进了古代的画廊里。小乔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季铭琛在福州有这样老的一座房子,他之前在福州住过吗?他是不是也在这样的石板路上走过?下雨的时候,会撑一把什么样的伞呢……
想过这些问题,小乔又在心里懊悔了一番。
怎么又想季铭琛呢?
真是的!
难道除了想他,自己就没事可做了吗?
小乔抬手就开始揉头发,一直把头发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揉了一个遍,这才放手。
她一抬眼,就看到田泽别扭的眼神。田泽连忙别过头,看向了车前方。
气氛有点尴尬。田泽本来正在自责,看到小乔这样,以为小乔在害怕做检查,只好劝道-,“季小姐,您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胡中医的医院了,等检查完了,我们还回家。”
这样的话,像是在哄小孩子。
小乔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根本没有把田泽的话当回事。今天的检查本来就蹊跷,现在她又因为季铭琛而心烦意乱,实在是坐不安宁。
在胡中医那里做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有护士送来了小乔上午的药。
浓浓的药汤,味道非常苦。比以往的药都要苦。
小乔拿着汤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心想,为什么要在胡中医这里喝药,而且和以前的药还不一样?
她心里这么多疑问,却不知道问谁。
因为,田泽把她送进了这个安静的书房里,人就不见了。她只好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给自己找答案。
小乔环视四周,看到书架上的书高低错落,都是厚厚的精装本。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一本墨色封皮,印着三个大大的烫金古体字的书上。
小乔走过去,把书抽出来,捧在手里细细地翻看着——对,就是这本,是老子的《道德经》,这本书和季铭琛书房里的那本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本书的扉页上别出心裁地印了一个篆刻的红印章,而季铭琛的那本,则是他亲手书写的八个字“无为上善,上善若无”。
短短的几个字,季铭琛写得遒劲有力,小乔当时就仔细想过其中的含义,朦朦胧胧地懂了一点,却还是不能完全理解。像季铭琛那样优秀的男人,他在读老子的《道德经》时自然有很多感悟,不然,他就不会这样成功……
啪!
小乔突然抱起书轻拍自己的前额。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季铭琛呢?只不过是一本相同的书而已,老子是中国的大圣人,看他的《道德经》的人不计其数,季铭琛不过是万万人中的一个,有什么好让她想的呢?
“季小姐。”
耳畔突然传来田泽的声音,小乔连忙把书从脸上移开,又费了好大劲把书重新塞进了书堆里。没办法,书架上的书太多太挤了,拿的时候好拿,放的时候……太不好放了。
小乔回转身,看到的不止是田泽一人,还有那天在胡中医的房间里见过的胖男人。
“秦汉助理刚才跟我说,胡中医来了两个急诊的病人,中午以前是不能给您做发声指导了。”
田泽跟小乔解释,而且有意跟小乔介绍了秦汉的身份。小乔不能说话,只好点点头。她本来就是突然被拉来做检查的,这个时候,让她怎么着,她只能怎么着了。
不过,她现在知道了那个胖男人叫秦汉,还是胡中医的助理。
秦汉远远地望了小乔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了田泽,“你们不如先回去。晚上的药我会让人给季小姐送去。上午胡中医的建议你们再考虑一下。季小姐住在我们这里,会更有利于他的恢复。如果你们不想住院,我们可以天天给季小姐送药。不过,那样的效果,肯定不如直接在我们这里服用效果好。这个,你们再考虑吧。哦,明天你们预约一下,胡中医会亲自给季小姐做发声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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