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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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横,再蛮不讲理,也知道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
烧水供他沐浴,准备干净衣服,做丫鬟,我认。
待他洗完热水澡,从氤氲的洗漱房里出来,我狗腿地搀着他坐到院子里的石桌前。
给他倒上一碗温水,问:“这是哪儿?”
他简单回答:“魂庐。”
魂~庐~
字面上的理解是,装魂魄的茅草房子?
所以?
“我们都是魂魄?”
他咕噜咕噜干掉一碗水,才道:“你是,本尊...不是。咳,念你良心未泯,本尊大度,姑且认下你,往后,你可唤本尊夜白。”
我吓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慌忙摆手道:“别!你看着也二十来岁了,叫我妈不太好。”
夜白胸膛鼓动起伏,吼道:“你个蠢蛋玩意儿,本尊认你做侍房那是看你为本尊真情落泪,缔结誓言的份上,不然,就你这样蠢笨的,连做本尊的伙房丫头都是妄想。”
啥?
侍房!
啥?
伙房丫头!
我瞪目而叱,“你丫掉河里,将脑子灌满水上来的,是吧!说!我咋死的!”
夜白狠狠地甩了个紫眼,鄙视道:“你咋死的?笨死的。”
我揪住他的脖领,一拉,鼻尖抵住他的鼻尖,威胁道:“你好好说话,我真的不介意再让你体验一下水乳交融的感觉。”
夜白脸一红,嘀咕道:“会不会...太快了?且,你...也罢。”说完,闭上双眼,睫毛轻轻颤动,不远处青黛在银水的倒影便是这般,晃晃悠悠,引人遐想。柔和的下巴微微抬起,红润的嘴唇晶莹丰满,似是在渴望什么...
呃...
难道是我的成语用错了...吗?
把他的浆糊脑袋塞到水里面好好洗涤一番,难道不叫“水乳相融”...么?
神秘呢?第一眼的深不可测呢?不是尊吗?
圣洁呢?神圣的光晕呢?
就这样?
这货八成印证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明明是我把他推下河,偏偏他却对于我救了他感恩戴德。
就是这...以身相许...
呵呵...
妞儿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好像是的。
这就有点尴尬了...
默默伸手将他的脸推远,故作正经端坐在石桌前,将装有白玉棋子的棋笥递给他,问:“会下棋吗?”
他瞪大了圆咕隆咚的猫眼,吼道:“你个蠢蛋玩意儿居然敢嫌弃本尊!本尊留你伺候房里,你本应三跪九叩,感激涕零,这是何等的殊荣,你,竟然推开本尊!”
子曰,不要和傻子争吵,吵赢了,比傻子厉害点儿,吵输了,便是不如傻子。
来,露出八颗牙的专业微笑,平心静气...
“夜白大人,你能先告诉我,我们为什么在这儿吗?”
见我服了软,夜白傲娇得扬起下巴,接过棋笥,坐下来,“那人做了你的炉鼎,渡了大半的真气给你,这才勉强将魂境开启。你我相遇,多少有些机缘。”
“大半?什么意思?”那只傻包子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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