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献上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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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二六二年,白起以二十万大军发动了上党战役。

以野王之城为切入点,断绝了长治与新郑的联系,先攻长治,后取他城。

冯亭虽处劣势,却有准备,一面动员军民守城,一面派人向新郑告急。

韩咎也舍不得无故丧失一郡十七城,还想求各国“调停”。

各国一则惧怕破坏与秦的“友好”关系,更恨韩咎是个失信的无赖,竟没人响应。

韩咎自己又拿不出援兵来,无奈之下,反责骂冯亭惹事生非,冯亭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赵国。

就私人关系来说,平原君恨不得马上出兵,但跟秦国对敌不是小事情,他不敢自做主张,必须朝议。

不必分析,谁都清楚秦取上党后对赵国具有什么样的威胁。

仅为了赵国的自身安全,也应该伸手援助冯亭。

但战事一起,就不知会打多长时间,打到什么程度。

这些年来,赵国从没向秦屈服,一直是对着干。

虽然有负有胜,但从总体均势看,还是弱于秦,赵能坚持到最后吗?

不错,马服君曾在阏与大败秦军,取得辉煌胜利。

可惜赵奢已成“古人”,还有谁能担起这付重担?

武襄君乐乘也是个大将之才,但此人过于患得患失、有利急趋、遇害速避。

想请他为国分忧,他能摆出一圈套一圈地妙计,让决策者晕头转向。

连当年善于“解环”的赵威后都感到无所适从,他则坐在一边颠着二郎腿评价你在判断上有哪些失误。

总之,他有才,却不卖命。

廉颇在与田单联军抗秦后又恢复了大将军的职务,却得不到惠文王时那种亲密无间的信任。

尤其是蔺相如病退后,他的情绪一直萎靡不振。

虽然不得意他,平原君还是点了他的名:

“廉老将军,您的意见呢?”

廉颇叹口气:

“臣老啦,变得越来越胆小,总觉得打这一仗的风险太大,当然,如果大家都同意,我不反对。”

其实他是不同意,但现在学聪明了,不再通通地放大炮,有啥冒啥。

大家都知道平原君倾向于出兵,所以没人公开反对。

但廉颇提到“风险”还是有人附合,吞吞吐吐地摆出援韩的不利因素。

平原君的胆子并不大,听到这么多的困难,劲头就不足了;

孝成王已经成年,虽接管了政权,终究缺乏历练。

一看几位主要将领的态度都不积极,便也对能否打胜这一仗表示怀疑。

受到韩王咎的斥责后,冯亭知道他意在抛弃上党,邯郸方面迟迟不做答复。

说明平原君也面临障碍。

但是上党诸城一旦陷落,残忍的秦军会把同他们对抗的十几万军民屠杀殆尽。

他们屠城之名尽人皆知,为了保住军民们的性命,他决定降赵。

一连几天议论军情使赵孝成王疲乏到极点,但人的神经如果过于兴奋或紧张,往往又易失眠。

几夜没睡好,白天头里晕乎乎地坐在案边不免前俯后仰。

忽然一阵困意袭来,眼皮沉得挣不开,竟然伏在案上……

朦胧中,有龙自天而降,自己穿褊衣骑上龙身,龙便腾空而起向上疾飞。

可惜未至天而坠,落于两山间。

细看,竟是一座金山、一座玉山,心中大喜。

耳边却有人轻唤:

大王,大王!醒来方知是梦,便把梦讲给群臣。

郭开此时已升为中大夫,听了立即跪下磕头:

“恭喜大王,此梦甚吉可喜可贺,让臣给您解这个梦:

乘龙上天,是升腾之象;

坠地者,得地也,咱们赵国将会扩展疆土;

金玉成山,是财货充溢,暗示国家富足,件件都是好事嘛!”

这小子本是江湖混混,为了阿谀奉承,便牵强附会,满口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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