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败絮_28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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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心底卷着麻花,默默地把瓜子仁给吃了。望窗外,已过四日。

荒野上篝火燃起,又是入了夜。

沈翎一边咒骂着,一边替越行锋收拾好瓜子壳,遂望着帐门:“今天晚了。”

越行锋窝在丝被里,探出个头:“最好别来。浪费时间。”

无论从哪个层面上考虑,沈翎也不希望那三位如同车轮战般的孜孜不倦。每日早中晚照三餐问候越行锋,也照三餐把脉,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也无法肯定他是否装病,仍是一个劲地劝他攻城掠池。若非此事牵连甚深,连沈翎都要被感动了。

车舆之外传来长杖点地的声音,越行锋叹道:“要不我索性昏迷,也免了这事。”

沈翎退到他边上,貌似很难过地将他搂着:“还是别了。要是他们三个一急,把内息胡乱注入你的经脉,恐怕你真得半身不遂。”

越行锋又作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你这两天伺候得那么好,半身不遂也不错。”

沈翎往他侧脸勐地一拍:“你半身不遂,谁给我剥瓜子?我找别人剥去!”

想不到沈翎竟然顶嘴!依他的性格,说个前半句就差不多了,居然还多出后半句!

越行锋刚想反驳,常目就踏了进来,一口气没来得及憋回去,恰如其分地咳出声。

常目还是那句老话:“属下明白少主的拖延之策,相信再诊脉也是一样。衡州不日便可抵达,还望少主权衡轻重,莫要忘却一身血脉归于何处……”

沈翎听得昏昏欲睡,心说这三位可算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说来说去,也没个花样。

忽觉手心一痒,越行锋的眼皮竟然动了动,沈翎一看便知,他又开始了。

刚好两人的手藏在被里,方便他挠手心。然沈翎今非昔比,指尖勐戳过去,痛得越行锋闷哼一声,微微睁了眼。

常目还以为他想通了,话音一顿,哪知他脑袋一歪,又“晕”过去。

一场冗长无聊的思想洗脑过去,常目走了。沈翎揉揉半睡着的眼,重新看着越行锋。

被心上人这般看着,往日是满心欢喜,但越行锋明白,今日沈翎含了另一种意思。方才常目的的确确说了一点新鲜词,其中最戳他心窝的,便是“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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