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人也在这儿啊(2 / 2)
那就相当于承认,自己谋害了如意,鸠占鹊巢,自己的下场一定极惨!
不成,她不能认!
老鸨扯了扯唇角:“尚食大人,我们这儿哪有什么如意啊,不过几年前的确有一个头牌,唤作如意,可她现在已经得病死了啊,尸首就埋在后山,尚食大人若是不信,我可以带大人去看看!”
老鸨说起谎来,倒是有九分真,令人生不出怀疑来。
辰朵儿听见如意已经死了,紧绷着的心脏,稍微放松了些。
若如意真的死了,当年黄家一案,她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真的死了?你确定?”
辰朵儿阴恻恻地朝老鸨望着,怕老鸨说谎骗她。
“大人,这人死了便是死了,又岂能复生呢?”
老鸨笑容中透着讨好。
“好,本官暂且信你这一次,你若敢欺骗本官,本官绝不会放过你!不过本官很奇怪……你好端端的,怎的同月大人起了冲突了?”
辰朵儿似笑非笑地朝白瑾瑜望着,眯起了双眸。
老鸨双眸闪烁,正打算编造谎话,白瑾瑜便道:“本官身后的这位姑娘,是本官的远方亲戚,本官听闻她在这儿做丫鬟,便想着花银子将她赎走,救济一二,谁知她竟染上了瘟疫,将如意楼闹的鸡犬不宁。
原花一两银子,便能将她赎走,可老鸨竟要我百两银子,后来我们便起了冲突。”
白瑾瑜淡淡说罢,老鸨双眸一转,忙迎合着白瑾瑜道:“小的先前不知您是大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见谅!
不过草民收这一百两银子,也不是胡乱收的,这丫头得了瘟疫,不知传染了多少姑娘,害的她们都没法接客,让草民损失了不少银子呢!”
老鸨说着,伸出了衣袖,试了试眼泪。
老鸨也不想让如意的身份暴露,自然迎合着白瑾瑜。
辰朵儿眉头一蹙,忙抬起了衣袖,掩住了口鼻:“不过一百两银子罢了,采儿,去取一百两银子给老鸨,让月大人快些将这个女人领走!”
辰朵儿话罢,采儿便取了一百两银子,冷着一张面,将其丢在了老鸨脚下。
老鸨连忙道谢,跪爬在了地上,将那银子拾了起来。
辰朵儿瞧了白瑾瑜一眼,嗤笑道:“堂堂正一品宫令大人,居然连一百两银子也拿不出,这可真的是……
哎呀,月大人,你看我在这儿说什么呢,宫内寿宴快开始了,您还是快些回去罢,省得再耽搁了时辰!”
辰朵儿帮白瑾瑜付银子,一是为了奚落白瑾瑜,二便是怕白瑾瑜一直在这呆着,耽搁了寿宴,晚上再没有好戏看!
再者说,辰朵儿也怕自己传染上瘟疫,便想着让白瑾瑜的‘远房亲戚’赶紧走!
若是她知道,白瑾瑜口中的‘远房亲戚’,便是她要寻的如意,还是她花银子,亲自将如意放走的,不知会不会气到吐血!
白瑾瑜未曾理会辰朵儿的奚落,淡淡望了辰朵儿一眼:“辰大人也快些离开罢,寿宴可耽搁不得。”
说罢,白瑾瑜便拉着如意,在辰朵儿的眼皮子低下,正大光明地离开了此处。
宫紫紫在离开房间时,脚步一顿,冷冷望了老鸨一眼。
她在征求了白瑾瑜的同意后,便守在了如意楼外,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等到辰朵儿离开后,宫紫紫便入了如意楼,一剑要了老鸨的狗命!
她望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只剩了一口气的老鸨,眸色冰冷如斯:“我生性最为厌恶恩将仇报之人,若是有来世,你最好别碰到我!”
说罢,宫紫紫便脚尖点地,身影一闪,跃上了树梢,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此刻距离寿宴开始,只有一个多时辰了,白瑾瑜正同丁煦羽坐着马车,朝着皇宫方向赶去,如意则坐在了她们对面。
如意眸色发暗,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将其递给了白瑾瑜,恭敬道:“长公主,当年辰朵儿雇佣我们,便给了我们这枚价值连城的玉佩,另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
银子当年已经和兄弟们分完了,这一枚玉佩,是我手中唯一的证据,此为物证,我为人证,再有长公主帮忙,今晚定要辰朵儿的命,我也算是为兄弟们报仇了。”
“你想好了么?你是杀害黄家的杀手之一,若此事败露,你也会死。”
白瑾瑜眸色冰冷,愿意给如意选择的机会。
若是她改变了主意,白瑾瑜现在便能让她离开,另想办法对付辰朵儿。
如意苦笑了一声,双眸发红,掀开了车帘,转眸望向了窗外:“这三年来,我心中装着血海深仇,坐立难安,只要能为兄弟们报仇,莫说是死了,就算是将我千刀万剐,我都愿意。”
她的声音很轻,很快便随风消逝不见。
“我会尽力,让陛下饶了你一命。”
白瑾瑜说罢,将如意给她的玉佩攥紧,放入了怀中。
“一切随缘吧,若是还能有一次活命的机会,我再也不杀人了。”
如意淡淡一笑,身上的煞气,竟在这一瞬消散不了不少。
她小时命苦,因为吃不饱饭,才会认了师父,做了杀手,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便错了,她当初不如讨饭长大,好歹……过的要比现在好罢。
一个时辰倏忽过去,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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