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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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爱珍请了一周的假,她慌乱无措的想要洗干去身上的痕迹,蜷缩在床上睡了叁天,睡得天昏地暗,醒后神情呆滞恍惚,等她缓过劲已经是第二周的事情了。

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强忍着害怕回到教室却发现江旭一直没有去上课,可这件事给了她很深的阴影,睡梦中总是闪过她无助挣扎的画面,惊醒后就在黑暗中流着泪迷迷糊糊睡着,导致她白天精力很不集中,有些跟不上班级进度。

王文羽从江旭口中知道与他发生关系的女孩子是朱爱珍,她没有和他哥透露太多,暗自思衬高考在即,朱爱珍的状态又不太对,打算先对她先以安抚为主,等高考顺利结束后再进行补偿。

她在朱爱珍回来上课的第二天就找她谈话,尽量柔声和她说:“朱爱珍,现在是关键时刻,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得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再这样颓靡下去了。”

朱爱珍被班主任的话点醒,她的眼眶湿润,哽咽着说道:“老师,我……”

她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心中又委屈又怯懦,不禁捂着脸哭了起来。

王文羽眼神一暗,立即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的,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现在得打起精神来。”

朱爱珍懵懵懂懂,眼含泪水,轻轻点了点头,又在她的怀里哭了好一会,这才止住泪水。

她扯着嘴角对王文羽一笑,强行打起精神,又擦干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王老师,谢谢你,我有些忍不住想哭。”

王文羽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没事。”

朱爱珍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再颓废了,她立即调整状态,不断告诉自己,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她不能因此影响高考,因为她大概率是没有第二次尝试的机会的,她必须成功考上A大。

由于江旭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有再来学校上课,这让朱爱珍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紧接着六月的全国高考如期而至,她在六月七号提交最后一场考试的卷子,如释重负的走出考场。

她看着校门外焦急等待的家长,沉默着独自走回了家中,关上门睡了一天一夜。

她醒后不知道接下来何去何从,正在迷茫时,她的手机却响了,来电正是她的班主任王文羽,她在电话那头说道:“爱珍,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出来谈一谈。”

咖啡厅内,王文羽捏了捏鼻梁,她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陷入了沉思,想起了江书记说的话。

“这张银行卡里有十万,拿去补偿那个女孩子。”

她回过神,喝了一口咖啡,她没有和江书记透露女孩是谁,一方面是不想让朱爱珍与江书记有过多牵扯,另一方面是免得江书记出手,导致双方难以收场,因而她以自己的名义办了这张卡,这张卡里同样有十万。

朱爱珍过来的时候有些局促,她想不到王文羽能有什么事情找她来咖啡厅谈话,她叫了声:“王老师。”

“嗯。”王文羽应了声,她把桌上的银行卡推了过去,“爱珍,对不起,让你遭受了这些事情。”

朱爱珍有些呆愣,“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文羽定定的看着她:“这是江家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朱爱珍脸色一白,她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什么?为什么是你给我?”

“我是江旭的姑姑,我代表江家给你道歉,如果你觉得钱不够,我们可以再加。”

“够了!”朱爱珍打断她的话,低着头用手捂住脸,此刻她的信仰也崩塌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扯下,她颤声说:“这是钱的问题吗?”

“……”

她放下手,红着眼把银行卡推回去:“我不要钱,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只希望江旭从此不再出现我的面前。”

“……”王文羽抿了抿唇,“我尽量办到。”

朱爱珍听到她的保证,再也坐不住,她急切的离开咖啡厅,只想回到家中独自舔舐伤口。

电梯门一打开,出租屋门口站着一个人,她有些吃惊,面前的正是碰自己许久不见到的父亲朱大明。

朱大明一见她就厉声说道:“你居然浪费钱在外面住房子,我说怎么暑假也不回来,有钱不会补贴家里吗?”

朱爱珍被他的态度吓着了,她捏着拳头说道:“我没有向你要钱租房子。”

朱大明一听更是发怒,斥责道:“你向我要还得了,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把房子退了和我回家。”

朱爱珍有些踉跄,她回道:“我不回去。”

朱大明指着她骂道:“好哇!你翅膀硬了是吧?你成天在学校乱搞男女关系,还在外面租了房子,现在连家也不回了,啊?”

朱爱珍脸色煞白,嘴唇微颤:“你在说什么?”

朱大明在来这里之前去了学校一趟,在门口拦了一个返校拿课本的高叁学生,问他朱爱珍所在的班级,哪知道那人打量一番他后,眼神十分怪异。

在朱大明的追问之下,那人把年级上传的风言风语与他说了一些,听得朱大明那是面皮躁红,等到了宿管那里一打听,朱爱珍早就搬出去住了,更是火大,几番辗转找到朱爱珍出租屋。

朱爱珍见他越骂越起劲,怕惊动楼里其他租户,只得说道:“爸,别说了,我走就是了。”

她在朱大明的催促之下,只匆匆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物,其余还没来得及收走就被朱大明拽着走了。

另一边,江旭好不容易高考完后从家里放出来,他立刻来找朱爱珍,可等他到了她家门口以后,发现怎么敲门也没人应,他用钥匙开门以后发现人早已不在。

他急忙给朱爱珍发消息,才发现她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一时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在客厅里等的天都黑了也不见她回来。

他只得先回家,又用他妈林芮的手机打过去也不见人接电话,好似这个人就此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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