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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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化妆干嘛?它换了个问题。

阮绿棠涂完指甲油,又开始涂口红:等时雨露带我去约会啊。

系统无语:所以你踹了男主,是为了方便去勾引他未婚妻?

嗯阮绿棠想了想,我没踹顾问敬,也不妨碍我去勾引时雨露啊。

这莫名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系统深感人统殊途,怒而下线了。

只不过阮绿棠化了妆,又选好了衣服,却始终没等到时雨露。

阮绿棠又等了会儿,快到下午三点时,给时雨露发了条消息:时小姐,你今天很忙吗?

手机亮了亮,提示有消息过来,时雨露却没心思看,她坐在客厅端,对面是时厉时夫人和时阳。

几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凝重,空气也黏稠地令人呼吸困难,没人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别人张嘴。

叮咚声,另一条消息过来了。

时雨露伸手去拿手机,时厉却突然狠狠地拍着桌子,朝她怒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人聊天!

时雨露随着桌上的杯子起抖了抖,又把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来。

爸,她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往外吐字,既然顾家要和天润合作,那我们还是尽快寻找新的合作对象。

说得轻巧,时间不等人,我们耗不起。时厉气得不轻,快要从鼻孔里喷出火来。

时夫人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胳膊,时厉把甩开,说:为了和顾家谈成这个合约,我费了多少心思,和顾江海那老狐狸喝了多少场酒,他顾家竟然出尔反尔,这摆明了是在打我的脸!

时雨露冷静分析:顾家就算想和天润合作,也不是一朝夕就能达成的。据我所知,他们不过刚进行了第二轮洽谈,如果我们动作快一些,未必不能赶在他们之前。

恐怕在那之前,时家就先倒了!时厉凶狠地瞪了时雨露一眼,公司的状况,你应该最清楚。

时雨露闭了闭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搏。

坐以待毙,还不都是因为你!时阳突然激动起来,朝着时雨露大吼大叫。

时夫人眉头紧了紧,斥责声:小阳,怎么和姐姐说话的。

时阳指着时雨露,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喊:难道我说错了吗,爸,你说,现在这个局面,难道不是时雨露造成的吗!

时雨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去看时厉:爸

时厉冷哼一声:就为了个女人,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女人。

他掀起眼皮,看着时雨露:你未婚夫在外沾花惹草,为了个女人就要和时家翻脸,你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要不是你整天板着个脸,对敬哥对顾问敬那么冷淡,他怎么可能去找别的女人!时阳愤愤地说,你在这装什么清高,当初你要是和顾问敬上了床,再怀个他的孩子,你们早就结婚了,哪还有今天这事!

时阳,你说什么呢!时雨露不敢相信时阳竟然会这样说她,仿佛她不是他的姐姐,时家的女儿,而只是一个维系时顾两家关系的工具。

只要你怀了孕,不管顾问敬在外面有多少个情人,顾家永远只会认你这个儿媳妇。时阳咬牙切齿的,好像害他不能继承亿万家产都是时雨露的错,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个野鸡,就能动摇你的地位。

时阳,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时雨露腾地站起来,生平第次发了脾气。

对面三人集体愣了愣,时阳也刷地站了起来:你冲我喊什么,有本事去找那个小三啊!

时雨露知道时阳混,但没想到他这么浑,时间被气得发抖,话也说不出了。

时厉把把时阳拽坐了下来,冲时雨露拧着眉说:冲你弟弟发什么脾气,给我坐下!

时夫人试图缓和气氛: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你看你,把小露吓成什么样了。

她不出声还好,出声时厉又把矛头对准了她:还不是你教的好闺女,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还能做些什么!

你时夫人觉得时厉说话难听,却又不敢和他对呛,扭过头不吭声了。

时雨露站在那里,听着这段对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睛也阵刺痛,像有泪水要从里面喷涌而出。

时阳被时雨露吼了嗓子,怀恨在心,仍在愤愤不平地瞪着时雨露。瞪着瞪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开口:不对,现在也不晚。

时夫人扭头去看他,就连时厉也皱着眉疑问地嗯了声。

时阳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捶,激动地说:反正顾家还没正式提出退婚,让我姐把顾问敬灌醉了拐上床,拍几张照片视频做证据,等顾家透露出毁婚的意思就把照片甩给他们看,说顾问敬趁人之危猥亵我姐,他们执意退婚的话我们就找记者曝光。

他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已经是唾液横飞:这样一来,谅顾家也不敢再提半个字退婚。

无法理喻!时雨露冷笑着抬起头,却发现除了脸不赞成的时夫人,时厉和时阳似乎都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们她嗓音低哑,时雨露自己都几乎听不出这是她的声音了。

时厉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露,反正你已经是顾问敬的未婚妻了,做这种事也很正常。

时雨露不去看他和时阳,只看着时夫人。

时夫人为难地拽了拽时厉:让小露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

时厉瞪了她一眼,怒喝道:你个女人,懂什么!

时夫人瑟缩着松了手,低头彻底不吭声了。

看着面色各异的三人,时雨露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只不过她内心却意外的平静,可能在不知多久以前,她就在心中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只不过这次,她再找不到理由麻痹自己了。

我知道了。她说。

时阳惊喜地一挑眉:你同意了?

时厉没说话,眼神中却也满是好奇。只有时夫人没看她,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时雨露没说话,拿着手机上楼回了卧室。

她把房门反锁,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抓过手机看了看。

阮绿棠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从最开始的问她忙不忙,到后面问她什么时候能过去,中间夹杂着晒她新做的指甲的自拍,最后以条猫猫表情包结尾。

那只猫四肢摊开,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头顶四个大字:好无聊啊

时雨露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翻身侧躺着,看了那个小猫很久,直到阮绿棠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今天还有五个小时就结束了。

抱歉。

时雨露简直是条件反射般地道歉了,她顿了顿,又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刚才有点事,没有看到你的消息。

那现在还忙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时雨露在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没关系的阮小姐,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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