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爵_87(2 / 2)
格兰妈妈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她靠姿色没法留住那个黑拳场的小明星,而拳手越来越大的胃口使她靠钱也快留不住他了。
拳手骂她年老色衰,骂她居然给自己买劣酒,盘子酒瓶时不时就被掷到墙上,混着女人的哭诉男人的醉骂扎进两个孩子的耳朵里。海连让妹妹捂住耳朵,海语照做了,但下一只酒瓶迸碎时小姑娘依然会浑身一哆嗦。
“你现在就给我找个女人过来,老子不想操你,看到你这脸就没胃口。”
“你他妈居然敢说这种话?!你要不是靠老娘养着你五年前就饿死了!”
“你找不找?”
海连听见椅子被踢开的声音。
“你不许走!”
耳光的声音。
殴打的声音,哭泣,辱骂,木材摇晃的声音,以及一种古怪而沉闷的呜咽。
“我害怕……”海语小声说。
“别怕,”海连在妹妹捂住耳朵的手上又加上了自己的手,“一会我偷偷过去看看,你把门锁好。”
呜咽声消失得很快,女人的声音也随之没有了,而男人的喘息声依然耸动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喘息变成了如雷的鼾声,海连向妹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则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大门是虚掩的,他推开一条缝往里看了看,最先入眼的是一条女人的光裸手臂。破碎的指甲上沾着一豆月光,海连顺着月光再向前看,便正对上了一双凝固的瞳孔。
他应该吓得转身就跑,但双脚像被打了木桩般动弹不得;他应该立刻闭上眼睛,但眼珠也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被迫和那一片死白对视良久。
他脑子里乱极了,像是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嚷,但鬼使神差间,有一个声音慢慢浮出水面,并且越来越清晰。他不由自主想到了白天跳蚤说的那一句话。
想当打手,手上得见血。
接下来的记忆非常混乱,好像是本能在命令着他必须忘却,等到他能清醒的开口时,他正满手是血地站在白虎帮两位首领的面前,一字一句说道。
“我杀了一个黑拳手,叫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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