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隐婚 第50节(2 / 2)
“啊……看来知道啊。”张彦承闭嘴。
“几块地我都看过,资料发你邮箱。剩下有关猎头那边的人事信息我让小方整理之后再给你。”
“开个玩笑嘛,一个女人而已,好像提到就紧张成什么样儿了似的……”张彦承放低音量自顾自说了一句,“这小姑娘还真有点儿本事。”
另一头被说“真有点儿本事”的徐轻在电梯“阿嚏”打了喷嚏,旁边两人纷纷捂住鼻子远离。
“就鼻子痒痒啊喂!”伸出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徐轻皱眉,“好奇怪,为什么突然就鼻子痒了呢?”
电梯门逐渐打开,石文静开始安排分工:“珍妮,你继续跟小mei那边对接,然后我们所有资料都要在你这里汇总,最好做一个总体的文档整理;然后我的话就再继续跟着路天旭做蹲点现调,必要的时候会跟你联络;arna你……呃,记得多喝点儿生姜水,看你刚才吃饭脸色就不是很自然的样子。”
徐轻:“……”她哪里有脸色不自然!
徐轻:“……阿嚏!”
“记得好好休息,本来蹲点之类的现调就非常辛苦,不适合没有多少经验的新人做。观众又喜欢你,你就负责出镜和总结,所以一定要养好状态。”石文静拍了拍她的肩,三个人就这么在走廊上伸出手背,像十多岁的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似的互相加油做了个“fighting”的手势。
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徐轻真的觉得太阳穴后方的神经有些麻麻的,鼻子也有些发堵,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不会真的是感冒了吧……徐轻有些欲哭无泪。
晚上还有个约好的专访任务,她留在公司里联系了一会儿台稿,应该是衣服穿得太薄没有跟上越过秦岭一带袭来的冷空气,小臂上起了些小小的鸡皮疙瘩,捧着热水喝了一口才觉得好受一些。
“arna。”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虞莓注意到她的脸色,“你还好吗?怎么唇色这么白?”
“还可以吧。”就这么又抽出餐巾纸打了几个喷嚏,“就是觉得有点儿冷。”
“冷?”虞莓伸出手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搭,抿唇,“有点儿烫,我那儿有体温计,给你量一下,有必要的话记得去一趟医院。”
“嗯,好的。”
办公室里的几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起来,徐轻给自己测了一□□温,显示的是39度。微微抿了抿唇,就这么在座位上缓了一会儿,用消毒酒精棉擦拭好之后还给虞莓,原本就喜怒无常的胃因为感受到身体的不适也跟着打起了鼓。
“39度?”虞莓眉头狠狠皱起,“你等一会儿。”
连忙戴起口罩:“我这儿有颜以吟吃剩的一些退烧药,你先稍微冲泡着喝进去,然后去医院查查什么情况,病毒性还是别的,最近感冒的人多。”
徐轻:“那晚间专访……”
“我会安排好的你去吧。”虞莓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把手按在座机上打算给谁打电话,“在茶水间把药喝了再去,休息一会儿。”
“好。”嗓子都隐隐有些疼了,徐轻收回目光,无意间和石文静对上。
【石文静:妹儿,你的心意哥了解,但也不用做到这份上吧!】
【徐轻:这个真的是一场意外,再怎么样我也不能控制自己的体温啊……】
【石文静:真可怜,快去医院吧哈哈哈。】
徐轻:“……”看不出来有一点儿可怜她的样子啊喂!
虞莓给她的是比较常见的一包退烧药,就这么加了点儿热水冲泡开,等稍微温下来一点儿,捏着鼻子仰起头就这么咕嘟咕嘟灌下去,站起身把杯子冲洗收拾好,觉得脑袋沉甸甸的,走路脚都有些发软了。
身上依然是出门时候经常穿的那件宽松t恤,拿好东西坐电梯下楼,傍晚迎面吹来的风瑟瑟的,让她整个人清醒了一些,却比刚才更加冷了一点儿。
有什么东西温厚地盖在肩上,徐轻抬眼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力气,看见那双眼睛的时候有点儿发懵。
“单位里没有可以披的外套吗?”宁越应该是匆匆赶来的,他很少会让自己的衣服带上褶痕,就连蓝色坦桑石袖扣的方向也常常固定不变,此刻将西装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衬衫领口不再规规矩矩,眸色也染了少许焦急。
徐轻站在原地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脑袋好像还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转不动。
“先上车。”宁越薄唇抿了抿,伸手把侧边的车门打开,将人带进去,“胃呢?有没有疼?”
徐轻觉得身上没有什么力气,男人熟悉的音色在她耳边嗡嗡嗡的非常模糊,就好像记忆和现实掺杂在一起,她有些分辨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车里还有些口服药。”宁越打开手刹旁边的储藏隔间,从里面拿出一个口服的棕色小瓶,“先喝一点儿,我送你去医院。”
“我……”是持续了那么久的熟悉感,徐轻很自然地接过拧开瓶口喝下去,身边暖融融地起了暖气,但是头依然再疼。有些不适地嘤咛了一声,秀眉紧皱地往后靠在座椅边沿。
第54章
车里的熏香没有换, 是从前二人一起挑的味道,偏甜一点儿的水果香。宁越把车停在附近医院的停车场,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 他没有侧过头,也没有立刻说话。
徐轻把衣服递过来,开口音量很低,嗓子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吧, ”他回,“正好在公司,离你单位不远。”
“谁给你打电话的吗?”她没有提虞莓的名字。
“嗯。”
“谢谢, ”徐轻推门下车, 胃里的酸气好像能顺着食管冒上来, 头依然是昏沉的, 让她有些狼狈地往后退了一步,近乎摔倒。
“我先送你上去。”宁越也随即下车, 语气似乎不容置喙。
“不用。”徐轻皱着眉退掉他伸过来的手,“谢谢你。”
她眼前有起起落落的白色光斑,就这么和傍晚模糊的光线交合在一起, 好像空气中飘忽着喃喃呓语着的精灵。
“三个月,”宁越站在车边看向她,语调有些发沉, “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我就是想得太明白了, 我——”胃里突然翻滚起来,徐轻抱着电线杆发出一阵干呕,也顾不上往日非要保持的什么形象, 抬起头的时候妆斑驳成好几块儿, “谢谢你送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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