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齐阳(2 / 2)
这一次齐阳身前的那道无形气墙,未能如同之前一般,将寒羽一往无前的气势阻拦。
似气泡般,在与惊涛剑当空相遇的刹那被无情刺破。
“呼!~”
齐阳抬起的右手之上,附着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顷刻间朝着眼前的利剑拍去。
见到这一幕,寒羽不禁心中冷笑,“我这惊涛剑,再怎么说也算下品圣器,你竟然敢徒手阻拦,真是勇气可嘉!”
心中虽是如此想法,但却未曾言语出来。
眨眼间,齐阳蕴含着十分诡异气息的右手,无声无息的触碰到了寒羽手握的惊涛剑上。
刹那,寒羽只觉着仿佛身边的环境一变,眼见着天空中,好似有着一双遮天蔽日的掌印朝着脆弱不堪的自己拍了过来。
这种令人心中恐惧的感觉还未曾散去,突然,寒羽眼前场面一变。陡然间发现,此刻的齐阳,被自己一剑刺穿了右手。
锋利的惊涛剑,一直切开了齐阳的小臂,再是肩膀,带着猩红温热的血透出了他的后背。
“噗!”、
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的齐阳,愣在当场,不敢置信的看着被刺透的右臂。
伴着无边的剧痛感,这才让他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竟然真敢伤我!”
齐阳瞬间双眼通红,直直的看着寒羽。
血流依然。
纵然右臂被一剑刺穿,疼痛的感觉让人无法忍受,可身型高大的齐阳没有半分颤抖。
这一刻,属于少年的桀骜登时在寒羽的身上凸显,抽出长剑,猛地后退了些距离,就这么站在空中,手中剑,遥遥指着此刻浑身血粼粼的齐阳,怒声喝道,“我不仅敢伤你,还敢杀你!”
“很好,你成功惹怒我了!”
齐阳一字一句的说完话,登时身上冉冉升起了无边的红光。
模样十分震撼人心。
远远看去,竟然隐约间觉得像是一尊血色罗汉,就这么站在黑暗的夜空中。
“轰轰轰!”
顷刻间,如世界末日般降落下来的掌印,带着虎啸之声,朝着寒羽当头落下。
“嘶,我的天啊!”
“竟然这么恐怖!”
站在寒羽身后的丁旺等人,皆是面色大变,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天空。
身形窈窕的刘荫荫,站在原地,仰面看着天空中的场面,不禁喃喃自语道,“爹爹,当年,您面对这一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站在齐阳身后营地内的一众官员,看着眼前的场面,也是胆颤心惊的沿着唾沫。
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嘟囔着说道,
“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齐阳,这也太可怕了。”
“呼呼呼…”
悬立空中,仰面看着将要落下的数道掌印,寒羽心中并无惧怕,当即调动起了人皇境的实力。
刹那,体内蛰伏的罡气轰然运转。
一刹那,悬立空中的寒羽,整个人都绽放出了一种青色的光彩,如同九天下凡的谪仙一般。
手中的惊涛剑,在这一刻同样绽放了属于它的光芒。
数丈长的蓝色剑气,斜指地面。
见到这一幕的丁旺等人顿时没了声音,他们想象不到,原来一直在他们身边,模样如此普通的寒羽,竟然有着此般霸道的姿态。
“乾元指!”
刹那,由青虹罡气催动的乾元指,瞬间绽放了这门武技的恐怖威能。
五道极为凝实的黑线,就这么顶在了将要落下的那两道掌印之下。
恐怖的气劲,瞬间绽放。
还未等众人的心中缓口气,寒羽身形一动,扶摇直上,手中剑,悍然斩出。
平整的切口,就这么浮现在了两道掌印正中。
站在虚空之中,感受着压在身上的那种不知名的规则,寒羽冷哼了声,喝道,
“寒狼傲首!”
夜空似乎被白光点亮,当所有人看清天空中浮现的那匹霸气凛然的雪地寒狼,都是心中一颤。
百万道剑气刹那绽放出汇集勾勒出的雪地寒狼,瞬间收纳回归一剑之中,整个人挟杂着无边气势,顷刻间,由天边一剑斩落到了地面。
这一刻,如若天崩地裂一般。
大地不断的颤抖着,被惊涛剑斩出的一道沟壑,不断的向前蔓延。
“轰隆隆!”
灰尘与红光不断的交叠蔓延。
不到片刻间,万籁俱寂。
烟尘滚滚,笼罩了营地门前。
“啪嗒。”
脚步轻盈的落地,转过身,寒羽手中剑化作一抹流光没入丹田,左手中攥着一颗鲜血淋漓,脸上满是惊骇之色的头颅,神色平静的走到了丁旺等人的身边。
“事情办完了,赶紧走吧。”
当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时,当真是吓了他们一跳。
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是寒羽时,一个个都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在他们看到被寒羽攥在手里的那颗血淋淋的头颅之时,皆是神色大变。
将齐阳的脑袋交给了刘荫荫,寒羽手上罡气一震,顿时粘在手上的血肉便被震散。
“咕咚!”
刘荫荫双膝跪地,手中死死的抓着齐阳的头颅,泪流满面的说道,“多谢师尊替我报仇雪恨!”
捋了捋衣袖,寒羽迈步上前,将刘荫荫扶了起来,
“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咱们赶紧走吧。”
“嗯嗯!”
泪流满面的刘荫荫重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跟在寒羽的身后,快步走向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当烟尘散去。
营地门口的众多士兵,还有那些夷延城的官差,见到此刻倒在地上没有了脑袋的齐阳,皆是到吸了口冷气。
“驾!”
随着一声清脆的喝声响起。
愣在原地的众人,将目光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着一辆马车,正飞速的在官道上前进着。
站在众人间的夷延城主,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面色大变,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那辆马车,嘶吼道,“快,立刻组织人给我追!国师身亡,这可是大事!”
身边的诸多统领,皆是抱拳应道,“遵命!”
然而,当部队集结完毕,开始追击之时,天已经亮了。
而齐阳的无头尸体,就这么在营地前,放置了一晚上,无人问津。
奔行在官道上的马车内,此刻刘荫荫哭的如泪人一般,死死的攥着手里的这颗脑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的脑袋竟然也会落入我的手中!”
“呜呜呜……”
在刘荫荫哭着的的时候,一旁的丁依白有些畏惧的看了眼她手中攥着的那颗脑袋,伸着小手,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轻声道,“荫荫姐。”
听了声音,刘荫荫将齐阳的头颅收入了储物袋中,转过身,抱着丁依白,泪如雨下的哭着。
“嘤嘤嘤!”
“姐姐不哭,依白在的。”
拍了拍刘荫荫的后背,丁依白此刻心情颇为复杂的任她抱着自己。
在车厢门口旁坐着,时不时喝上一口酒的寒羽,此时嘴唇有些颤抖。
不时回想起战斗中,自己眼前恍惚间看到的场面。
那双掌印打在身上时,脑中传出的剧痛感,是那么的真实。
痛楚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在灵魂上打了一巴掌。
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内,握着酒壶的手,愈发的无力。
“咕咚。”
酒壶掉在车厢内的地面上的一刹那,寒羽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当中。
原本哭诉着的刘荫荫还有丁依白愣了一下,回过身,看向瘫软倒下的寒羽,皆是一脸的惊慌。
“师傅你没事吧!”
然而此刻的寒羽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刘荫荫松开了丁依白,紧忙上前,趴在寒羽的身边,满是担忧的看着他。
跌坐在一旁,紧忙爬起来的丁依白,小手放在了寒羽还在上下起伏的胸膛上,稚嫩的小脸满是紧张,不断的在寒羽的耳边吆喝道,“寒哥哥,寒哥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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