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叫衣冠禽兽吗(2 / 2)
沐晚转了转手中的红酒杯,冲对面的男人戏谑地挑了挑娥眉:“要不要我提醒你,那孩子身上也流着华容的血?华容,可是她的外祖母呢。”
席默临拧紧了眉,低喝一声:“够了!”
然而沐晚却毫不理会他的喝止,将那杯红酒一仰而尽,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席默临啊席默临,你想想你母亲可不可悲?你母亲恨了华容那么多年,可到最后还不是败给了她?当初你母亲恨她恨到连我都想杀,现在倒还是要为她抚养后辈呢……”
“你给我住口!”席默临拍案而起,冲她暴喝。
望着面前被激怒的男人,沐晚嘴角的弧度愈发深刻,她好整以暇地支起手臂托住自己的脸,说:“怎么?这就听不下去了?我只是把事实摊开来告诉你而已,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地逃避呢?”
席默临盯着她,面容透着一丝狰狞的阴狠:“我知道你想玩什么把戏,你不过就是想拿这件事刺激我罢了。沐晚,你以为你搬出华容我就会不认恬恬吗?你做梦!”
平静的抬眸与他对视,沐晚的脸上一丝波澜也无,声音却同他一般冷到了极点:“席默临,你别忘了恬恬的抚养权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再逼我,我就立马带着她离开中国。到时候,别说是你母亲,就连你,都别想再见到恬恬一面!”
一时间,两个人互相撕开了伤口,眼下,只看谁比谁更狠。
氛围渐渐陷入压抑,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慢慢地冷下来,几欲冻结成冰。
“你最好不要再拿抚养权来威胁我。”席默临压低声音,黑眸里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暗影,而沐晚的面容,就倒映在这片暗影里。
“之前对你多加放任,不过是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你如果一直这么不知退让,我绝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沐晚藏在桌布下面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明明都是放狠话,可好像每一次她都伤不了这个男人分毫,反而她在承受来自这个男人的压迫时,每每都是绷紧了神经,恨不得全副武装。
她突然恨极这种实力悬殊。
“我好像从没有请求过席先生对我手下留情。”她怒极反笑,脸上的那抹明艳几乎晃了席默临的眼。
“所以席先生可千万别对我摆出一副怜悯众生的样子。你那些虚伪的表演还是留着演给别人看吧。对我,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另外,知道什么叫衣冠禽兽么?”沐晚的双眸亮若星辰,她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上身略略向前倾斜,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向对面的男人。
“如果不知道的话,席先生不妨回去照照镜子。”
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慢条斯理的说完,她展颜再次露出一个无比夺目动人的微笑,然后优雅地转身,走人。
沐晚拉开门,在守在门外的侍应生恭敬的问好声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紧接着一声轻脆的声响,某人手中的高脚杯自杯柄那里,断掉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侍应生当即下巴落地、风中石化……
那、那可是上、上等的水晶酒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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