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江之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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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落晖看向魄载门弟子:“看来你们还不够格,那……再会了?”

三人见此,怒火攻心,已顾不得太多,只知道不能让京落晖逃走。再一细想,反正京落晖罪名坐实,自己也不辩解,何必不直接杀去,既能在万九寄那里讨好,又能解决一个弊端。

两全其美之事,为何不做?

三人注意已定,一狠心,祭出定魂鼎,决心在此杀掉京落晖。

他们也知道,如果此举不成,京落晖回到清阳派,那裴与衡一定会找三教和流算账。

清阳派虽然势弱,但当年一战为人族付出许多,各门各派都让其三分。即使裴与衡从不借此行事,但若是伤了京落晖,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现今裴与衡身旁只有一个京落晖,虽不入清阳名录,不算他真正的徒弟,但裴与衡对京落晖的纵容是众所周知的。

裴与衡几次找上三教和流,都是为他门下弟子之事,这位掌门性格温和,脾气也好,看不出什么威胁。可就连万九寄都要敬他三分,思哲更不敢得罪。

只要京落晖回不去清阳派,此事要找,也只能找请他们帮忙的秦非遥,怪不得思哲三人了。

定魂鼎一出,京落晖与栎青内息都被压制。他所习符灵术本就诡谲多变,不属阴阳,栎青又是妖族,刚好撞在定魂鼎所牵制的范围之内。

但杀阵已布,京落晖也不在乎,只是往后一退,看栎青如何做:“不过,我不会水,你会吗?”

栎青内力被制,无罪江之水不再受他控制,纷纷回流,他见三人冷锋已至,一把拽过京落晖,纵身一跃,直直跳进江中:“我带你走。”

三人见状,献血祭鼎,手中结印布阵:“阴阳归一,灵破来兮。”

口诀一出,定魂鼎威力大增,山河动荡,涛涛江水掀起怒吼,法宝威力直击两人。

栎青运水以挡,京落晖一阵破攻势,两人合作无间,扛着定魂鼎压力。定魂鼎血光大作,让江上水雾都染上了红色,至宝威力,又刚好克制两人属性,两人抵抗愈发困难。

前有定魂鼎压制内力,灵气尽失,后有三人脚踏玉柄,杀气来袭。江雾茫茫,江水滚滚,天时地利皆不占。

栎青又急又怒,迟疑不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暴露身份。

而就在此时,杀机再临,一黑衣人直闯战局,身周一袭黑雾,阴气浓重,引得定魂鼎阵阵哀鸣。

此人身披黑袍,如同鬼魅,一手长剑浓得似墨,江水之中,他身影微恍,转眼便来到京落晖面前。

京落晖没料到此变,心道不好,起阵一挡,但面前之人阴气特殊,一剑刺来,他身前阵法尽破,反噬之力加上定魂鼎压力,京落晖便知不好。

他脚下一划,往后一退,剑锋冷然森寒,剑气凛冽杀意,这剑招……

黑衣人一双眸子死寂如深潭,他剑招瞬息万变,但招招直指京落晖命门。即使京落晖身影瞬移,招招挡下,但他阵法对此人竟不起作用,每一阵只能困住他一瞬,接着便被强行破了。

强行破他阵法,双方都受反噬,京落晖见栎青着急不已,直直向他扑来,心中忽然一动,故意慢了一瞬。

只一瞬,黑衣人化剑为掌,无尽怨力混着滚滚江水,将无罪江劈成两半。京落晖首当其冲,内腹受到重创,定魂鼎之力再击他丹田,使他顿受重伤,整个人如同断线纸鸢,被击落水中。

栎青往前一扑,却抓不住他的手,心神恍惚,身形一化,跳入江水之中。

黑衣人见目的达成,反手一剑,京落晖所留阵法成效,南林八门化为灰烬。

他不言不语,利落离开,只余魄载门三人面面相觑。

栎青只恨自己犹豫了那么一瞬,便来不及挽回。他扑进水中,江水翻滚,浊浪涛涛,他看不清水中景象,又想起京落晖说他不会水,一时间更加急了。

他再也顾不得这么多,舍弃人身,双腿化为鱼尾,青蓝色鱼鳞成了这水底唯一的色彩。

栎青轻摇鱼尾,往更深处游去,他担心京落晖撑不住,连忙感应自己妖灵所在,见远处隐隐光芒,他便知自己找到了。

京落晖受此一击,阴气再出,全身剧痛,眼前迷糊一片,他是真的不会水,却连挣扎都抬不起手来。

眼前忽然闪过一丝光芒,一人蓝瞳白发,一条巨大的鱼尾闪着细碎的光。

果然是这样……

京落晖居然还想笑,低咳几声,意识陷入黑暗。

栎青运起妖力,护住京落晖心脉,那黑衣人划开无罪江,倒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栎青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带着京落晖游到彼岸。

他背着京落晖,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垂落的手满是血迹,江水将他发丝打湿,水迹流到他脖颈里。

栎青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这般狼狈,气若悬丝,仿佛下一刻就要离他而去。

他眼眶酸涩,泪水滑落,不可以……他不能再看着这个人离去了。

那般痛苦,他没有再接受一次的勇气。

栎青恨自己的犹豫,若是这个人真的、真的……

那他,便与他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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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落晖:???脆皮玩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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