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这样认为过(1 / 2)
“家属要记得安抚病人,不能让他情绪太激动,探视人数和时间也不要太多,对伤口恢复不好……”
护士还在细心的嘱咐着,陆漫听在了耳朵里,却没多记在心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病房的方向看去。
等到护士说完离开,她在原地停留片刻,才缓慢的提起脚步,往病房走去。
门关着的,推开门似乎需要些勇气。
陆漫有些犹豫,但她也不清楚,这份犹豫到底是来自哪里。
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现在的薄夜寒。
终于还是拧开了门,陆漫推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眼就看到房间中央的那张病床上,薄夜寒平躺着的身影。
薄被遮去他颀长的神曲,一旁有许多陆漫看不懂的检测仪器,一眼看去那一秒,那个人就像是岌岌可危似的,让她的心收紧了一下。
陆漫走近了几步,更清楚的看见了病床上,薄夜寒轻阖的双眼。
下一秒,那双时常锐利的眸子便在她的目光下缓慢睁开。
仅仅是怔松了一瞬,便直直朝她看过来。
陆漫脚步几不可闻的一顿。
在对方察觉到之前,她重新恢复了动作,走到了病床旁。
薄夜寒的目光便随着她的而移动,深邃幽冷的双眸无波无动,看不到半点情绪。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陆漫,他也没有半点意外。
陆漫手指在腿侧的裤子上摸索,淡稳的表情道:“老夫人来看过您,刚刚临时有事先离开了。”
沉默了两秒,薄夜寒眨了下眼睛,似乎在说:‘所以呢?’
陆漫抿了下唇,又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医生说让你休息好,腹部的刀伤恢复的会快一些,手上……”
她的视线顺着话寻找他的手,最终落在了他的左手边。
在被薄被遮住的一角,他遍布绷带的手,即使只露出一半,依旧让陆漫看的触目惊心。
“手会怎么样?”薄夜寒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长时间没说话的沙哑。
陆漫有些入神了,被他的声音惊回思绪。
她有些懊恼的蹙了下眉头,为自己的失态。
心里依旧烦乱,想到医生说的关于他手的事,心绪更加纷扬。
陆漫尽力压下心情,平缓的嗓音道:“手伤比腹部的伤严重,即使努力复健,也许也达不到以前的程度。”
她的目光下意思落到薄夜寒的脸上,想要看看他什么反应。
意料中的情绪没有,他和之前一样的平静。
他不可能不知道手对一个人有多重要,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
说的不好听,是手落下了残疾,如果被有心人放大,影响集团也不一定。
然而她等着薄夜寒的回应,却只等到了一句:“知道了。”
陆漫拧着眉,有些不清楚他的态度。
但在她心里,已经将薄夜寒的受伤的责任全部归在了自己身上。
要不是为了救溜溜,他也不会如此。
于是陆漫启唇道:“若是你的手到最后真的没法恢复如初,我会尽全力补偿你。”
她的嗓音清婉,放轻了几分,仿佛褪去了平日里惯有的冷意。
认真的看着薄夜寒,脸上的表情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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