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地(1 / 2)
房门被关上后很久,他都保持着那样半靠的姿势,目光深远的看着某一点,焦距放空。
或许他在想着什么,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徐风扔完垃圾回来的时候,陆漫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吹着风。
他凑近了一些,劝了一句道:“天气有些凉了,陆漫小姐还是去休息室里吧,别吹感冒了。”
陆漫的心刚静下来了一些,闻言看向他:“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尽管她的嘴角挂着些浅浅的笑容,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沉默,让人莫名觉得此时的她,是需要安静的。
徐风点点头,没再多打扰,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便小声的离开了。
窗边,陆漫的背影显得几分单薄。
她其实还在想薄夜寒刚才的话,并且觉得有几分好笑。
薄夜寒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
他以为她会误会?误会什么呢,误会他一次次的重复需要她照顾到康复为止,是因为舍不得她?
这句话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因为舍不得这三个字,永远不会在薄夜寒对陆漫身上出现。
陆漫嘴角几分嘲讽,笑着笑着,却又沉默了。
眸子里几分复杂,脸色也苍白了一些。
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小人突然站出来,扬着双手道:‘陆漫,你扪心自问,他每次说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幻想么,每次你们靠近,感受着他炽热的气息,你真的没有一点期待,他的心是和你一样激烈跳动的么?真的一点点都没有么?’
那道声音,仿佛最残忍的刽子手,将陆漫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毫不留情的撕开,赤.裸裸的展开在她眼前。
陆漫有些崩溃的闭上了眼睛。
她甚至不怪薄夜寒,因为他对她,从始至终都是同样的态度。
他可以对任何人温柔,但留给她的,只有冷漠。
陆漫只是恨自己,明明那么清楚的认清这样的现实,还是不能管住自己的心。
她一向自恃骄傲的自控力呢,为什么才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溃不成军了呢。
鼻头有些发酸,但陆漫早就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因为薄夜寒流一滴泪。
所有的泪水和感情,应该早在六年前飞机出事的那一刻,伴随着飞机的残骸,彻底消逝了。
于是她抬起眼,凉风吹过她有些湿润的眼眶,有些发涩,但终究那滴泪珠,还是缓慢的褪了回去。
明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陆漫却大松了一口气。
仿佛只要眼泪没有留下来,她便还可以对自己说,这些悸动不算是什么,她还是陆漫,不会变成从前那个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
在窗边吹得几个小时冷风的结果就是,陆漫被风吹倒了。
从医院回蝶园的时候,便感觉有些头晕。
到了蝶园,两个孩子在大厅叽叽喳喳,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陆漫顿时觉得精神了一些,又细心的问了他们一些关于私教的事。
关于那位老师,两个孩子完全统一的口径:‘凶凶。’
陆漫嘴角含笑,第一时间看向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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