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与威胁(2 / 2)
“不,不是。”
南禹民捏紧了床被,面上露出少有的苦痛与懊悔,“是隐族部落的人,是隐族圣女。”
闻言,南禹安放松了些许,缓和怒气过后终于露出笑意,“若能结亲,是好事。”
南禹民苦笑,“陛下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怎么了?那女子不愿意?”
“不是,是因为她这一生只能侍候他们的守护神……而且……”
南禹安无所谓地道:“和尚都可以还俗不是吗?用她一个人换整个部落的平安,孤相信那群家伙肯定很愿意。对了,你话还没说完呢。而且什么?”
他迫切的想知道,让南禹民求而不得的女子,到底还有怎么的苦衷。
南禹民忽然跳下床,朝着南禹安磕下头,“臣……罪该万死。”
气氛有些不对,南禹安面色稍敛,“怎么回事?”
“臣……臣已经擅自娶了那女子做王妃。”南禹民紧张地说,手上青筋突暴。
原来如此。
嘴上说着侍奉守护神,可世间哪儿有女子能耐得住那种孤寂?特别是像那种一生未见过多少男子的女子,此生必然见一个贴一个。
南禹民对那女子来说,无异于脱离苦海的浮木。
“孤不怪你,从今以后你也不用在藏着掖着了,改日带进宫给孤瞧瞧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能让你如此失控,不顾对方身份。”南禹安放松下来,身子不自主向后靠下去。
但这事和沐潇湘的事两码事,南禹民说不清的。
南禹民却还没有起身,他凝着南禹安绣着黑色蛟龙的靴子,眼一闭心一横,脱口道:“她…其实已经死了,臣弟娶的是一具尸体!”
南禹安拿东西的手一抖,整个杯子落到地上,随即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南禹民的膝盖,整个裤管冰凉湿黏。
他闭上眼,心中那个大鼓敲得震天响,似乎下一刻就会敲破那一层薄薄的壁室。
此生最荒唐之事,莫过于娶一具尸体了吧?
南禹安脸色说不出的严肃冷峻,“你说……你娶了一具尸体?”
“……是。”南禹民咬紧唇瓣。
南禹安心里百转千回,震惊大过于那股怒气。
也仅仅只是震惊而已,他根本生不起多少气来。如今这般,他倒是觉得少了许多负担。手上忽然有了把柄。
相信君长戚也很乐意一下子除掉两个对手。
那就真的是他一家独大了。
可是南禹安却不想如此,他有自己的思量。他敛去唇畔微不可察地笑意,道:“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你就完了。”
“臣弟知道。”
南禹民惊讶于南禹安没有生气,心里却是高兴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