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是你(1 / 2)
“你来做什么?”沐中成没好气地问,转头时却因为动作太大而扯到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君长戚笑笑,看了绑着的左苓和沐中成,说:“自然是来关照关照二位,想当年二位在战场上威风四方,却不曾想到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吧?”
“怎么?你是来替那个南禹安游说的?”
左苓歪了歪脑袋,像个发现新米粒的小鸡仔。
虽然这比喻很奇怪,可君长戚总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想。
左苓看了拧眉沉思的沐中成一眼,笑呵呵地道:“这老东西被自家君王伤透了心呐,想必是不会接受这游说的。可我不一样,我还年轻,嘿嘿。”
一副十足的流氓样,沐中成感觉自己被人重重给捶了一下,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怎么啦?生气啦?”左苓明知故问。
沐中成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的脑袋给咬下来,“少说两句你会死吗?闭嘴,你这家伙活该被打这么惨。都要死的人了,省些力气不行?”
“不行不行。抱歉啦,我嘴巴闲不住,你也不能给我缝起来不是?”左苓恨不得气死对方似的,笑着说:“还有啦,谁说我一定会死?你真是老糊涂,我都说了,我手里还有南禹安要的东西呢。”
“你这个偷儿……”
“你也是个偷儿!”
“你……无耻如斯,当心不得好死!”
左苓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当心的。”
“……”沐中成觉得那口老血直冲脑门,天灵盖要炸了似地,突突地疼。
有传言说,只要和左煜打战的人,先动手的一定不是左煜,可胜利的一定是左煜。现在他是明白那些对手为什么会输了,这家伙光靠一个嘴巴就能气得人眼冒金星。
君长戚默默地看着二人你来我往,也不阻止。反正他也只是想来看看左苓如何了而已。只不过现在他放心了,她的战斗力还在,只要还能气死人,那她就死不了。
正互相嘲讽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君长戚已经准备离开,他起身,看了眼侧边牢房里关着的沐中成的一双儿女,蓦地笑了。
那个女人真是蠢,根本不是做探子的料。亏得主子这么信任她,却不想她却陷在沐中成的柔情里。如今死了,正好可以切一切主子和沐中成的关系。
沐中成这个小泥点,溅不到主子身上。
……
罗府内。
这几日,罗君斐怎么也没有要读书的心思。心里那股烦躁,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自从沐潇湘,现在是左苓了。自从左苓出事后,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来到南荣这么长时间,有那么多的机会杀掉沐中成,可是都没有动手。
唯一一次动手也只是恐吓恐吓沐中成,那次还搭上了罗家的天上赌坊,虽然没什么大的重创,却也足够人担心一把的。
如今南荣上下都是声讨左苓的呼声,罗家更是做出应对。倘若左苓不死,只怕这南禹安得倒台。做出这判断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过了这么久都不见南禹安动手,这不是南禹安会做的犹豫,人人都知道他对左苓的恨意不比南禹民少,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动手,看来是还有什么事拖着他。
让他不能动手。
又或者不敢动手。
罗君斐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根据前几日沐府全府被拘,蓝衣少年需要的东西,以及游街时左苓嘴角的自信笑意,让南禹安不能动手的结果只有一个。
兵符。
事实也证明了罗君斐的猜测,隔壁古器行的孙三就曾做过沐中成的生意。他偷偷看了一下,是仿制的兵符。可是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仿制兵符?
若兵符真的有问题,难拿到宫里修还光明正大,光明磊落。可是却偏偏要躲着人,甚至仿制。
或许,他的兵符一开始就被掉包了。
“二少爷,二少爷,你快去劝劝大少爷吧,他要出门!”
思绪被安春焦急地声音打断,他不悦地皱起眉。周身有些冷,“不是有账本要看吗?怎么突然要出门?”
“二少爷你也知道大少爷天生看账本就快,这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提前把账本看完了,如今嚷嚷着要出府呢。您还是快去看看吧,不然老爷夫人他们该过来了。”安春急得不行,如今形势这么乱,外头都是外邦国家的游兵,他就怕罗君浮出去有个什么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街上的外来人越来越多了,从一开始地小心躲藏到现在的光明正大,越发肆无忌惮。而他们那肆无忌惮的资本,还是君长戚给他们的。
这件事肯定有人内报朝廷,可是君长戚的回复是:此事有益于邻邦和睦,同商也顺带让经济流动更加活泛。
他没有阻止,反而保持欢迎的态度。
突然冒出来的外邦商户,彻底打乱了如今市场的正常秩序。
罗家的产业小受波及,可是因为是百年老牌子,本地人还是比较看重他们的。
而挑衅的是,随着新鲜事物的快速涌入,总会有冲撞本地商的一天。
而如今,正是这么一天。
罗家虽然家大业大,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罗君斐来到罗君浮这边时,看到正被一大群人架住的罗君浮。像是怕他动弹,家丁们抱得死紧,像沾了胶水似的。
“阿斐你这是做什么?快把我放开,我就是出去透透气而已。”罗君浮看到罗君斐,无奈地征求对方的意见。
罗君斐没回答他,自顾拿起桌上的账本翻阅。
“别看了,我都看过了,没错,都没错。”罗君浮跟着大声叫了起来。
大致看了一眼,的确是如此。
罗君斐也信任罗君浮的能力,便慢腾腾地放下账本。
“为什么要出去?”他问。
他一坐下,下人便识趣地端来他爱喝的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