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子淳的那个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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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苓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后。

竹云还没醒,风花宫的毒物大都来自西凉大漠,很难找到解药。但她已经被回收到占星阁,由占星阁负责救治。

“解药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左苓拍了拍时刻紧张的泷羽的肩膀。

她一身薄衫,左臂上缠着纱布,渗透出淡淡药味。

鲜于不颜替竹云割下新长出来烂肉,有些担心地说:“如今风花宫已经被烧毁,我们还能找到解药吗?大漠奇兵怪甲颇多,主子你不能冒这个险。”

如今的大漠流民已经不受控制,开始出现规模性的暴动,西凉仿佛有任由的念头,根本没在管辖。

若换做从前,左苓还是左煜的时候还能将那些兵甲收到自己手底下,可是现在的她不行了。时机,地势这些都不允许她做这种事。

左苓叹了口气,这事儿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事总要有个办法,这次去边境我正好可以找人帮忙。放心吧,我不是真的要到大漠里去。”左苓露出放心的表情。

“主子……鲜于楹也没有办法吗?”鲜于不颜不死心地问。

左苓和竹云都是她所想保护的,她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一方的痛苦。

左苓摇摇头:“她所学的几乎都是害人的术,帮不了人。不过幸好,这次她送来能保护心肺的东西,不然竹云的后果……”

竹云被咬后很快就出现了大规模的皮肤硬化,皮下青紫,比当初从天牢里出来的左苓还要可怕。眼看着那些硬化快要触及内脏,还是鲜于楹用一种毒虫的卵保住了竹云的内里。

如今竹云只能每天用药酒擦身,喝一种抑制虫卵孵化的药水,方才见一点好转。可好转也只是停留在一个表层。

左苓有些遗憾又不满地说:“那个禁军统领怎么回事?竹云都受了伤了,也不见他来看看。”

莫不是嫌弃我家小竹云了?

听到左苓的话,鲜于不颜的手下意识一顿,她垂了垂眸:“听说最近南禹安总是拘着他,恐怕他要脱身都难。”

所有人都瞒着左苓,不告诉她那个禁军统领就是鲜于子淳,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说竹云不说有她的道理,可鲜于不颜总感觉对方像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似的。待醒来后,一定要问清楚。

她现在非常后悔,后悔当初把鲜于子淳带回王宫。如果自己没那么多事,那鲜于子淳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在竹云面前。

左苓闻言,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真是神秘啊。”

她后悔自己昨晚晕得太早,连那个来救人的神秘未婚夫的脸都没看见,实属遗憾。转念一想,这不都怪鲜于子淳那个家伙,没事在关键时候催动蛊虫发作,多耽误人!

被人暗骂的鲜于子淳如今正从天乾殿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喷嚏。

没走两步,一个淡紫色衣裳的少女就从树上跳下,清脆的铃铛声伴随木屐落地的声音,有些突兀。

不等鲜于子淳说话,鲜于楹就说:“我已经把你的药蛊给你的未婚妻服下了,你可以把我姐姐的解药给我了吧?”

她摊开两只小手,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人。

为了不让人起疑,准确来说是为了不让左苓起疑,鲜于子淳突然找到鲜于楹,二人做了个交易。

鲜于楹吐槽对方居然那么爱和人做交易,却也没拒绝。毕竟事关她的姐姐,她不会蠢到放过这个机会。

鲜于子淳也很爽快,将一个汤圆般大小的方形盒子放到对方手上。嘴上赞道:“乖孩子,你做得很好。”

语气像极了一个年过古稀的长者,鲜于楹看着对方那张脸打心底里就是一阵抵触。当初就是这个人,将她赶出隐族圣地,也是这个人,在来水泠城之前纵容她将毒虫大肆放进隐族圣地。

后知后觉地鲜于楹根本搞不懂鲜于子淳的目的,可是她报复到了,也就没去追究。比起鲜于子淳这个可恨的造事者,她更恨那些听信谣言的愚昧的蠢货们。

她们只是两个无辜的孩子,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如今的隐族人,应该已经都没了吧?

鲜于楹那些小盒子,若有所思。“我如何信你这是真的?”

“这是嗜脑虫唯一的解药,信不信在你。如今的形式我可不会傻到失去你这么一个不是敌人的人。”鲜于子淳摸着佩剑,像是做惯了那个动作一样。

可是据鲜于楹所知,鲜于子淳根本不会武。对方就是个除了蛊术能作为吃饭活儿其他都是废渣的极品废物,能做到禁军统领这一位置让她有些震惊。

可是面前的人也不可能是冒充的,每个隐族人出生时长老都会在婴孩身上做特殊标记,鲜于子淳的标记在脖颈处,有一圈极淡的银色花纹,像是某种图腾。如今虽是被他掩盖,但作为隐族人的鲜于楹还是能看到。

鲜于楹和鲜于濉虽然从出生就被视为不祥,但长老还是认可了她们是隐族的子民。二人的两只手臂上都有一个像臂钏一样的黑色标记。

可恶的是她的标记就是鲜于子淳画的,这东西似乎是有感应似的,所以她当初还没出手就被认出来了。

“谁跟你不是敌人?当初不就是你害得我变成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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