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楹的革命决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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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是死在鲜于子淳手上的?”左苓擦了擦眼泪,有些疑惑地问他。

这件事,明明只有几个内部人员知道。其他的人只知道将云死了,却不知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死在谁手上。

苏祁佑一愣,随后一笑,“我有问过疏风,他说起过这个同门师兄弟。”

“是吗?”

左苓起身,收敛了些许情绪,也拉开了些距离。歪着头问:“还生气吗,我已经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会更加爱惜我这条命的,做事之前……也会考虑你们。”

毕竟现在这条命,可不仅仅是单薄的一缕魂魄那么简单。它身上有太多人的爱,她应该更加珍惜。

苏祁佑欣慰几许,“你明白就好。好了该起了,不然待会儿南禹民那家伙该来了,我是受够了他的唠叨,天天让我离你远一点,就怕我被你蛊惑了心智。”

“哼,想不到他这么关心你呢。”左苓撇撇嘴,却也跟着起了。

待会儿她一定要好好问问鲜于楹,为什么昨晚上没拦着自己?

太丢脸了好吧?

出门的时候,她没遇到南禹民,后头才得知南禹民去和两军交涉了。

说是交涉,其实是胁迫而已。

这件事,他捉住了先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回去的时候,顺便看看罗君斐那边怎么样了吧。”左苓伸了个懒腰,回到鲜于楹的帐篷。

对方真在吃饭,看到左苓也不意外,抬眼示意她坐。“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居然现在才起?”

对方这么不经意一问,可左苓莫名生出被抓包的紧张。

她抬起碗筷,“师叔,你昨晚怎么不拦着我呀?今早上我看见身边躺着个大男人快给吓死了,我当时还以为师叔你变异了呢。”

“什么鬼?你师叔再怎么变也只会变大而已,绝对不会长出不该长的东西。”

说着,鲜于楹放下已经空了的瓷碗,昂了昂下巴,“多吃点那菜,我听人家说醒脑的。”

左苓依言也跟着吃了,虽然味道有些怪异,但吃下并没有任何不适。

她想到了自己的记忆,便问:“师叔,我真的只是思虑过多吗?那天我感觉我脑袋都快炸开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一想到什么就感觉有个人一直在捶我的脑壳子,结果我又给忘记了。”

她也想不出该怎么形容,只得说了这么个比喻。

但大概就是这么个形容,也是很贴切了。

鲜于楹愣了一下,安慰她:“差不多,更深的我也看不出来,你先吃着药养身子,回去我再联络师父他老人家给你看看。他这人神得很,但还是靠得住的。”

“也是,总感觉他知道好多事情一样。”左苓也知道如此自己这般也没有其他法子,便也只能依了。

“可是师祖他并不老啊!”

那张脸看起来就跟苏祁佑差不多一个年龄段,可是真实年龄就不得而知了。

左苓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对方陪着自己五年,模样真的一点变化也无,仿佛已经脱离了时间一般。

鲜于楹眯眼说:“师父他……可是跟鲜于子淳一样的存在啊,他说他已经送走了好几任徒弟了。”

她和君长戚不是梦参的第一任徒弟,那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任。

他们,只是短暂的在梦参的世界路过。

留下淡淡的一笔,最后也只能跟着时间消散。

鲜于楹歪着头,“我肯定不想让师父就这么把我忘掉!我一定要……在他的世界留下厚重的一笔,让他永远记住我!”

对方忽然提高声调,把正在吃饭的左苓给吓得噎了一口。

“师叔啊你冷静,其实另一种意义上来说,遗忘也是好的不是吗?永远留在伤痛和过往里,那……那才是令人绝望的。”左苓劝道。

她知道困在回忆里的痛苦,也知道要走过恐惧的不容易。

那东西,就像魔,甩不掉的。

鲜于楹却说:“就算不能让他永远记住我也没关系,我只希望想起我时他会有比其他师兄弟更多的感触,我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存在,不仅仅是过客那么简单。”

她坚定的说,显然已经有了计划。

左苓只得附和:“那师叔你要怎么做?”

“我要嫁给他!”

左苓喷饭,“他是你师父啊!”

“现在师徒恋很流行的,你活在什么年代啊?”

“……可他是和尚呀!”

“酒肉穿肠过佛珠心中留,他就是个酒肉和尚,肯定不在意这些。”

鲜于楹抬手制止想要再劝她的左苓,坚定地说:“别说了,我心意已决。你等着改口吧。”

“那我以后该怎么叫你呢?”

“……应该是祖师婆婆吧?”鲜于楹有些不确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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