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濉你认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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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鲜于楹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梦参那番话只是暂时打压住她,不过两天她又生龙活虎的,一天一封情话。

她知道,梦参最受不了这个。

以前也是有女子给梦参送过书信,梦参每一封都会读,读完就少掉。读信的时候,他挂着疏离又欣赏的笑意,耳朵也跟着红了。可面对她,梦参还是那副尊师严父的形象。

那时候鲜于楹还不知道那些信代表了什么,直到有一天她偷偷读了那些信。

全都是文绉绉地,露骨又暧,昧的情话,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些平日里正经矜持得如同木头人的闺阁小姐们,会写出这些词句。

她看着看着,就脸红了。

也是从那一次,她开始明白男女之间还有“心悦”这个东西。

与梦参长达几十年的相处,她对梦参的感情终是一成不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信的误导作用,她突然对梦参有了占有欲。这令鲜于楹害怕不已,所以她离开了梦参。去找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去做自己的事,都比那不知名又热烈的陌生情愫迸发要好一些。

只是她发现离开梦参之后,自己就越发空虚失落。

她想做点什么,也期待梦参能做点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或许梦参于她只是普通的师徒,或许她就是对方短暂生命里的过客,对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又不甘心。

“师叔,你是真的喜欢师祖吗?”左苓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鲜于楹笑了笑,一边替冰床上的鲜于濉拿掉脸上结的冰渣子,她肯定的说:“当然是喜欢,这可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是这样啊,师傅没说什么吗?我觉得师傅好像很懂这方面的东西呢。”

君长戚和竹云当年相恋时,可是好生羡煞了她。那时候她向竹云和君长戚讨教何为“喜欢”,君长戚说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自然就会懂了。

等到她遇到了苏祁佑,好似慢慢的有了当年君长戚和竹云的感觉。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和苏祁佑之间总是差了点什么。

“谁知道呢,如果真喜欢一个人,他是舍不得喜欢的姑娘伤心的。师兄将仇恨放在第一位,从他走出第一步,靠拉拢颜悦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一些东西了。”鲜于楹说着,将两个荷包都摘了下来,打开蓝色那一个拿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金色药丸。

她将药丸捏成粉末,用旁边的小杯子,看到里头还有些未结冰的水,便把药粉掺和水掰开鲜于濉的嘴巴喂了下去。而后,她将手放在鲜于濉的腹部,将掌心凝聚的热度传导到鲜于濉身上。

“咱们把她抱出去,烤会儿太阳吧。”左苓戳了戳鲜于濉硬邦邦的躯体,提议道。

看到冰床,她就想到宫里头那个没有了魂魄的将云。不由得鼻尖一顿酸涩,有什么东西朝眼睛涌了上来。

鲜于楹点点头,二人便把鲜于濉带到外头晒太阳。

见到二人将人搬出来,洛坤一开始吓了一大跳。

“怎么把她搬出来了?”

鲜于楹:“化冰。”

“……都冻了好几年了,真的能活吗?”洛坤有些不敢想象,一个死了多年的人,真的能活过来吗?

旁边的左苓笑笑,说:“你不要小看隐族,他们自称是最接近神的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能让你死,也能让你活,也能让你生也不是,死也不是。”

将云只是其中一个例子,左苓曾经的小舅舅便是因为得罪了某个外出游玩的隐族长老,变成了一个死去三年又活三年,又死三年活三年的“怪物”。

如今隐族全员升天,左苓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舅舅会不会好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将近中午,日头越发热辣强盛。鲜于濉身上的冰已经化得差不多,她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湿透,身下已经积了好大一滩水。鲜于楹摸了摸对方的身子,已经开始变软了,只是还是冷冰冰的。

又过了一会儿,左苓已经被晒得面色艳红。

“可以了。”鲜于楹说。

只见她二指合为笔,在鲜于濉后背写了些什么。

随后,左苓同洛坤便见鲜于濉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地,她睁开了双眼。

与此同时,南禹民这边,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抽离了出去,忽然轻松许多。

“发什么呆呢?擦擦汗吧。”南禹安放下手中的软剑,给南禹民丢了块手帕。

他此时有些后悔,让南禹民教自己习武的决定。

南禹民没多想,用湿手帕抹了抹脸,顿时感觉轻松许多。

只是南禹安看着他,却露出疑惑的表情。“寿王,你脸上的那些字被你擦掉了。”

南禹民蒙了,“什么?”

他看了眼手帕,上头有些黑色的墨迹。

他赶忙奔进屋来到镜子面前,眼前的他因为被太阳长时间照射而全身通红,而更让他在意的是,他脸上那个因为鲜于濉而生的文字已经不见了。

“为……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不可置信地摸着当初文字存在的地方,不明所以。

莫非,是鲜于濉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下慌得不行,也没理会刚进门的南禹安便慌忙跑走了。

南禹安疑惑,一边擦汗一边问:“那家伙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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