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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的青年眉宇温和,嘴角微微上扬着,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表情缓步走向愣在原地的青年。

温暖的怀抱带着一股十分清致淡雅的雪松香气,结实的胸膛传来一下又一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风尘仆仆的阴阳师将乌发的青年揽入怀中,眼帘微垂,在周围的喧闹下,如同拥住了心底最宁静的月色,眉宇间的疲倦稍缓,眼底多了几分满足。

晴明?为什么

青年带着几分茫然和迟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阴阳师微微颔首,柔和的回道:嗯。

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危清危

八岐大蛇的封印大概属于,必须先解开封印的阵法,埋在地下的大蛇本体才能出来,但是出来需要过程,读条(?)的感觉。

全部出来之前是可以再封印回去的,(打断读条x)不过光柱完全是由瘴气组成,难度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第44章

沉寂了几日的安倍宅随着主人的归来再次有了生机,庭院里的草木依旧,栽种的果树上结满了一颗颗饱满诱人的果实,一个小小的人影身后跟着几个小纸人,爬到树上将已经熟透了的柿子摘下。

清澈的池塘映着天空,犹如被人灌满一池红墨一般,石桥边的樱花树枝叶有些泛黄,两边的枫树却正是最艳丽的时候。

乌发的青年坐在自己房间门口的木廊上,身边摆放着一碟羊羹,手中的茶杯微微泛着热气。

看着熟悉的庭院和人影,青年的神情有些恍惚和空茫,像是还未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而远处覆上一层不详暗红的天色又像在提醒他,八岐大蛇已经放出来了。

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找个地方,静静的等着阴阳师们被八岐大蛇吸走注意力,然后取走龙脉,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吗?

五条清低下头,目光微怔的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手心。

一双白袜出现在视线里,他抬头看去,换了一身和服的阴阳师正缓缓坐下,坐好后,他将托盘放在一边,五条清看了眼,上面摆放着熟悉的药膏和干净的白布条。

清明,这是?他稍显疑惑的看着对方,银发的阴阳师眼中多了些许无奈,伸出手,将他手中的热茶放在一边,抬起那只,手腕上缠着白色布条的手臂。

又受伤了。他微微一叹,五条清听在耳中,不知怎的,心底多了几分心虚的想将手缩回来。

阴阳师抬眸看了他一眼,温和无害,却让人莫名感到压力。

挣脱的力道没有了,安倍晴明低下头,神情认真,动作却有些轻缓的解开布条。白皙的手腕上,一道有些狰狞的刀伤落在上面,刀口干净利落,但还未愈合,只是有了结痂的迹象,周围还溢着血丝。

安倍晴明轻声叹息,拿起一旁药罐上的盖子放到一边,用放置在一旁的小柄舀了一勺半透明的膏药,轻轻的覆着在伤口上,冰凉的触感让五条清小声抽了口冷气,上药的人动作明显顿了下,紧接着动作越发轻柔的将药膏仔细涂抹在伤口处。

五条清有些出神的望着着对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是认真,削薄的双唇微微抿着,唇线拉直,眉宇间熟悉的轮廓让他有些恍惚,好似看到另一个,更加温柔和美的人,轻轻拉着他的手,用同样的神情帮他擦拭着玩闹时沾染上的污垢,轻声细语的安慰着,问他有没有受伤。

脸上突然多出的温热触感让他惊了下,回过神来,安倍晴明目光担忧的望着他。

清,没事吧?

五条清愣了下,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刚想摇头,却看到那双清透的狐狸眼中映着一个,神情空白无声流泪的自己。

五条清茫然了一瞬,摸上自己的眼眶,几乎碰触到的一瞬间,指尖就被染上了一层湿润。

我哭了?为什么?

青年茫然的神色看得人心中一紧,卷翘的羽睫沾上湿润粘在一起,根根分明,透明的水珠不断从眼眶溢出,顺着轮廓,滑落至下巴,最后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在手上溅起小小水花。

安倍晴明目光微凝,手臂用力,将无声流泪的青年紧紧拥入怀里,用手轻轻拍打着背脊,柔声安抚着:没关系的,清。

别怕,我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我会保护你们的,别怕。

一双手缓缓覆在他的背上,攥着身后的衣服,像是找到了依附,以为是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安倍晴明目光柔了几分,不停安抚着。

他心底软成一片,却不知道,埋首在自己胸口的人此时正慢慢咬紧牙关,一双泛红的眼十分凶恶的盯着他身前的衣物。

这个人,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八岐大蛇刚刚放出来,要是现在被人封印回去,京都的把守将更加严密,他想要窃取龙脉无异于痴人说梦,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布置的棋盘,更是彻底没了机会。

为什么要回来!安倍晴明!!

心底腾升的怒意几乎将理智燃烧的一干二净,五条清紧咬下唇才没将心底的怒吼宣泄而出,手指用力攥着对方的衣服,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

庭院里忽然掀起一阵狂风,院中散落的枫叶漫天飞舞,安倍晴明皱着眉头,将怀中人护得更紧了,侧过头,望向在院中肆意吹起的狂风。

过了一会儿,风渐渐散去,落叶如春日的樱花般缓缓飘落,庭院中间不知何时站着两个人,身形高大的那个男人过于桀骜肆意,敞开的衣领将身前结实壮硕的肌肉显露无疑,另一个是位女子,身形娇小许多,一袭枫色,五官明艳,如同秋日里毫不吝啬自己风采,将周围染上自身艳色的红枫。

女子看了眼木廊上相拥的两人,脸色一黑,一巴掌狠狠拍在身后男人裸露的手臂上,老娘都说了敲门敲门,你看看你看看,坏别人好事了吧?

嘶被拍打的地方发出格外清脆的声音,男人抽了口冷气,周身凌厉的气场荡然无存,他往旁边挪了几步,摸着自己的手臂嘟嘟囔囔:妈的,疯婆娘,打扰什么了,男人间搂搂抱抱不是很正常吗?

呵。红叶狩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我倒是忘了,你和茨木那家伙也是这样黏黏呼呼。她上下扫视了一边身旁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死断袖。

酒吞童子脸一黑,你特么乱说什么!老子对那种傻逼没兴趣!

红叶狩双手环胸,满是不屑的斜睨了一眼。成天黏在一起不是搂就是抱的,还说没兴趣,他又没在,你在嘴硬什么?死断袖。

谁嘴硬了!那他妈是正常切磋!

死断袖。

操,疯婆娘你是不是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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