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傅晚凝才要放下篮子,香阁从屋里抱出来拂林猧儿,跟他们道,“老爷夫人,它好像褪毛了。”
傅晚凝慌忙从她手里接过拂林猧儿,往它身上扒了扒,小肚皮上真秃了一块,她着急道,“不会是得病了吧?”
魏濂走过去往它身上瞧了瞧,嫌弃道,“狗褪毛正常,换季了它也得换毛。”
傅晚凝和香阁懵懂的互看着,然后道,“那,不请大夫了吗?”
魏濂瞪着她笑,“谁给狗看病?”
傅晚凝噎住。
魏濂踢了踢那小屋,扎实的很,他朝她瞟,“把它放了,抱一身毛。”
傅晚凝忙将拂林猧儿放进去,里头凉快,它钻里边儿绕两圈适应了后,就朝地上一躺,赖着不出来了。
傅晚凝瞧着它快活,跟魏濂笑,“这新窝很称它心。”
“狗玩意儿都快当人待了,”魏濂捋下袖子,拎一只篮子里的鞋垫看,“这鞋放一放吧,纳个边半天,我看手都被线勒红了。”
傅晚凝拿走鞋垫,绞了线和绸布绑一道,将篮子递给了香阁,她站起身道,“昨儿种的茶花不知道活了没有。”
“要你亲手栽的,那么金贵,它敢死吗?”魏濂握她手,拉人进屋里去洗了。
日头偏下去,丫头们在苑里搭了个秋千架,两人出来时,她们在牵风筝。
傅晚凝仰头看,那风筝飞的倒远,已看不清形状。
魏濂拉她坐到秋千上,半眯着眼道,“都闲的很,在苑里放风筝,西苑空地都瞧不见,搁这儿碍眼。”
丫头们一哄而散。
傅晚凝推他,“她们玩儿你也说。”
魏濂抻腿朝地上蹬,带着她朝上荡起来,唬地她抱紧他的胳膊不敢动,他就笑开了,“苑里花草多,地方又小,哪适合玩那物事?”
傅晚凝揪着他不敢放,小着声嚷道,“你就是要把她们轰走。”
魏濂站住脚,让秋千停下来,“她们挡事儿。”
傅晚凝面色呈出粉,伸腿要往下跳。
魏濂张手将她圈在秋千里,道,“跑什么?”
傅晚凝慌张的朝四周看,瞧不见人她扑通的心才稍稍放一点,她伸着细指挠他,“你没个分寸。”
“在自己苑里要个什么分寸,”魏濂的视线放在她的唇上,嗓音小了许多,“跟我端着,跟她们倒热络。”
傅晚凝撇过眼,脸也仰着往后,她羞声道,“你别看我。”
魏濂唔一声,失落道,“我看你也不行了?”
傅晚凝拿眼往他面上瞧,判断着他的真伪,“你,你坐正了,我随便你看。”
魏濂更近前,一手掐起她的下颚,压头就亲,“坐怀不乱是傻子。”
傅晚凝被他亲的猝不及防,她挣不开人,气的张唇要说他,可恰好被他趁机伸舌钻嘴里,风风火火的包揽住她的唇舌轻薄个够,瞧她透不过气就兜着人起身冲屋里去了。
傅晚凝昏头昏脑的晕着眼,才得一点清明,她已被送进床里,魏濂压着她吻,看她犯着糊涂,便笑,“晓得我是谁吗?”
傅晚凝酸着腰曲身,故意道,“……不晓得。”
魏濂面容一怔,撑上胳膊俯视着她。
他的唇一离开,傅晚凝勉强能睁眼,正见他目光忧伤的盯着她,她心里一疼,朝他伸长手臂道,“你是魏濂。”
魏濂便翘唇,微低身让她环自己的脖子,他碾下去,听着她低低吸气,他裹住她的唇痴缠,“负心人。”
傅晚凝那堵在喉咙里的喘被他吞了,她挺起腰,又无助的瘫回去遭他更猛烈的侵袭。
正是情深,便有人来打搅,屋外头的香阁揣着心往里叫人,“老爷!汪,汪公公过来了……”
魏濂狠抹一把脸,脱身下床,他急躁的抓着大袖衫往头上套,眼睛还钉在床上,正见傅晚凝侧一边细肩,蕴着水汽的脸露一半斜斜的望着他,欲语还羞,浓发乱作黏稠,似在挽留他不让走。
魏濂匆促的扒好衣裳,走到床边掌着她的脸与她接吻,“不想走。”
傅晚凝蛾眉微揪,身子软的似能被他握在手中,她侧一下脸,动不了,只得轻微的催他,“……出去吧。”
魏濂托着她放回床,瞅着她满心温热,有倾便踏出了屋子。
汪袁候在堂屋里,魏濂一进门,就瞧见他的面色凝重。
魏濂坐到上首去,松着身靠椅背上,“什么事?”
“厂督,徐阎秋跟皇上告破了太后娘娘怀孕一事,”汪袁道。
魏濂泻一丝笑,“皇上信吗?”
汪袁抿一口茶,叹息着声道,“皇上自然是信的,已冲去了凤璋殿,您要入宫去看看吗?”
魏濂扇着扇子,笑,“我去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汪袁迟疑一瞬,“厂督,太后娘娘有孕,这事儿咱们若先跟皇上说了,功劳就是咱们的,可被那徐阎秋抢了先……”
魏濂朝他压手,“要说这里面的妙处你看不透,这皇家秘辛能不知道的最好不知道,掺和进去没好事,他是瞅准这个时机,给皇上递了消息,但皇上心底也对他有顾虑,他可以利用旧主的秘密向新主献媚,换取自己安稳无忧,这说明他这个人不忠诚,新主即使暂时器重他,但也不会将他纳为心腹,必要时还是会将其弃用。”
“可咱们原先也是太后娘娘的人……”汪袁瞅着他不确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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