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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错过了怎样?

错过了的话你会后悔。

这么肯定?

无比肯定。

姜犹照看了他很久,最后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他说:小朋友,希望你恋爱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某砚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负负得正正正正 4个;爪爪、某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头、暮影归途 5瓶;小怪 1瓶;

啾咪啾咪!

第25章 那个渣攻名花有主

他才后知后觉认识到, 原来给这段感情判了死刑的不是姜犹照,而是一开始的他,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这段感情一条活路。

他失措地望向姜犹照。

姜犹照也看着他, 旋即再次仰头, 选择避开这目光的交错。

四周太静了, 静到好像两年间的所有时光,都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不自觉的偷跑掉了, 而他们回过神来, 竟然连个尾巴都没能抓住, 只剩下彼此一次又一次的唏嘘与心酸。

长久的静默让他做好了决定。

我会叫人取消婚礼。姜犹照擦干最后一道泪痕, 果断站起身。从此他不再是某某某的老男人, 他还是那个姜总,他们相识像一场镜花水月,破灭便是花谢镜碎。

对不起, 我食言了。姜犹照终于再看他一眼,只是这一眼诀别一般:我没有做到不在意, 这段恋爱好像也并不快乐,但现在结束了。

程隔云摇头, 否定他:我不要他再次重复:我不要。

你确定要和我分开吗?他太急了,甚至下意识如第一次见面那样, 反问姜犹照:你不会后悔吗?

只是那次是肯定句,这次是疑问句。

姜犹照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说:我会很后悔。

不过他压下声音里的哽咽,拉扯出勉强的平静与镇定:但我宁愿后悔。

这世界上只有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程隔云, 不因为任何人的爱才显得独特的程隔云。他错过了、放弃了,就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与他兴趣相投,让他心身俱为其倾倒的程隔云。

但他更深知, 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即便再将他和程隔云绑在一起,也不会再恢复如初,从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便已经对这段感情产生了质疑。

而镜面上的碎片只会越来越多。

有这一次怀疑之后,之后还有无数次怀疑。

他清楚自己有多骄傲,对程隔云的纵容本就被爱意提升到极限,而这次好像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下去了。

他宁愿就此收手,海阔天空,也不要两人得到一时安宁,最后却互相折磨,到不得不分开。

隔云,姜犹照最后一次这样叫他,深吸一口气:祝你幸福。

他转过头,再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狼狈模样。

这场婚礼来得突兀,取消得也突兀。

程隔云走出姜犹照的公司时抬头望了望天,月是很圆的,就像自己的感情,起源于月夜,也终止于月夜。

程隔云抱着他的日记本,一步一步的离开这个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期盼些什么,也许是在想姜犹照会不会追过来,愿意再慢慢听他说明。

于是他回过了头,看见高耸的大楼下,来来往往上下班的人员。

这些人很多,或匆忙或从容,或平庸或优秀,只是里面没有一个是他的姜犹照。

他收到了电话。

程先生您好,我是上次为您介绍有效诺言的销售员,有效诺言已经按照您二位的要求完成了订做。我刚刚与您爱人姜先生的助理联系过,姜先生的助理让我问您的意见,所以是直接送到您这里吗?

程隔云沉默了片刻,随后道:嗯。他报了一串地址:都送到这儿来吧。

好的,预祝您新婚快乐,白头偕老。销售员祝福他们。

结束通话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新婚快乐?

白头偕老?

他默默取下手腕上的那块JaegerLeCoulter,垂头像分开时姜犹照那般祝福自己:新婚快乐,要白头偕老啊,程隔云。

程隔云在楼下买了打火机,然后回了家。

戒指已经送到,他的指骨比姜犹照的要稍大一些,于是他将原本属于姜犹照的那枚有效诺言送进了自己的无名指,将自己的那枚戴在了食指上。

他翻开他的日记本,回味着他过去的喜怒哀乐,同时也想象着姜犹照看到这一页的时候是如何心情。

这里写着他给花除虫,结果被突然冒出来的毛毛虫吓了一大跳,姜犹照看到时大概会觉得很有趣吧?

他这样想着,然后撕下这一页,点燃了它。

什么都没有的,程隔云。他告诉自己,都会过去的,喜欢你的人千千万万,你会怕没有这个姜犹照吗?

于是他撕掉第二张日记,将它点燃,见到它在火里发光发热,如此美丽。却在下一秒化为灰烬,留有余温,又很快消失。

程隔云,没有关系的。

他又说,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更难过的事你都经历过来了,爱的人又没去去世,只是不和自己在一起了,这算什么?是不是?

可是分明有什么东西打在手背上,冰冰凉凉的,宣誓着他的情感。

第三张。

第三张写着他和朋友骑自行车去郊外抓蝴蝶。从小到大他都总是受到额外宠爱的那位,朋友们都把蝴蝶给了他,他很开心地拿回去,放在院子里。结果很多蝴蝶翅膀都受了伤,没办法飞起来,只能抬着翅膀在地上拼命挣扎,于是他又因为这一点很情绪化地哭了。

程隔云把它搭在余烬之上,面前很快燃起一点小小的火光。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过程,看着日记本越来越薄,至于那些剩下的灰烬,就像是高|潮过后余下的厌倦的一切。

程隔云终于翻到了那一页。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未来伴侣的模样,其中无一没有父亲的影子。

他怔怔看着这页纸,手停下。

他没办法声嘶力竭的大哭,因为不会有人再给他擦眼泪,然后问他发生了什么,说自己能帮他解决。

也没办法可笑地告诉姜犹照自己现在只爱他。

他只能用戴着一对戒指的手,缓缓地撕下这一页,然后投进火里,看着火将自己的字烧得干干净净。

然后在回味与火中恍然抬头一看,哦,原来天亮了。

他把日记本的壳子扔进垃圾桶,然后给家政打电话,叫她来打扫卫生。走到镜子面前,才发现自己神色憔悴,眼下一团青黑,于是又去拿面膜贴上。

程隔云与狐朋狗友联系,对方抱怨他许久不见人影,他并不回答,只让对方在他前任群里发条消息,无论男女,随便找个人过来给他做早餐,说他快饿死了。

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程隔云的家门就被敲响。

来者程隔云倒有几分印象,是个学汉语言文学的女生,当初和她谈过两三天,温柔倒是温柔,做鱼也好吃,就是话太多,太像妈。

不过现在程隔云倒是无所谓,来谁他都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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