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1 / 2)
微微仰头看到我的眼睛,那个红发男孩好像更加尴尬无措了,连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又尴尬的垂了下来。
经过一阵支支吾吾的对话后,我得知这个有些面熟的男孩正是前些天魁地奇比赛中给伊莎贝尔传球的队员,塞普蒂默斯·韦斯莱。
至于他为什么闯入了这里......似乎真的只是因为想上厕所。
“有求必应屋。”直到tom拥着我尴尬的消失在空旷的礼堂时,我才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再次回神儿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挂毯,这里似乎是霍格沃茨城堡的八层。
“那里是有求必应屋,”我听到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继续轻缓地响起,“传说,只有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才能进去;而当它出现时,总是布置得恰好符合求助者的需要。”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我慌乱的想要找地方藏起来时,那扇门便雪中送炭的出现在我眼前。
韦斯莱莫名其妙的出现滑稽得打断了我们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绷感。有的时候,吵架完全就是靠胸中的一股浊气,突然被人打了茬之后,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的一下便泄了气。
我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但毋庸置疑的是,在tom清醒而稳定的时候,我永远也无法从他口中套出哪怕一个字。
可我还是不死心。
“你建立这个组织究竟是要干什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一回到房间他便从我的背后紧紧拥住了我,杀得我猝不及防。稳了稳情绪后,我还是不罢休的问出了口。
“嗯?”他毛茸茸的脑袋已经蹭到我脖子上了,慵懒的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上挑的疑问。
脖子痒痒的,我无奈伸手拢住了他蹭的乱糟糟的碎发。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法应付宠妃的昏君,沧桑的望着溃不成军的国家,还得无奈的和内里黑得透透的宠妃讲道理。
“你别和我转移话题,我在问你正......啊啊啊!唔......”
轻轻推开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大脑袋,他似乎很是不满,一个收臂直接将我扔进了他温热的怀里。
“等会儿再说。”他直接用温热柔软的嘴唇堵住了我的惊呼。
一阵脸红心跳的缠绵过后,他再次将额头抵住我的眉心,不过这次不再是冷硬的碰撞,而是轻柔暧昧的缓缓摩挲。
“你......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顶住快要溢出喉咙的剧烈心跳,小喘着问道。
“可真是......”他似乎微不可查的发出了一声叹息,随而轻声在我耳边呢喃。
“你知道的,在孤儿院,麻瓜们的生活有多么萧条。他们没有魔力,过着食不饱腹的日子。而我们作为拥有魔力的巫师,却躲藏在他们宽广的世界里四处逃窜。”
“麻瓜和巫师之间的界限是如此泾渭分明,可为什么一定便要如此呢?”
见我沉默着低下了头,他轻吐了一口气,又凑近了些许,柔滑的嘴唇几乎紧贴在我发烫的耳廓。
“明明巫师们是可以帮助麻瓜们将生活变得更好的,并同时拥有更广阔的活动空间,可为什么我们只知道躲藏呢?未来,必将是巫师与麻瓜共存的世界,而我,将是完成这项历史使命的第一位巫师。”
听着他野心勃勃的陈述,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击重锤用力敲打过一般嗡嗡作响。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身侧的爱人不仅是温柔小意时给我依靠的臂弯,他更是被教授誉为“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出色学生”的少年领袖。他非凡的天赋与庞大的野心注定他将要成为赫赫有名的“伟人”,而那是我一辈子都未曾想过的高度。
一瞬间淹没心口的遥远距离感与浓浓自卑笼罩着我的神经。我疑惑的问着自己,你凭什么呢?你凭什么站在他的身侧呢?你只是一个成绩平凡、胸无大志的霍格沃茨学生,唯一独特的不过是来自异世界的那一点点毫无用处的“不同”。
努力压下堵得我喘不过气的自卑与自我怀疑,我艰难地开口:
“可....你说的和方才集会时演讲的不一样啊?你那时说的,明明是你要占领麻瓜世界,重建纯血统巫师至上的社会秩......”
“哦,我的宝贝......”他轻笑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语,“你真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你怎会如此天真善良呢?哦梅林......可我就是爱惨了你这模样。”
“你以为所有的巫师都像你这般愿意无私奉献的吗?那些唯利是图的贵族,怎会如此的慷慨?没有一点儿小小的诱惑,他们才不愿意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统治麻瓜界’,‘重现纯血至上的荣耀’,是啊,还有什么会比这更为合适呢?”
“你不懂政治,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懂。可你必须相信我,对,必须时时刻刻,毫不保留的相信我,明白吗?”
他轻柔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盘旋,如优雅的撒旦臂间环绕着的毒蛇般腐蚀着我的心灵。
我知道,我不懂政治,不懂那些上位者的手段。
你不能帮助他,难道还要拖他的后腿吗?我自卑的在心中想着。
毫无预兆般升起的愧疚与无力盖过了我仅存的理智。而当我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幕时,虽然知道自己是在迷情剂的影响下“情有可原”的丧失了理智,可还是他妈的想骂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大傻逼,竟然相信了他那些蛊惑人心的屁话。
这一场小小的风波便如此虎头蛇尾的告一段落。我们恢复了之前的生活节奏,甚至与彼此更加亲密与信任——我那时满心欢喜的觉得,我们正在向更牢固的伴侣关系成长与进步。
而就在此时,一个终于能够见到伊莎贝尔的机会送上了门来。
两封来自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猫头鹰信件敲响了我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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