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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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烦,提姆仔细地搜寻了一圈,最后在某个按键底下找到了接入口,他一边连接上电脑一边说,而且我不保证能找回之前的消息。

红罗宾耸耸肩,这种设备基本都是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彻底格式化一次,除非有新的短信来,我能直接定位他们的位置,不然只能当个摆设用。

新消息......里德想,那几个人奉命来带走杰森,如果另一伙人发现他们没有回去,会不会发消息催促他们?

他不确定那群人之间除了这个通讯设备还会不会用别的东西来确认联系,但是考虑到那个黑袍人说他们之前就没怎么见过面,里德就只有一个模糊的猜测他们的灵魂上那个恶魔留下的烙印。

他没有杀了那几个人,只是洗去了他们的记忆,也没有触碰到那个烙印,如果他们只是通过这个来确认有没有人死亡,那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三个人失败了。

那这样,我把这个东西给你,一旦接到了新消息你就通知我,然后直接查,告诉我位置。里德接过他的咖啡,慢吞吞地咽了一口,这家店煮的咖啡味道意外地很好,他想,或许以后能来这里写稿子。

冒昧问一下,您是什么原因要查这个吗?提姆问,当然,如果您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哦,里德想了想,寻仇。

......提姆挑了一下眉,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

怎么,你的道德底线不允许你接这种活儿吗?里德问。

提姆摇了摇头,我了解了,那就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方便联系您。

行,里德点点头,你是叫德雷珀?

提姆露出了一个平时在韦恩集团的例会上百试不爽的标准笑容,阿尔文德雷珀。

那......贝卡利亚?他伸出了一只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里德告别了德雷珀,在商店里买了点蔬菜水果,准备回去填充一下他那空荡荡的冰箱。

剩余的意面和面包撑不了几天了,而且他想吃点家常菜。

但是他回到家之后,才发现房子里格外安静。

里德眨眨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走上楼,打开了杰森的那间房门,床上干干净净,被子也叠的非常工整地放在床尾。

......

等等,人呢?

他那么大一个移动血库呢?

出门前还在这里的,怎么回家就不见了?

里德嗅了嗅空气里愈发浅薄的属于杰森的气味,心口总觉得莫名的失落。

他趿着拖鞋,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就算是要走,好歹也说一声吧。

他想。

视线落在花岗石的茶几上,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直起身,伸手拿起了放在上面的一张便签纸。

我出去一趟。是漂亮潇洒的一行字。

后面的落款是Jay。

里德木木地抬起头,像是终于意识到了哪里有什么不对劲,重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这两天挺忙的,自然是没空整理房子,按理说房间或多或少应该看起来会有点凌乱,但是现在这么一观察,发现整间屋子居然是非常整洁的,原先堆积在沙发上的一些衣物都被有条不紊地整理好,放在该放的位置,这里像是某个酒店的套房,而他是刚搬进去住户。

他居然还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杰森说家政是他的初心。

原来是真的?

第27章

时间倒转到四个小时前, 里德刚离开家没多久之后,二楼躺在床上的青年动了一下。

彼时杰森还沉浮在似真似假的梦境里,过往的不甘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轻柔的风吹散了, 裹着他飞过了高楼林立的哥谭。这座城市华美壮丽,同时也丑恶不堪。杰森低下头, 沉默地注视着她。

他的身躯燃灭于哥谭的夜火之中, 一个疯子将他的存在撕碎扯烂, 血淋淋地大笑扬长而去。

几年之后他又从六尺之下爬了出来,15岁的少年被迫成熟,茫然的灵魂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本能驱使着他向前走去, 愤怒之火与拉萨路泉水支撑起他那浓稠的罪恶,把他的灵魂变成一个被黑色雾气笼罩起来的恨意集合体。

但是现在居然有人和他说: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一切。

炽热的触感还停留在耳尖上, 烧得他脸颊开始发热, 仿佛要驱散走所有的寒意。

那是一个吻或者一个拥抱,抓住了他不停向下沉去的身体, 拽着他、托着他往上,去触碰空气和阳光。

那些如附骨之疽般存在的黑雾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蒸发化为虚无,沉重的身体被注入巨大的能量,白骨再肉, 断肢重生,将杰森陶德一点一点重新拼凑了起来。

他好像被送来了一场美梦。

杰森想,我喜欢这个。

他从床上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躺的有点久了,眼前模模糊糊,手脚发着软, 没什么力气。

杰森抬起手,原先在手臂上的那骇人伤口消失了,他摸了摸,那里只剩下几道凹凸不平的痕迹和一点点浅色的新肉。

他放松了肩背,重新陷进了床垫中。

随后,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开始如潮涌般奔向他,浪潮将他冲倒在地,温柔地漫过他的四肢百骸。

杰森侧过身体,将脸埋进了枕头中,仿佛这样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地放出那个柔软的自己,和自己说,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但是他长大了,不再是只会躲在母亲身后的小孩,不再是会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的流浪儿,也不再是那个被撬棍打倒无法还手的罗宾。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着,杰森伸手去拿,拔掉了充电线。

......出什么事了?他拿起旁边放着的玻璃杯,里面的水还没凉,温度正好,杰森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渴的嗓子,问电话另一头的人。

手下见到电话通了,喜极而泣到就连听见红头罩的声音都不再会腿软了,差点蹦起来,您终于接电话了!

自从两天前红头罩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能联系上他,冰山俱乐部里的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是黑面具派来的人,他们想和您谈生意,我们已经拖了很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杰森笑了一下,心情很好地说,不谈,让他们滚。

他将企鹅人打到半身不遂,至今还在医院昏迷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而他和黑面具积怨已久,两人见面就是打,几乎没有过心平气和坐在一块儿谈话的地步。

哦不对,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他看见那张骷髅脸就手痒。

可是他们

杰森打断了他,连拒绝都不会,我养着你们干什么?看笑话吗?

手下委委屈屈地把话咽了回去,诺诺应了声。

杰森挂了电话之后才看到时间,确实没想到自己躺了快两天了,无数的未接来电和讯息一起跳了出来,差点让他的手机卡死。他翻了翻记录,看见了几个眼熟的人。

迪克在昨天给他打了五个电话,最后改为发短信,问他是不是吃错东西,脑子出问题了。

杰森一时间没看出来这是关心还是嘲讽。

他回了一句:你终于被麦片堵住脑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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