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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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这画册的男子膀大腰圆,与你画得有些出入。”

白念心虚地“嗯”了一声,讨嘉赏似的问道:“你不觉得我画得更好看些吗?”

流音点头。

确实如此。

谁不喜欢身形硬朗的男子呢?

这同男子皆喜欢身形曼妙的姑娘是一个道理。

“那小姐画得是谁?怎没有五官呢?”

白念卷起画稿,吹熄桌案上燃着的烛火。她推了推流音:“好流音。你家小姐困了,快去歇下吧。”

流音乖乖地点头,直至她出了屋子,白念复又偷偷地拿出画卷。

她提笔描下五官,最后在高挺的鼻梁下画了一道横线。

“你平日里便是这般抿着嘴,不苟言笑的。可不能怪我将你画成这样。”

白念轻轻卷起画卷,画卷贴在胸口,小姑娘眉眼弯弯,脑海中全是男人清隽的面容。

一场大雨落下时,祁荀正在织里巷一刻不停地搜查。

这场雨来得及时,就算是撑着油伞,也不可避免地打湿衣裳。

妇人身患喘疾,又才用了药,想来应会顾及自己的身子,找一处可堪避雨的地方。

离织里巷最近的,唯有北面破旧的小庙。

祁荀功夫极好,纵身一跃,脚底划过树枝,唰唰声过后,压落不少残挂的雨珠。

从高处往下望,破庙里灯火幽暗,临近草垛处,有一梳着妇人发髻的身影不断晃悠。

祁荀眉头微松,径直朝破庙走去。

兴许是感知到外边的声音,妇人心里一紧,忙隐身于敞开的门扉后。

祁荀瞥了一眼门扉,并未戳穿。

他坐在草垛上,对丛昱说道:“这雨颇大,一时半会应是停不了的。”

“那今夜还走吗?”

祁荀拨了拨额前头发,缓缓开口:“走,怎么不走。听闻这破庙邪乎,半夜总有孩提啼哭的声响,你若是不怕,便在这处歇下。”

饶是知晓小侯爷打得甚么主意,丛昱仍是被他森然的语气吓着。

更遑论是躲在门后的老妇人。

她手里的包袱重重地砸在地面,里头残存的头面撒了一地。

祁荀没有起身,他瞧好戏似的盯着捡头面的妇人。

直至她尽数捡完,想要跑出破庙时,丛昱才伸手拦住了她。

男人怒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别十二年,高嬷嬷,别来无恙啊。”

老妇人身子一僵,面色惨白。她不敢转身,只紧紧地搂住身前的包裹。

“公子认错了,我不姓高。”

祁荀掀眼,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高殊,绥阳莫城县人,十四年前因欠债转入宁府当差,在将军夫人跟前伺候,两年后一场大火,死的死伤的伤,能活命的皆在册登记,唯有你不见了踪影。”

“实在不知公子在说些甚么。我要回去了,屋门还没落锁呢。”

老妇人到底是风里雨里来的,便是事态发展啊至这个地步,她仍是躬着身子镇定自如。

教人听不出半点问题来。

外边风急雨斜,一道横飞的闪电骤然照亮漆黑的夜空。

得亏这一瞬光亮,丛昱这才瞧清妇人惊恐慌乱的面容。

“丛昱。”祁荀递了个眼神,丛昱会意地抢过妇人怀里的包袱。

祁荀拿着佛像前幽燃的火烛,缓步走去。

包袱里除了些寻常衣物外,还有几个支离破碎的头面。

“花丝镶嵌。这可不是民间手艺。嬷嬷若是不认,不妨去县衙走一趟。司珍房的首饰落入嬷嬷手里,旁得暂且不论,胡乱诌个盗窃罪名却是信手拈来。县衙刑法重,届时,还望嬷嬷能活着出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为难我一个老人家?”

妇人脸上多细纹,被祁荀一吓唬,眉头的’川’字拧得更深了。

祁荀拿出腰牌,腰牌上的’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嬷嬷半张着嘴,眼睛瞪得浑圆,她想说话,却因害怕过头反而失了声。

破庙里地处僻远,早已荒废。除了烛火呲燃的声响外,庙内静得可怕。

半晌后,外边雷声渐息,雨势减弱。

高嬷嬷知晓自己走投无路,只好如实回道:“这些确实是夫人身前的遗物。有些是夫人心善赏下来的,有些则是我出府时顺手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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